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翼!”小溪看著渾身血肉模糊,看起來似乎都已經死去的鄭十翼,那張仿佛能夠魅惑眾生的臉上一下變的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雙眸中泛出晶瑩的淚珠,身子一顫險些跌倒在地。
“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你……”
小溪看著鄭十翼身上轉動著的龍衍草武魂,感受著鄭十翼身上散發著的體溫,顫抖著的嬌軀這才微微穩定了幾分。
雙手小心的將鄭十翼抱起,她轉過身來,向著遠處便急速退去。
一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酒樓內的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好漂亮的女人,我之前曾經聽到許多人說過,看到漂亮的女人能夠看呆,我一直不信,今日終于相信了這句話。”
“我也一樣。”
“我雖然不時那種好色之人,剛剛卻也是完全看呆了。那女人舉手投足之間,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盡的風情。真是難以想象,天下間還有如此女人。”
“女人雖然漂亮,可是我的酒樓……”一個身體胖碩的中年男子欲哭無淚的看著從五樓到一樓被完全貫穿的酒樓。
“龐老板,不要著急,此人一看便是高手,錢財自然不會少的。此事又是在皇都城中發生,衙門一定會查出那人是誰的。”
“不用查了,我認得方才那人,那便是天才鄭十翼。幻世公子一直稱他為師弟。”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清晨,和煦的陽光自窗外照入室內。
鄭十翼悠悠轉醒過來,看著這熟悉的房間,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爬在床邊上的小溪身上。
小溪?
記得昨日自己在天空中感悟天,忽然遭受一眾沖擊,隨之便昏迷了過去。
自己昏迷,定然是無法繼續保持飛行,從高空中落下了。
小溪既然再次,應當是小溪將自己帶了回來。
自己的傷勢……
鄭十翼開始審視自己的傷勢,自己渾身上下,身體各處似乎都有著傷勢,體內的五臟六腑也傳來陣陣輕微的疼痛。
看來自己昨日飛的太高了。
鄭十翼臉上露出一道無奈之色,自己昨日的確飛的極高,那么高的高空飛落下來,即便是一個普通的侯境,恐怕都會摔死。
也就是自己的身體經過無數強化,比常人堅硬的多,自己還有龍衍草武魂這才沒有摔死,身子的傷勢也治愈的差不多了。
只是……
鄭十翼眉頭漸漸皺起,身體被摔的傷勢幾乎完全治愈好了,可自己體內仍舊有著一股恐怕的氣息,這氣息更是在無時無刻的損傷著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身體仍舊有傷,是那天傷!
這傷勢,是自己感悟天遭受反噬所受,便稱呼之為天傷吧。
天傷?
難道自己的武魂便無法治愈?
鄭十翼操控著體內的龍衍草武魂,想要去治愈這反噬的傷勢,可龍衍草武魂才剛剛接近,卻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墻壁一般,被一下彈開,甚至武魂自身都受到一股沖擊,出現了損傷。
這……
這傷勢無法治愈?
鄭十翼心中一沉,剛剛想要再試,門外卻傳來仆人的話音。
“鄭公子,府尹帶人派人前來,著你去衙門一趟。”
去衙門?
鄭十翼臉上露出一道疑惑之色,自己最近可沒有鬧事,怎的好端端的要去衙門?
小溪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從床邊爬起,看著鄭十翼那張比昨日恢復了許多神采的臉,再看著鄭十翼已經看不到傷痕的身體,臉上立時露出一道開心的笑意,興奮道:“你的傷好了?”
“嗯,差不多好了。”鄭十翼看著因為睡在床邊上,而把一頭長發都壓的散亂,臉上更是壓出一道紅印的小溪,心中生出一股感動,伸手將小溪的長發捋順,這才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身后,小溪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卻早已一片紅暈。
走出房門,出現在門外的卻是兩個有些眼熟的衙役。
衙役眼熟,衙門同樣熟悉。
鄭十翼感覺,自己自從進入皇城,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繁府,便是這衙門了。
現在來到衙門,自己都不需要人帶,不只是怎么走,甚至連升堂的程序自己都清楚的不行了。
公堂之上,府尹房攬永的臉倒沒有多么難看,卻也仍舊嚴肅。
“鄭十翼,本官令人尋你來,是因昨夜一事。昨夜,你從天空之中摔落,砸入博肴酒府,損壞了酒樓,此事你可認?”
