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門  第五百一十八章 燕云所過,無人可擋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神門 | 薪意   作者:薪意  書名:神門  更新時間:2024-06-09
 
“燕王?燕千里!”兵部尚書沉銘的臉色猛的一變,他知道燕千里會來,可是,卻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筆・趣・閣www..

剛準備再問燕王到哪了的時候,衙門外也響聲一陣嘹亮的馬嘶聲,隨著馬嘶聲的響起,還有轟鳴的震動聲。

“圍上!”一聲充滿野性的聲音從衙門外傳來。

緊接著,一個個兵部中的大小官員們也是紛紛出現在兵部尚書沉銘的視線中,每一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驚慌。

“尚書大人,不好了,燕云騎,是燕云騎……他們把兵部給……”一個官員說到這里,也立即閉上了嘴巴。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兵部尚書沉銘臉上的表情。

兵部尚書沉銘的臉色此刻已經是一片慘白,他當然知道燕千里的霸道,可是,這里可是炎京城啊。

是天子腳下!

大夏王朝的帝都。

燕云騎是什么?那是西涼的軍隊,換句話說,燕云騎本身并不屬于炎京城中的軍隊,又如何能出現在炎京城內?

外州軍隊,擅闖炎京城,這可是大罪,如果是別的州府,這樣的事情,就算扣上一頂大逆謀反的罪名也并不為過。

城衛軍呢?

為什么沒有阻攔燕云騎進京。

炎京城中的護衛向來是由城衛軍負責,可是,燕云騎卻大舉進京了,而且,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包圍了兵部衙門。

“瘋了嗎?燕千里瘋了嗎?他竟然敢帶兵進城!”兵部尚書沉銘現在就差一屁股坐倒在地,眼前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都不可能有人會信。

但是,他卻不得不相信,因為,來的人是燕千里,一個連先帝都必須以禮相待的“超級瘋子”。

律法。

確實是大夏王朝立國的根本。

可是,在一個人的身上卻并不適用,那個人就是燕千里,一個建立了滔天偉功,一個為了大夏王朝犧牲了所有兄弟的人。

他孤身一人,撐起了整個西涼。

更為大夏王朝建立了一個絕不可能出現動蕩的后方,西涼之外,百里之地,沒有任何的邦國膽敢踏足。

而現在……

這個人出現在了炎京城,帶著燕云騎,將整個兵部衙門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兵部尚書沉銘又如何能再次保持冷靜?

“太子殿下,這……”

“只有燕王帶著燕云騎回京了嗎?”太子林天榮并沒有馬上開口回答兵部尚書沉銘的問題,而是對著進來報信的人影問道。

“對對對,圣上呢?圣上沒有和燕王一起回京嗎?”兵部尚書沉銘一聽太子林天榮的話,臉上也升起一絲希望。

“沒有,圣上還在十里湖,并沒有回京,聽說是要吃了午膳之后才會回京。”人影很快再次回道。

“吃了午膳之后?!這……”兵部尚書沉銘一愣,隨即,整個人的身體也是顫動一下,差點就直接坐倒在地。

他當然知道圣上要吃完午膳之后回京代表著什么。

炎京城的事情,既然能傳到燕千里的耳中,又豈會傳不到圣上的耳中,可現在燕千里都到了兵部衙門了,然而,圣上卻依舊待在十里湖。

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太過于明顯。

怎么辦?

沒有了圣上來制衡,誰能攔得住燕千里這個瘋子?

兵部尚書沉銘的目光很快的看向了身邊的太子林天榮,因為,到了這一步,太子林天榮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不過……

眼前這個救命稻草,為什么馬上出去制止這一幕,而是站立在原地思索著什么?他又在考慮什么?

兵部尚書沉銘沒有敢開口問。

而事實上,太子林天榮在聽到圣上并未回京后,現在的心里確實是在思索,他思索的當然是圣上為何不回京?

