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四道紅色毫光閃耀,似是四道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向上沖飛而去,四柄漆黑的利刃從他們手中揮動,仿佛是四尊上古魔王再世,一刀揮出,四周的空間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完全凝固。⒉
空氣中,一道道鋒銳無比的空氣利刃,在這刀氣之下,更是被完全劈散。
四刀斬落,每一刀都如同是九天之外的銀河,帶著無邊無際的氣息倒掛而下,重重的斬在那墜落的閃電之上。
四柄利刃與閃電接觸,四道紫色的電弧從利刃之上閃過,四柄利刃就像是四道落入燃燒著煉金爐中一般,瞬間化作四道鐵水,消散在空氣中。
利刃消散,可紫色的電弧卻已沿著利刃落到四人身上。
只一道電流劃過,四人的身子卻是猛然一顫,每個人的身體就像是缺失了水分之后在太陽的暴曬下終于爆裂開的泥土一般,轟然爆開。
四聲悶響,天空中爆出了四到血霧。
四個煉魂境的強者,就這樣死了!
鄭十翼身子重重的撞擊在一面墻壁之上,看著瞬間死去的四人,心中大駭,這陣法威能之強,根本就是現在的自己,所遠遠無法對抗的。
珈藍紫電擊中四人之后,去勢不減,向著俞倚落的方向繼續砸落下去。
一息間,那看起來有直徑有兩丈多長的閃電已經落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俞倚落身上,一面銅鏡飛起,銅鏡古樸,看起來像是許久已經沒有使用,早已黯淡無光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一般。
銅鏡飛到俞倚落頭頂上空,迅變大將俞倚落完全罩在了下方。
閃電帶著似乎可以毀滅世間一切的氣息砸落在銅鏡之上,原本黯淡的沒有一點光彩的銅鏡在這一瞬間,驟然爆出無比刺目的光輝,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符文虛影從那銅鏡上閃出。
銅鏡四周,更有四道兇獸影響浮現,一龍、一虎、一龜、一鳳。
每一道虛影都散著無盡的氣息,隱隱約更有一股上古洪荒時代的氣息散而出。
四獸虛影在天際之中變得無比巨大,幾乎要將整個天際都完全填滿,它們同時張開巨口,向著落下的珈藍紫電吞去,似乎是想要將閃電生生吞下。
閃電穿過四獸虛影,四道散著無盡威壓的兇獸虛影轟然爆開,消散在空氣之中,紫色的閃電重重的轟擊在銅鏡之上。
只是一息的功夫,銅鏡中心部位浮現出一道明顯的裂痕,隨之裂痕急龜裂,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裂痕已經遍布整個銅鏡,銅鏡轟然碎裂!
銅鏡炸碎,天空中的珈藍紫電也隨之黯淡了許多,比之之前,甚至只剩下十分之一大小,向著俞倚落轟擊過去。
“主人!”
一旁,六將中另外兩人趕至,兩人雙手疊加一處,擋在閃電墜落的前方,四道手臂之上,一道褐色的光芒閃氣,一面圓盾的虛影浮現。
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虛影已經凝實,似乎是一面真正的盾牌橫在了兩人身前。
下一刻,威能明顯減弱了許多的閃電砸落在兩人中心處,兩人立時像是被天外墜落的隕石擊飛一般,向著遠處拋飛出去。
閃電擊飛兩人,威能再次減弱一些,重重的轟擊在了隨著銅鏡破碎,而已經面色蒼白的俞倚落身上。
一擊之下,俞倚落的身體也隨著兩將倒飛的方向飛落,身上的衣服更是在那一擊之下轟然破碎,露出一副絕美的,只是原本白嫩的身軀上,此時已是一片灼燒的痕跡,身上隱隱更有電流在游動著。
“碰!”
一聲悶響,俞倚落摔落在鄭十翼一側,臉色更是蒼白的看不到一點血色。
而天際之中,又是一道悶雷聲響起,只是聲音,似乎就要將這一方天地完全震塌一般,震的頭頂的山峰都搖晃起來,一塊塊巨石從山頂上滾落而下。
“快,跟我走!”
