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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站觀目廳內。
如同大會場一般,所有流派的派主都在這里觀看著現場直播大比。
而此時此刻,經過篩選后,總共十個大區中,共有兩百多位強者的戰斗情景被篩選出來。
然后智能系統會根據綜合表現評分,再進行排位。
所有人都能夠通過自己面前懸浮的虛擬屏幕旋轉,查看任意的一個選手直播。
觀目廳最前方是一塊巨大屏幕上邊只顯示排位前十的最強流派弟子。
原本此時顯示的,都是前十的固定那些人。
畫面幾乎沒什么變動。
但就在這時,排行前十的流派,第五位的銀笙心影流,愛麗絲羅蘭,瞬間被一副新的弟子影像替換掉。
新出現的弟子,一身黑色狐裘大衣,神色冷漠,周身縈繞著白氣,走在一片冰雕之間。
仿佛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擋他前進。
“怎么回事!?系統出問題了?”
銀笙心影流的派主勐地站起身大聲道。
“不...沒有出問題。”
第一排位的龍君道道主站起身回答。
“是這個流派的弟子,評價忽然升高,超過了后面的所有人,排到這里。”
“你覺得有可能一瞬間超越這么多人?”心影流派主冷冷道。“還有,就算他超越了這么多人,頂多是把我徒兒擠下去,但現在我徒兒呢?”
“她死了。”
龍君道主低沉回答。
“這個人.....是哪個流派的?”
他凝神盯著屏幕上的林新。
眾多流派派主一時間都騷亂起來。沒有人回答。
龍君道主皺眉起來。
“是我十幻流的。”
十幻云和緩緩站起身。
她的臉上有著驚喜,不信,復雜,驚異,種種不同的情緒全部擠在她面部,仿佛連她自己都有些遲疑,不確定畫面上浮現的是不是自己弟子。
“十幻流....他的名字是?”
龍君道主沉聲問。
“虛泓。”十幻云和吞了吞唾沫,不自覺的提高聲音。“他是我十幻流有史以來最強的天才,注定會被所有人記住的最強者!十幻虛泓!!”
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和驚喜,鼓動著她胸膛,云和的聲音一下子高起來。
殺掉了第五位的流派最強弟子,這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云和沒想到幸福會來得這么快,這么劇烈,突兀。
或許從現在開始,十幻這個名頭就該轉移到虛泓身上了。
“虛泓嗎....”
龍君道主眼底閃過一絲幽深的光。
回頭再看大屏幕,依舊鎮定自若。
但其余的流派派主們卻是交頭接耳起來。
十幻流之前便傳出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絕對天才強者。
原本大家都沒人信,可現在.....由不得大家不信。
不知不覺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大屏幕上的虛泓畫面。
畫面中,他所過之處,無論任何人,只要靠近他百米之內,瞬間便會渾身僵直,然后化為冰雕。
一路走來,虛泓一言不發,遇到的任何人都連他的百米內也無法靠近。
偶爾有段時間內不被冰雕的,也只是在外圍拼命的繞圈,時間一久,也化為冰雕,凍僵身死。
“十幻流的最高秘典,無相輪回,我也見識過,不可能有這么強!”
心影流派主冷聲道。
“是真是假,一會兒你徒弟出來試試,便自然知道了。”
龍君道主淡淡道。
第九區中央。
韋德羅伊曼伸手接住樹上飄落下來的樹葉,面色祥和自然。宛如得道高僧。
周天虹一身褐色戎裝,一手握槍一手握刀,神色肅然,晃眼一看,就像是軍隊中身負要職的軍官。
兩人相對而站,周圍還有不少其他流派的高手,但都沒有言語,只是和他們一樣,分散四周,似乎在到處搜查什么。
“韋德,你這次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爭?”周天虹冷淡道,他本就生得俊美,此時一聲軍裝下,顯得身材修長,氣勢冷酷逼人。
韋德明明是個白人,卻剃度了光頭,披著白色袈裟,雙手合十。
“不是我要和你作對,而是這東西,合該歸我所用。”
周天虹冷笑一聲。
“假惺惺,明明自己想要秘寶,還找這么多理由作甚?”
“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才好。”韋德也不生氣,只是笑。
“嘿。”周天虹不再說話。
韋德卻是漸漸往后退去,幾下便消失在樹林中。
黑壓壓的樹林在黃昏時分陽光照射下,不斷搖曳著黑影,像是妖魔一樣張牙舞爪。
樹林另一處。
飛燕流的四人在大師兄陳涉健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朝著遠離眾人的方向移動著。
帶隊的陳涉健額頭鼻尖上都是汗珠,但他絲毫不以為意,而是低頭不時的看看自己懷里抱著的一塊黑色木板。
那木板長半米多,巴掌寬。上邊刻著一個如同蓮花般的圖案。深奧異常。
“注意腳下運氣,這次只要我們能平安帶出這東西,就一定能提升整個大比名次至少十名!”