可是,很顯然的,外面的燕云騎并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

“嘶!”一聲烈馬長鳴聲響起。

緊接著,兵部衙門的大門也被撞開,然后,足足近百名盔甲上套著黑色斗蓬的軍士也沖了進來。

每一個軍士的跨下都騎著一匹戰馬,就如同一股巨大的黑云,壓得整個兵部衙門都喘不過氣來。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春雷炸響,沉悶的天氣終于被一場久等的暴雨打破,傾盆的雨點落下,打在那些穿著黑色斗蓬的軍士身上,將里面那若隱若現的盔甲給沖洗了出來。

兵部尚書沉銘的嘴唇抖動了幾下,剛準備說點什么,燕云騎中也走出一個領頭的將領,接著,那名將領的目光也掃過周圍一個個大大小的官員。

最終……

目光落在兵部尚書沉銘的身上。

“拿下!”將領的手臂一舉,語氣冰冷。

隨著燕云騎將領的一聲命令,燕云騎也動了。

“唰,唰唰!”一把把長弓也直接燕云騎的從背后取了下來,近百箭矢直接對準了兵部尚書沉銘。

暴雨沖涮在箭矢上,將那充滿寒意的箭頭沖涮得更加明亮。

兵部尚書沉銘看著這一幕,腳下也再次一顫,身體都有些搖晃起來,在自己的衙門內被箭矢指住,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更何況,他的身邊還站著當朝太子,對方如何敢這樣對他?

“大膽,這里乃是兵部衙門,燕云騎如何敢……敢造次!”兵部尚書沉銘終究還是咬了咬牙,大聲的喝斥道。

兵部,督管天下兵馬。

衙門之內又怎么可能沒有護衛的軍士。

可是,隨著兵部尚書沉銘的喝斥聲響起,近五百護衛的軍士也從府衙大堂后涌了出來,每一個人手中都舉著明亮的長槍。

這些軍士都是精銳。

可是,站在他們面前的是燕云騎,是大夏王朝軍隊中精銳中的精銳,那么,他們又如何能敵?

“兵部尚書沉銘拒捕,直接射殺!”燕云騎的將領看了看周圍涌出來的軍士,語氣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什么?!”兵部尚書沉銘一驚。

燕云騎進入炎京城,包圍兵部衙門,這已經讓他足夠震驚,但是當聽到直接射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還是被震憾了。

自己可是堂堂六部尚書啊!

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必須要經過刑部和三司會審之后才能最終定案,而現在,居然被人闖入府衙,說了一句直接射殺。

怎么可能?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邊還站著太子啊。

兵部尚書真的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事實上,當燕云騎的將領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塊箭矢便已經脫手了。

“嗖!”

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一支箭矢直接穿過暴雨,如同閃電一般朝著兵部尚書沉銘的額頭直接射出。

這是致命的一箭。

而隨著這一支箭矢的脫手,近百只箭矢也動了,如同暴雨中的幽靈一般,朝著兵部尚書撲了過來。

兵部尚書沉銘的眼睛都瞪圓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的燕云騎真的出手了,而且,連道理都不講一句,就出手的這么義無反顧,這么肆無忌憚。

“瘋子,真的是瘋子!”兵部尚書沉銘的心里震驚的同時,一雙手卻是再也不敢有所保留。

作為兵部尚書,他當然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修為。

但是,要在這么近的距離下躲避突然出手的箭矢,還是讓他顯得有些狼狽,一道光芒在的在面前亮起的同時,他的身體也直接朝著一旁滾了過去。

“轟轟轟!”

近百箭矢落在地上,帶著狂暴的氣浪將大堂內的地板直接洞穿,每一支箭矢都深深的射入地底。

一道道裂痕如龜殼一樣裂開,接著,也直接翻卷起來。

只是一次勁射,整個兵部大堂的地板便已經被完全掀起,這便是燕云騎,大夏王朝精銳中精銳的實力。

面對這一切……

正圍在周圍的近五百軍士完全懵了。

按道理而言,他們現在應該動了,因為,護衛兵部府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可是,這一切卻并沒有一個軍士動彈。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支敢直接射殺兵部尚書的軍隊,又豈會顧慮他們這些護衛小兵的生死?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可是,那并不代表會有人去送死,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無端端的跑去毫無道理的送死。