鄭十翼一把拉住俞倚落的手掌,艱難的站起身子,伸出另外一只手來,用盡力道向著一側的山壁拍打而去。
一掌砸落,一側,原本看起來與尋常山壁沒有任何區別的山體轟然從中間裂開,鄭十翼拉著俞倚落一步邁入山壁之中。
后面,剩余的兩將也緊跟了上來。
隨著四人進入,山體再次合上,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山體之中,幾人的身前卻是出現一條可以容兩人同時通過的通道。
一入山體,止亂兩將卻是迅轉過身去,背對向俞倚落的方向。
他們這是……
鄭十翼呆立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俞倚落身上的衣服早已在那閃電轟擊下碎裂成粉,她現在渾身上下都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俞倚落手掌一伸,已經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臉色蒼白道:“這次是我失策,我只是破去了第一道陣法,想不到還有第二道陣法。幸好,你知道這逃生之所。”
俞倚落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玉瓶,先是拿出一顆丹藥自己服下,然后遞給了鄭十翼道:“如今,我們只能先在這里修養好,再出去了。”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這條通道必須盡快離開,因為它只會慢慢的變緊。”鄭十翼假裝服下了一顆丹藥,這才抬手指了指兩側的山壁,隱隱約可以看出,山壁正在向著中間部位靠攏。
這條表明的通道是師父說的,那時候師父也說過,通道無法維持太久,必須盡快離開。
俞倚落向兩側看來一眼,沒有多說,只是用目光示意鄭十翼帶路。
鄭十翼看了眼手中的玉瓶,抬手將玉瓶扔向了后方的止亂六將,也不管兩人有沒有服用轉身便向著前方走去,這丹藥或許是真正的療傷圣藥,可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動手腳。
現在,他可不能完全信任俞倚落這個女人!
通道并不算長,只是走了一會功夫,前方已經變得光亮起來,又走了大約半里左右,幾人已經從通道中走了出來。
“你們,終于來了!”
幾人才剛剛從通道中走出,一道帶著毫無掩飾的邪氣的聲音便從對面傳了過來。
有人!
鄭十翼心中一驚,向著對面的方向望去,眼前,出現一個一身黑袍,只露出一張臉的俊逸男子。
男子很是俊朗,只是一眼看去,卻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他只是站在那里,卻有一股濃濃的邪氣蔓延過來,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受到他的影響,變得充滿了邪性。
“公孫冥弒,是你!”俞倚落看清對面之人的樣子,眼角微微一顫,眼中劃過一道詫異之色。
后方,止亂六將中剩下的兩人更是如臨大敵,一臉警惕的從后方迅閃身到了俞倚落身前。
公孫冥弒!
鄭十翼雙目內一雙瞳孔驟然一縮,公孫冥弒,亂地雙龍中的另外一人,準候境的存在!
他竟然出現在這里,而且似乎早就知道俞倚落會來到這里?
“怎么?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俞倚落,難道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才知道魂天石?”
公孫冥弒張開嘴巴,出一陣讓人頭皮麻的笑聲,怪笑道:“我知道魂天石在哪里,我更知道魂天石的陣法是你無法破開的。
還有,我雖然不知道如何在魂天石的機關動后逃離,可是我卻知道,逃離之后必須要走的路。所以我早已停在這里,等著你的到來。
我相信,有你身邊這個小子在,你一定能夠安全逃離,畢竟他的師父可是唯一從這里活著離開的人。”
公孫冥弒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鄭十翼身上,臉上露出一道滿意的笑容:“我知道你,你天境內絕對無敵,以你在天境內所展露的實力,你定然是有大奇遇的,還有倚落,你身上也有奇遇。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小子,獻出你的奇遇,我給你一個做我奴仆活下來的機會。
至于倚落,身為未來的止亂侯,你已經有足夠的資格做我的女人,不過你需要拿出你的奇遇。
奇遇……只有不停地搜刮奇遇,將一個個奇遇拿到自己手中,才會成為縱橫天下的最強之人。”
“讓我做你的女人?我的婚事,需要父親大人才能做主。”俞倚落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當然,你的名頭,我想父親大人是不會拒絕你的。
只是,那需要我們從這里離開才行。”
“你父親做主?俞倚落,你的事情,何時輪到別人來做主?就算那個人是你的父親!你以為這能騙的過我?想拖延時間恢復傷勢?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公孫冥弒臉上笑意瞬間消失,妖異而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猙獰的寒意,身子一動,身形已經躥出。
俞倚落身前,止亂兩將同時躥出,似是兩道黑芒劃過天際,瞬間出現在公孫冥弒身前,兩人手中各有一柄漆黑的長刀浮現,一左一右向著公孫冥弒斬去。
一刀之下,四周的空氣轟然裂開,長刀斬落卻是卷動的四周的空氣中吹起一陣陣狂風。
“滾!”
公孫冥弒不等兩人上前,伸出雙手看其平淡無奇的向著身前一推,兩道狂暴的勁風已經吹起,勁風之前瞬間席卷著兩人襲來的勁風盡數倒吹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