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三條街上合計近百只雪斑喪尸順著街道以及建筑物的房頂,嘶叫著、互相呼喚著向三人猛追了過來。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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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再躲進任何一個建筑物里面都相當于是等死了,所以三人只能一路狂奔直接逃出了小鎮,沖去了外面的暴風雪之中。
一離開小鎮溫度就急劇下降,而且風力也急劇增強,半分鐘的時間就讓三人有種要被凍僵的感覺。
回頭看過去,那些雪斑喪尸居然沒有再追過來,它們停在了小鎮的邊緣,沖著小鎮外面的三人瘋狂嘶吼著。
“我的腦域能量雖然已經恢復了,但火球只能兩個,不然站在這里可以把它們全都殺了!”柳乾從地上抓了把雪捏了個雪球,猛地向那群雪斑喪尸投擲了過去。
雪斑喪尸被雪球砸中之后更加憤怒了,但就是不離開小鎮的范圍,只是繼續在那里沖三人嘶吼著,不知道它們在害怕著什么。
柳乾向雪斑喪尸走近了一些,又走近了一些,當他走到距離雪斑喪尸大概五、六米距離的時候,幾只比較靠前的雪斑喪尸突然蹲身向他跳撲了過來。
柳乾連忙疾退了幾步才堪堪躲開了幾只雪斑喪尸的抓撲,這些雪斑喪尸沒有抓撲到柳乾,落地之后卻是又自行走回了小鎮的范圍。中№文網
“這里就是安全距離了,它們不敢過來,不知道在畏懼什么,這里的風比你們那里也小了一些,都站到這里來吧!”柳乾向身后的安娜和江金原招呼了一聲。
安娜和江金原走了過來,站在了柳乾的身邊,但仍然凍得抖。以前跟在柳乾身邊的時候,安娜就算身上冷,至少心里的感覺仍然是溫暖的,但現在她的心幾乎和她的身體一樣冰冷。
柳乾左右四周看了看之后,選擇了一處雪地,然后雙手在那里刨挖了起來。
“柳爺。你想做什么?”安娜走過來向柳乾問了一聲,因為張萌迪的慘死,她現在‘柳哥哥’已經喊不出口了。
尊稱,不一定是對一個人的尊敬。當對一個人感覺陌生的時候,也可能會使用尊稱。
“挖一個雪洞避風。”柳乾回了安娜一句,但沒挖幾下他就在那里錘砸著地面大罵了起來。
安娜湊過去看了看,現柳乾挖開的積雪地面那里,居然出現了金屬板!根本不讓他繼續挖下去挖出避風所來。
這個小鎮。顯然是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的。
“早就想好要斷絕我們的退路了!”柳乾鐵拳敲擊著那金屬板冷哼了一聲,挖個洞避風長期抗戰的打算落了空,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雖然這里離小鎮只有七、八米的距離,比起小鎮遠處的風雪要小了一些,溫度也略高了一些,但在這樣的低溫下不停地吹著冷風,三人遲早還是會凍僵然后象夢劇院大屏幕里的安娜那樣被凍成冰雕。
大屏幕里的一切,不僅僅是演示?而是對最終結果的預言?
“我們現在要怎么做?”安娜向柳乾問了一聲,她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熱量正在高流失,這樣子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刻鐘頂多半小時的樣子,她就要被凍僵在這里了。
“大屏幕上的提示可能是假的,故意迷惑我們的。”柳乾又開始思考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在夢境中死亡并不一定意味著真的死亡,有可能是從夢境中醒來對吧?”安娜大聲問了柳乾幾句。反正這里也不擔心雪斑喪尸聽到的事情了,聲音再大都無所謂。
“是的,如果我們三人之中,有一個人先死了,就象昨晚一樣其實是從夢境中醒了過來,只要醒過來了一人。趕緊把另外兩個人叫醒,應該就可以證實那大屏幕上的提示是假的了。”柳乾說出了他的計劃。
“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安娜向小鎮邊上那些嘶叫著的雪斑喪尸瞅了瞅,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有些為難。
柳乾說的很有道理。但三人之中總得有一個人先死才行啊!萬一死了之后,如同影廳大屏幕上所說,是真的死亡了呢?
“柳爺,如果我醒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叫醒你們的,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江金原突然開了口。向柳乾說了一聲之后,突然向小鎮上那些雪斑喪尸沖了過去。
“喂!你……”柳乾想要伸手拉住江金原,但顯然已經晚了,江金原徑直撞向了雪斑喪尸群中,而且是毫無反抗地沖了過去。
很快江金原就被那群雪斑喪尸抓住摁倒在了地上,口中出陣陣的慘叫,被那些雪斑喪尸輪番撕咬得血肉模糊,腸子內臟都被抓扯了出來。
“唉……就算想驗證我的想法,也可以讓我來動手啊!總好過被它們嘶咬而死、死這么慘吧?”柳乾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江金原死亡之后,柳乾和安娜都沒再說話了,靜靜地等著他來喚醒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被喚醒了,說明這辦法有用,大屏幕是在欺騙他們,如果他們一直未能脫離這夢境,則說明大屏幕沒有欺騙他們,在這夢境中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周圍沒有任何變化,柳乾和安娜也沒有聽到任何呼喊的聲音,很顯然江金原并沒有醒來,也沒有能叫醒他們,現在他們二人仍然被困在了這個詭異的夢境之中無法脫離。
柳乾的推測是錯誤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并不能從夢境中醒來,所以江金原白死了。
身體越來越冷,兩人幾乎已經有些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
“柳爺,你在想什么?”安娜見柳乾一直若有所思的表情,于是向他問了一聲。即使是對他先前一些做法感到傷心,但她在這種時候仍然無法擺脫對他的依賴。
安娜也意識到了一件事,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冷靜到讓人感覺殘忍而冰冷的程度,從來都沒變過。只是她自己在幻想,希望他能夠更人性一些、更溫暖一些,但那只是她的一廂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