太子林天榮的目光看著已經滾到一邊的兵部尚書沉銘,又看了看那一枝枝射穿地板的箭矢,心里要說完全沒有一點驚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那些箭矢雖然都繞過了他的身體,但是,那些勁風卻依舊將他身上的銀色錦服刮起。

“燕云騎!這就是燕云騎嗎?”太子林天榮是見過燕云騎的,但是,那只限于在西涼演兵的時候見過,而不限于如此近距離的感受。

到了這一刻,他也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父皇會繼續待在十里湖,還明白西涼的土地上為什么沒有跟隨著大夏王朝打天下的十三府。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支真正的鐵軍。

一支被人類中訓練出來,卻足以媲美魔兵的鐵軍。

用一句話來形容……

西涼,并不是大夏王朝帶著十三府打下來的,而是靠著先祖的嘴巴談下來的,最主要的是,這支鐵軍也確實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正是因為有了這支鐵軍,才有了今日的大夏王朝,十里湖一戰,燕云騎,一夜奔襲千里,七天從西涼趕到十里湖,接著便馬上投入戰斗,熬戰三天三夜。

以三萬燕云騎,硬擋十五萬魔兵。

太子林天榮的喉嚨動了動,以他的身份當然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現在的他,卻必須要掂量一下,值與不值。

為了一個兵部尚書,而得罪燕千里嗎?

如果是在沒有見過燕云騎之前,太子林天榮真的會考慮一下,因為,他已經丟了刑部,丟了左相郁一平,而現在……

要讓他再丟一個兵部尚書,他真的不愿意。

可是,當燕云騎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的心里就明白了,這是一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軍隊。

即使他是太子。

甚至于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執掌天下之時,也絕對不會去得罪這支軍隊,只要燕千里還活著。

“圣皇帝第三子,林天榮,見過燕王!”太子林天榮沒有再去看滾落到一邊的兵部尚書沉銘,而是直接踏出一步,朝著面前的燕云騎深施一禮。

作為當朝太子,燕千里既然沒有真正的露面,也沒有出面見過他,那么,他自然也不可能率先和燕千里打招呼。

因為,那樣一來,便等于陷燕千里違背君臣之道。

所以,他并沒有以太子自居,而是以圣皇帝第三子林天榮的身份與燕千里見禮,皇子見禮王爺,便屬禮術。

這樣的一幕,落在兵部衙門中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大小官員們眼中,自然也令他們多多少少有些驚訝。

但是,卻并沒有任何人提出疑問,因為,對方是燕千里,只要是燕千里,便絕對當得起太子林天榮自降身份,先行施禮。

暴雨依舊。

傾盆的雨水,沖涮在燕云騎的身上,近百燕云騎靜立原地,一動不動的望著深施一禮而不起的太子林天榮。

沒有人開口,亦沒有人再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令旗也從燕云騎中升起,那是一面金黃色的令旗,上面還繡著六朵鮮紅色的血云。

最主要的是,在令旗的正中間,還有一個赤紅色的“燕”字,四點如爪,就如同一個鮮紅色的骷髏一樣。

與北山村中蒙面對恃紅羽衛時,三千燕云騎拿出來的那幾面沒有任何圖紋的令旗完全不同。

因為,這才是燕云旗真正的令旗。

而隨著金色令旗的出現,近百燕云騎跨下的戰馬也動了,一半向左,一半向右,齊齊踏出一步,在中間現出一個通道。

通道不寬,只能容一人通過,而事實上,在那個通道之中,現在也只有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同樣騎在馬上的身影,馬是與所有燕云騎一樣的馬,黑色的斗蓬是與所有燕云騎一樣的黑色斗蓬,連斗蓬下顯露出來的盔甲也都是一模一樣。

他沒有乘坐任何的車轎,也沒有任何的特殊,與所有的燕云騎一樣騎著戰馬,腰間掛著佩刀,背后背著長弓。

黑色的斗蓬將他的面容完全遮擋。

如果只看一眼,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這個身影和其它的燕云騎有什么不同,但是,當這個身影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里卻都同時升起一個名字。

西涼燕王,燕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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