雖然進入了帝族,但別說洪天步還是帝家的女婿,就算倒插門了,也不一定可以得傳帝術。
帝術,這是一個帝族除了帝兵之外最大的底牌,豈會輕傳?
也只有猴哥這種大大咧咧、豪氣無邊的人,才會如此大方。反過來,猴哥這帝族也真是夠寒酸的,就他一個獨苗苗,根本沒有形成大勢力。
否則的話,哪怕斗戰圣皇掛了,他又怎么可能被一個尊者級的勢力鎮壓了兩千年?
帝族不可欺!
所以,洪天步最大的底牌、最強的絕招,還是他融合的那只太古兇物之眼。
眼開,煞氣如沸,而一道死光射出,凌寒頓時渾身僵硬,便是一根手指都是難以動彈。
不過,凌寒不急不驚,一道煞氣打出,轟向洪天步。
洪天步不由地悶哼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這一下,差點讓他的識海都是爆裂。
他不由駭然,凌寒的這門手段似乎也有進步了。
凌寒輕輕一顫,身體已是恢復了行動力。
洪天步眉頭一皺,連死光之威都無法壓制凌寒,讓他完全失算。
在他看來,這一招屢試不爽,便是生丹境被他瞪上一眼都要僵化,為他贏得脫身的機會。
可凌寒居然也只是微微一頓就恢復了,速度堪比生丹,讓他不能接受。
他哼了一聲,兇眼再度張開,射出死光。
這道光的速度太快了,便是凌寒也無法躲掉,就好像煞氣沖擊一樣,其實是屬于神識級別,防御也要在神識層面進行。
凌寒的仙鼎輕輕震蕩,識海生潮,一道道波紋蕩過,瞬間就將兇眼之威驅退出去。
來而無往非禮也。
凌寒沖了出去,一道煞氣沖擊打出,頓時讓洪天步微微一滯,然后他就轟出了殺招。
妖猴拳!
這是帝術,一經運轉便溢轉出強大的威壓,讓帝海蘭和兩名生丹境皆是毛骨悚然。
他們來自帝族,哪怕沒有學過帝術,但又怎么可能沒有見過帝術?
什么,這個在他們眼中只是螻蟻的家伙居然能夠使用帝術!
這哪是什么小人物,分明就是帝族傳人。
“糟!”兩名生丹境同時撲出,洪天步雖強,但絕對敵不過帝術,這一擊下去要受重創,所以,他們必須立刻殺出,以免凌寒再補一記大招,將洪天步擊殺。
洪天步自然也拼了,雙手護在身前,結出一個繁復的手印,化為一個光盾。
妖猴拳轟到,區區光盾如何能敵,頓時化為碎影。
但是,這也化去了妖猴拳一部份力量,為洪天步贏得了一線生機。
只要不是一拳打死,那兩名生丹境殺到,自然可以將他救下來。
然而,凌寒難道不知道這點嗎?
何為絕殺?
凌寒右手一揚,雷霆之光涌出,打向洪天步。
什么!
這下洪天步臉色驚變,有若死灰。
怎么可能呢,兩門帝術居然可以同時施展,世間怎么會有如此變態?
這相當于兩位年輕大帝在聯手合擊,試問天下,有哪個人可以以同階的修為擋得下來?
至少洪天步不行,他再妖孽也不可能媲美年輕時代的大帝。
茲,雷霆之光打過,洪天步頓時被斬成了兩截。
凌寒頭也不回,咫尺天涯展開,他一擊即走,有若刺客。
“天步”帝海蘭發出悲呼,同時還有無邊的憤怒,“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兩名生丹境疾追,他們也是怒容滿面,當著他們的面,凌寒居然將洪天步轟成了兩截,哪怕不死,這沒有圣藥下去,洪天步這輩子肯定完蛋了。
可即使是在帝族,圣藥也是無比珍貴的,需要給圣人去續命,哪能浪費在洪天步這樣一個外姓人的身上?
殺,一定要殺了這個罪魁禍首,否則他們也難辭其綹。
不過,凌寒展開咫尺天涯,速度絲毫不遜于他們,而且,這里到處都有黑色的陰影浮動,不懼力量打擊,直襲靈魂,十分難纏。
凌寒利用這特殊的地形不斷地騰轉挪移,沒幾下就把追兵甩脫。
洪天步應該死了吧,都斷成了兩截,這要還能活下來,命也太大了。
凌寒并沒有多少興奮,在他看來,擊殺洪天步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又怎么可能有情緒上的波動呢?
這里的大殿一進接著一進,連綿成片。
凌寒只想要仙霞,他躍上大殿之頂,查看一下情況,可剛剛踏足殿頂,便被一股渾厚的力量生生震了下來。
好像大殿神圣,不能玷污一般。
凌寒無奈,只好繼續一進進大殿地查看。
他終于遇到了早先進入這里的人,被擋在了一片廣場上。
這廣場可不是空蕩的,而是擺滿了銅人像,密密麻麻,好像一支大軍。
有人闖入了其中,那些銅人立刻活了過來,嘭、嘭、嘭,三拳兩腿就將那人轟退了回去。
干不過。
凌寒也是搖搖頭,他看得清楚,這些銅人皆是生丹境的存在,而數量以萬計,這怎么可能闖得過?
不知道用虛空獸皮掩身能不能潛過去。
凌寒在心中想道,他取出獸皮裹身,悄然過去,可剛剛踏上廣場,他就寒毛倒豎,因為離他最近的一尊銅像已是復蘇,一掌向著他劈了過去。
凌寒連忙全力倒退,但還是被掌風擦到了一下,頓覺火辣辣的,奇痛鉆心。
這可怎么搞?
突然之間,他感應到了強烈的空氣波動,這應該是遠處有大戰爆發。他細細體會一下空氣中溢走的能量,不由眉頭一皺,這是生丹境的強者在戰斗,而且數量還不少,空氣中的能量十分駁雜。
難道,有大批生丹境要打進來?
也好,正好讓他們去破陣。
凌寒用虛空獸皮將自己隱藏起來,果然,沒有多久便看到一大群人殺了過來,而董家三生丹赫然便在其中。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帶著傷,顯然,他們雖然轟敗了大門口那尊真我境的降龍石像,但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至少兩百個生丹境,這規模有些嚇人,廣場上的人莫不退讓,現在恐怕帝族后裔也不敢囂張,因為帝族的手也伸不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