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生,你再幫著看看吧。”柳乾向那治療師黃維濤說了一下。
“好吧。”黃維濤只得再次走了過來,試了試之后,發現他體內剛剛產生的那些治療能量,居然可以向少女體內灌注了,雖然感覺很艱難的樣子。
黃維濤把治療能量緩緩地注入了少女的身體,配合著張華的胸部按壓和人工呼吸,兩分鐘后,少女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后恢復了微弱的呼吸。
眾人聽到這聲咳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來。為生命的頑強,也為張華的堅持。張華最為激動,三十歲的大男人居然哭得淚流滿面,好在黑暗之中并沒有被人發現。
少女恢復了微弱的呼吸,但仍然沒醒,張華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幾乎已經冰冷的身軀。
“這是在游戲里,換了在現實中,她肯定是沒救了。”黃維濤有些尷尬地向張華說了幾句。他在現實世界里是一名才大學畢業的實習醫生,雖然只是一名實習醫生,但把還能救活的人判斷成死人確實有些丟臉。
“謝謝你,黃醫生,不是你,她肯定救不回來了。”張華并沒有責難黃維濤的意思,很真誠地向他表示了感謝。
黃維濤幫他救活了少女,也讓他救贖了自己的靈魂。
很艱難也很艱苦的一夜,如果不是黃維濤的治療異能,眾隊員可能堅持不到天亮。
雷暴雨在天亮之前就已經停了,海水也已經退了下去。劫后余生的眾人下了燈塔來到了地面上,看著周身的一切,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因為張華的緣故,加上其他人的謙讓,黃維濤夜晚的治療每次都特意多分了一些給少女。早上的時候,少女已經醒了過來,但身體仍然很虛弱,張華一直把她背在背上。
大胡子很頑強。在黃維濤少量的治療之下居然存活了下來,也許是想要尋找到女兒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也許是他年輕時在部隊呆過是一名特種士兵,退役后也一直沒停下鍛煉身體。所以才和眾隊員一起撐到了現在。
柳乾騎的山地摩托車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不是被海水帶回了海洋之中。另外兩輛囚車都已經不在原地了,眾人在距離停車地點半公里和一公里的地方分別看到了它們,但車廂變形嚴重,輪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車廂里的汽油桶等物品也全都不見了蹤影。
不過倒是有個好消息……
那就是原本被落下的巨石堵住的入口那段路,被洶涌的海浪完全沖開了,雖然一些地方仍然被巨石所阻隔,但是已經有了攀爬過去的可能性。
收編的幾名隊員在海邊撿拾了一些海蟹、海螺之類的東西分給了眾人生吃了下去,勉強補充了身體的能量。
現在這種情況,柳乾也沒心情去見什么蟹大爺了,劫后余生的眾人象一群難民一樣,手拉著手穿過巨石的間隙,又爬過一塊塊的巨石,艱難向出口外行進著。
中午時分。眾人已然筋疲力盡,但又遇到了一塊攔路的巨石,足有七、八米高,根本無法從旁邊繞過去,只能從它的上面爬過去。
早飯沒吃飽,中午沒東西吃,又凍又餓的隊員們體力已經耗盡,雖然柳乾可以先爬上去把繩索扔下來,但這些隊員也已經沒有拉著繩索攀爬上去的力氣了。
就在一眾隊員坐在巨石下方很有些絕望的時候,巨石上方傳來了一些動靜。正當眾人很疑惑也很警惕的時候,張勝利帶著十幾名隊員出現在了巨石的上方,看到巨石下的眾人之后,把臨時做的繩梯放了上來。張勝利和幾名隊員還背著大背包順著繩梯爬了下來,給眾人帶來了很充足的食物和飲水。
“柳爺,昨晚您沒回,外面雷暴雨,想著您可能被耽誤在這邊,可能就在這邊歇下了。沒想到后來發了大水。早上水才退,沒能及時趕過來救援。”張勝利很有些慚愧地向柳乾說了一下。
“你來得已經很及時了,太早趕過來的話,水還沒退,你們也進不來,反而會有危險。對了,水都淹到監獄營地那邊去了?物資倉庫沒淹吧?”柳乾向張勝利問了一聲。
“還好,水到監獄那邊之后只淹到膝蓋附近,倉庫的門檻很高,我們又用沙袋進行了加固。物資都沒有問題,下一步看情況如果會經常發大水的話,就把一些不能進水的物資搬到樓上去。”張勝利回答了柳乾。
“儲備倉庫那邊呢?”柳乾向張勝利又問了一聲。
“我們和那邊駐防的小隊聯絡過了,那里地勢很高,倉庫防水也做得很好,物資都很安全,柳爺您請放心。”張勝利接著回答了幾句。
“那就好。”柳乾點了點頭。現在家大業大,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特別是這么多人的口糧,必須得解決安排好了才行。
“柳爺見到那只進階怪獸了嗎?”張勝利也向柳乾問了一聲。
“沒有,算了,不提它了,這一趟運氣還真夠衰的。”柳乾搖了搖頭。
張勝利見柳乾不太想說的樣子,便也沒有再多問了。當然了,他也不用向柳乾問什么,去問張華就行了。
張華似乎撿了個寶,懷里一直抱著個小蘿莉,還在喂她東西吃。嗯,這件事要好好問個清楚才行。
眾人吃過喝過歇息了半小時之后,體力差不多都恢復了過來,在張勝利從巨石上扔下來的繩梯的幫助下攀爬過了這塊巨石,后面的道路雖然還是鋪滿了亂石,但再沒有這種攔路的巨石了。
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眾人終于來到了張勝利的停車點,幾名隊員守著的兩輛囚車,把所有人都裝了進去。
和柳乾一起出來的幾名隊員,一上了車就全都癱倒在了車上,或坐或躺睡著了過去,其他隊員很知趣地盡量給他們讓出了地方。這一夜實在太辛苦,差點兒把小命都丟了,回到囚車上,也就意味著很快就可以回到監獄營地里了,終于可以安穩地睡上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