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戰隊不如殺羽那般沖鋒起來野蠻如牛,但湊熱鬧的本事堪稱一絕,一看眾人都瘋狂向前沖,神隱戰隊更是像是一群猴子一樣激動的嗷嗷叫,歡騰的到處亂跑。
于是這片寂靜的地帶一下子變得噪雜無比,暴動一般由最南邊開始向著城市中心卷席,毫不掩飾的氣勢和動機,一下子引起了異種的注意。
在銀市最中心處的那座奢華建筑,這里是異種王木葉一開始就定下的絕對地帶,干凈奢侈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每日都有低階異種穿著完全遮擋面容的衣服清掃,將這里維持著永遠的整潔。
木葉身為異種王,最早蛻變的他無比想要人類的尊容,當擁有可以混入人類的本錢后,他便開始痛恨身邊的這些異種,一個個像是野獸一樣沒有一點人類的痕跡。
所以他用最直接的辦法,硬生生的將能出現在他面前的異種,掰成正常人類應有的狀態,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言辭習慣。
于是能進入這座奢華建筑的異種,如果沒有蛻變是萬萬不能脫下黑色斗篷的,因為木葉不喜歡!
而這一慣例延長至今,已經成為了銀市最基本的法則。
只不過在此刻,在遠方城市南部傳來人類隊部強攻的信息時,呆在這處建筑物內∫長∫風∫文∫學,w∽ww.cfw︾x.n☆et的奢華大殿,坐在首位上的人,卻并非身為異種王的木葉。
這是一個長相年輕,面色微微蒼白的男人,從起面部還有絲絲未脫下的青白色皮膚可以看出,這名異種正在蛻變的最后階段,但還未完全蛻變永遠人類的容貌,其一雙猩紅的瞳孔,難得的并沒有其余異種的那種殘暴感,而是帶著某種高貴的平淡感。
此人坐于首位,長桌兩旁坐著或蛻變,或身穿寬大斗篷的異種群體,其中鬼種更是不在少數,而在這富麗堂皇的空間里。
年輕人座位的身后,還站著一名長得像是怪物一樣的大異種,相貌比鬼種還要讓人難以接受,喪尸不像喪尸,人不像人,兩米多高的身軀寬大雄偉,活生生的怪物,也不知道到底是產生了何種變異。
只有他站著,但有這名異種在,哪怕首位上坐著的不是異種王,卻鎮的在場所有異種不敢有半句不是。
因為這個半人半獸的異種,是常年跟在異種王身邊的大異種,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現的,也不清楚異種王對他做過什么,只是知道,他名為阿大。
阿大象征著絕對的權利,因為他只會聽從異種王伊的命令,由他跟在這位首位上的年輕異種,已經預示著異種王的絕對信任。
“陳煜天。”在一片寂靜中,下方一名異種出聲,壓抑著某種不甘:“南部已經開始攻打,這與我們接到的計劃方案完全不一致,到底怎么回事?”
坐于首位上的異種,正是被異種王賦予了信任,讓其在銀市坐鎮的陳煜天。
陳煜天的戰力并不是在場最強,甚至只能說是中下·流,連蛻變也還沒完全結束,但異種王看中的就是陳煜天像個人,于是便放手讓其在這里應對傾巢大戰。
至于此時的異種王在哪里,沒有人知道。
陳煜天面對質疑,平淡的面容中不乏長期坐于這個位置上的威嚴,但眼底那一抹期待和緊張,卻也難以抑制。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方案是人類戰略部給的,他們臨時變卦,亦或是麾下有哪個戰團沒聽從指揮,這不是我所能決定。”陳煜天淡淡說著,將心中擠壓已久的情緒按捺:“還是你們認為,堂堂異種大本營需要靠著人類的幫助,才能打敗聯盟軍?才能一舉拿下狼牙戰團?”
此話一出,在場氣氛頓時一變,種種的不甘和傲氣在不少異種的面上浮現而出。
陳煜天望著這群極好調動情緒的異種,繼續道:“我們本來就很強,這是毋庸置疑的吧?人類算什么,任憑他們來了幾萬還是幾十萬大軍,在異種的面前普通人跟螞蟻毫無區別,而這些聯盟軍中的人,有多少新人類?這是一個機會,給我們異種大本營增加食物來源的機會,有人提前攻進來有什么好奇怪的,不過是早點送上門來而已。”
沉寂中,沒有異種再反駁,也有少數異種在心中漸漸服氣,陳煜天被異種王看中并非沒有道理。
“既然對方提前進攻,既然戰爭已經打響,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陳煜天掃視了一圈:“戰斗這種事相信你們比我更懂,今夜就給那批先行軍一個教訓!”
刷刷刷!
一群異種錯落起身,他們異種開會沒有人類那么繁瑣,事情決定了就立即去做,戰略和方案對他們異種來說,更是一個笑話。
他們可不需要誰來指揮誰來教怎么殺人!
唯有個別異種眉頭微皺,對陳煜天如此放縱并過于簡單的安排并不太認同,這些異種大多是異種大本營中,被木葉栽培起來的幾個異種隊伍的首領,只不過眼下陳煜天權勢滔天,大多數異種又心高氣傲,他們就算有想法,在這時候提出來也會被無視。
于是一群異種一走而空,如何應對,如何開戰,全部放任不管!
黑夜里這座城市的南部喧鬧聲越來越大,不多時就已經有轟轟烈烈的戰斗聲傳來,聲勢浩大到哪怕相隔極遠也能聽到,整個銀市更是陷入了一種暴動中。
陳煜天站在這座恢弘建筑物的窗邊向著南方張望,背對著阿大讓人看不見他眼底的激動,無比慶幸的一件事就是,異種王根本不在這里。
而他作為早已和楚涵商定好的暗部成員,手握整個銀市大本營的權利,足以讓狼牙戰團在這一次大戰中無往不利!
“阿大。”忽的,陳煜天平靜了內心,謹慎的他沒有忘記身后這名無時無刻不在的野獸異種。
“吼。”阿大不會說話,只是用最為原始的聲音表達了一下,表示他在聽。
陳煜天回過頭,對著阿大恐怖至極的臉笑道:“你本名叫什么?不可能是叫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