鄭十翼聽著房攬永的話,有些愣愣的轉過頭來,看向一旁的小溪,昨夜他從天空中摔落的時候就已經昏迷,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溪感受著鄭十翼詢問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道:“昨晚,我是從一個酒樓中帶你回來的。”
鄭十翼聞聲,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不知道是不是那酒樓幫了自己,自己砸在酒樓上面,接連受到緩沖,所以傷的少了一些。
畢竟皇城的地面可是比尋常的地面要堅硬許多。
自己之前還奇怪,衙門找自己做什么,原來是這件事。
鄭十翼滿是歉意的望向府尹道:“此事十翼并非有意為之,不過,事的確是十翼做的,錯在十翼,十翼愿意賠償對方酒樓。”
房攬永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微微頷首道:“今日升堂便是因為此事,既然你主動提出賠償,本官念在你不是有意為之,認錯良好的份上,便從輕處理,罰你入牢一日,再掃街三日,以示懲戒。”
像是這種事情,的確也不會遭受多么重的懲罰。
畢竟沒有人會閑的沒事,故意飛到天空中,再摔下來砸壞別人的酒樓,以前的時候,皇都城中也從未有,自己從天空中摔下來砸壞別人酒樓這種事情發生。
按說,尋常的事情,若是一方主動表示賠償,也不會罰入牢房,可鄭十翼他是從天空中摔落下來的。
皇都城中,禁止飛行。
所以才關他入牢房。
鄭十翼囑咐小溪拿錢賠償酒樓老板的損失,自己卻是由熟悉的衙役帶著,再次被關入熟悉的牢房之中。
說起來,他之前還想過,怎么進入這監牢將得到的東西給那韓老怪,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來到牢房,再次見到韓老怪。
韓老怪看到走入牢房的鄭十翼,被頭發掩蓋住的雙目驟然爆發出一抹炙熱的光芒。
“沒想到,你這般快便回來了,東西可帶來了?”韓老怪一等衙役離開,立時走到了鄭十翼面前,說話的聲音中卻是矛盾的有著不信,一種不怎么相信鄭十翼已經將他要的東西帶來的不信,可不信中卻又充滿了期盼。
鄭十翼伸手進入乾坤帶中,將得到的那真神的杯子拿出,這韓老怪應當知道自己如今的修為很難拿到那寶物,卻還是將地方告訴了自己,應當是讓自己之后去拿。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夠擋住那真神的威壓,將這寶物拿來。
韓老怪看著鄭十翼拿出的圣杯,感受著圣杯之中散發出的真身氣息,本有些微微蜷縮的身子猛然挺直,雙目之中的炙熱光芒再也掩飾不住的狂涌而出,伸手便向著鄭十翼手中的圣杯抓了過去。
鄭十翼心念一動,手中圣杯再次回到了乾坤帶中。
韓老怪一抓之下卻是抓了個空,一股滔天殺氣本能的從他的體內爆涌而出,濃郁的殺死,宛若潮水一般襲來,似乎是要將牢房都沖破一般。
鄭十翼首當其沖,面對這駭人殺氣,身子禁不住向著后方后退了一步,嘴角邊一抹殷紅的鮮血流出。
這韓老怪好恐怖的殺氣!
這殺氣,甚至比之自己釋放殺戮戰境之時的殺氣都要濃郁。
自己早便知道這個韓老怪實力恐怖,當初繁瑤的弟弟與自己一起關入牢房中,身為侯境的他面對韓老怪更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那時自己便已知道此人極不簡單。
只是沒想到,當他釋放殺氣之時竟這般恐怖。
不過也是,這人讓自己找的是真神之物,若沒有恐怖的修為,豈會去找尋真神之物,還知道那等地點。
可即便這韓老怪的殺氣在強,再恐怖也不至于讓自己受創,是那該死的天傷。
若非那天傷自己怎會只是受到殺氣沖擊便吐血!
韓老怪看著鄭十翼嘴角涌現的鮮血忽的反應過來,這里是牢房,釋放出的殺氣驟然一收,望著鄭十翼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驚色,這小子竟然真的拿回了圣杯。
他當今的修為境界,絕無半分可能一路闖到最后拿回圣杯,除非他找了別人幫忙。
找人幫忙……
自己的事情若是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危險便越大。
不過,這小子既然將圣杯拿來,自然是不認識圣杯,如此便好。
韓老怪想著,神色漸漸恢復正常,出聲道:“你是想要超世五絕神功后面的部分吧。
不過,神功我有,卻只有第四層,至于后面的,我卻是沒有了。你想要便將東西拿出,將神功拿走。不想要,便走。”
鄭十翼面色驟然一寒,這寒老怪,自己將東西拿來,他卻說他只有神功的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