陳涉健沉聲傳音道。
“是!”
眾人雖然狼狽,但都眾志成城。
其中最末尾的一名女子,身著黑衣,系著黃色腰帶,蒙著面紗,隱隱能看出其面容嬌媚。
這女子正是這次跟隨大師兄參加流派大比的虛葉君。
“只是大師兄,我們明明只是找到了前幾次大比發現的特殊流派圣物,怎么周圍有這么多人包圍?”
一女子低聲問。
圣物是有極強的針對性的,能夠對飛燕流有用的圣物,對其他流派基本沒什么用。
就像魚離不開水,但不需要火。
飛燕流的這份圣物,就是如此,對她們而言是圣物,但對其他人而言,只是尋常物事,頂多稀有一點,怎么也不可能引來這么多強手圍攻。
“是秘寶....”
陳涉健眼神陰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們之前因為意外發現了一個獲得秘寶的流派,之后對其追蹤,卻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斷崖上發現了那個流派所有人的尸體。
正巧尸體都還沒完全化光消失,就被后續的其他追蹤秘寶之人發現。
雖然發現他們的人,被飛燕流等人趕走,但秘寶之事卻是傳了出去消息。
秘寶和圣物不同,所謂秘寶,是任何一個流派都能用上的純能量寶物,其珍稀程度遠超其他。
大比當初之所以選擇在這里進行,其中一個原因,也有順帶尋找秘寶的緣故。
“必定是這樣!秘寶的消息傳了出去,怕是現在人人都以為我們得了秘寶。”陳涉健面色難看起來。
“可我們...”一個飛燕流弟子憤憤不平。
他話沒說完,一把銀色飛刀便從他的咽喉后方刺穿出來。
血撒了一地,量不多,但細碎,落在滿是枯葉的地面,像是花灑隨意散出去一般。
“交出秘寶!饒你等不死!”
一個似真似假的聲音傳出來。
陳涉健等人面色一變,顧不得被殺的弟子。
“往南!”
他大聲喝道,身形急速朝著南邊掠去。
這一路上他們遭遇的攔截已經不下十幾波,原本十多人的團體,此時只剩下了這么幾個。可想而知廝殺有多殘酷。
之前他們還以為只是意外遭遇,現在聽到來人發話,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根本就是為秘寶而來。
“我們根本就沒得到過什么秘寶!!”二師姐怒聲喝道。
“有沒有得到,你們說的不算。”
樹林間隱隱走出三四個瘦長人影,朝著幾人包圍過來。
其中一人骨瘦如柴,雙目鼓大像是青蛙。
但雙臂卻呈現青綠色,隱隱有異香飄出。
“摔雷手岑青云!?”
陳涉健勐地停住腳步,面色一變。
“沒想到排名二十一的岑青云居然親自出手。”
飛燕流的數人圍成一團,知道這次怕是沒法幸免,人人都露出隨時準備赴死之意。
摔雷手岑青云笑了笑。
“秘寶者,能者居之,你們飛燕流拿到手第一時間就逃,一路上被連殺數人,又是何苦呢?
不是自己的東西,拼了命也護不住。”
“我們真沒有得到什么秘寶,岑兄為什么就不相信呢?”
陳涉健苦笑一聲。
“有沒有得,殺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岑青云笑容不變,人卻已經到了陳涉健身前。
他雙臂通體泛起綠光,一下朝著陳涉健胸口打去。
“分散走!”陳涉健大喝一聲,雙掌伸出,擋住岑青云。
嘭!!
巨大白色沖擊波從兩人之間炸開,將周圍功力弱小的飛燕流弟子炸飛。
虛葉君悶哼一聲,身子被炸得高高拋起。
“走!”
她心頭閃過念頭,轉身在半空翻過來,如同大鳥飛燕,朝著遠處滑翔而去。
“都留下吧。”
忽然一道平和男聲從下方樹林中擴散開來。
大量紛紛揚揚的細碎白光點,如同灰塵般四處飄散,將周圍方圓數百米范圍全部覆蓋。
空氣中半空中全是這種飄飛的白色光點。
剛剛還在交手的陳涉健和岑青云,此時都是停下來如臨大敵,站在地面四處張望。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是韋德!”
有人低聲喊出來。
這個名字如同魔咒一般,瞬間便將在場所有人心頭的一點反抗之意,全部壓下去。
“韋德師兄,我們飛燕流是真的沒有得到什么秘寶,只是拿到了一個圣物,僅此而已。”
陳涉健知道現在弱還解釋不清,等會就該是這個飛燕流的末日。
他渾身冷汗淋漓,迅速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