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你個頭啊?什么叫放心地去啊?下一句是不是準備說向遺體告別?”安娜伸手在郭天腦袋上打了幾下。
“嘎嘎!絕對沒那意思!”郭天連忙很認真地辯解了一聲。
下了樓之后,柳乾和安娜一前一后沿著街邊貼著各棟建筑物的墻壁慢慢地走著,天空中飄起了小雪,多多少少還是影響了視覺。冰湖鎮街面上的積雪很厚,而那些雪斑喪尸通體差不多都是白色的,很容易隱藏在積雪之中。
一旦被它們偷襲是很難防住的,說不定就會被咬,所以柳乾帶著安娜四處搜尋落單雪斑喪尸的時候,顯得無比小心。
餐館所在的街道是小鎮的商業街,出現雪斑喪尸之后,街面上的人和商店里的店主、顧客什么的基本上全跑光了,雪斑喪尸也幾乎不怎么到這條街上來了。柳乾決定往小鎮居住區潛過去,特別是居民比較多的地方,想來也是雪斑喪尸比較喜歡去的地方。
走過三條街之后,柳乾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慘叫聲,他伸手向安娜做了個原地待命的手勢之后,貓著腰先悄悄地潛過去觀察了一番。
柳乾來到街角處,悄悄探過頭向慘叫聲發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原本準備用火球獵殺落單雪斑喪尸的他,在看到那邊的一幕之后卻是立刻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甚至還屏住了呼吸。
轉角過去的大街上居然同時出現了五只雪斑喪尸!它們不知為何正在分食地上的一具尸體,很顯然,剛才的慘叫聲就是那具尸體的主人在變成尸體之前發出來的。
柳乾記得先前這些雪斑喪尸是不吃人的。只是咬傷那些人讓他們感染。目的是為了擴大它們的族群。但現在這五只雪斑喪尸為什么又開始吃人了呢?難道它們的感染計劃已經完成,進入到了下一個進食狂歡的階段?
會不會是有這么一種可能……比如這些雪斑喪尸的族群象某些游戲里蟲族的母巢一樣,它們也受到了某個進階喪尸或者領主喪尸的控制,先前控制住它們的食欲、讓它們不要吃掉小鎮上的人類,而是把這些人類轉化成它們的同類;但現在任務完成了,或者這五只雪斑喪尸因為極度饑餓違抗了上級的指令?
這都只是柳乾的猜測,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現在還不得而知。
柳乾的火球術雖然厲害。而且有安娜的夢神弓相助,但他并不認為他和安娜現在的實力能夠同時對付五只雪斑喪尸,一旦被它們纏住后果將非常嚴重,很可能他和安娜就要掛在這里了,郭天真的要向他們的遺體告別了。
過了一會兒之后,五只雪斑喪尸中有三只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起身向遠處走開了,剩下的兩只仍然在那里繼續吃著。看到這兩只落單的雪斑喪尸,柳乾知道他和安娜的機會來了,他伸手把安娜叫了過來。但并沒有讓安娜立刻出手,剛才那三只雪斑喪尸并沒有走遠。這邊一旦打斗起來,發出的聲音肯定會把它們吸引回來,被它們圍攻了可沒有什么好處。
又過了幾分鐘之后,另外三只雪斑喪尸還是沒有走回來,看樣子應該是走遠了。
“有信心搞定一只嗎?”柳乾向安娜問了一聲。
“有!”安娜很堅定地回答了柳乾。
“如果你失手了,我們就死定了。”柳乾不得不把嚴重性告訴了安娜。
“不會的。”安娜眼睛瞪得锃亮。
呆在記憶殘片里的十余年里,雖然安娜是以二姐的記憶為主,但她自身的執念也很強大。二姐有空的時候不自覺就會跑去實驗場娛樂室里練習射箭,仿佛很喜歡這項運動一樣,讓安娜在射擊準確性上提升了不少。
兩人正交談著的時候,那兩只留下的雪斑喪尸突然站起了身來,向柳乾和安娜藏身的方向走了過來。
空氣這么冷,氣味很難傳播,這兩只吃飽了的雪斑喪尸并不是因為嗅聞到了柳乾的氣味才過來的。就只是它們這會兒的一個無意識決定罷了,大概是吃飽了想到這邊這條街上來碰碰運氣,看還能不能找到新鮮的人類以執行感染任務。
“瞄準了就射,射死一只,剩下那只交給我來處理。”柳乾不再廢話,向安娜發出了指令。
“沒問題!”安娜拉開了弓弦,屏住呼吸拉弓上弦悄悄地瞄準了其中一只喪尸。這兩只雪斑喪尸雖然在走動,但速度并不快,而且離得不算太遠,她很有信心能射正這一箭。
感覺著差不多之后,安娜扣住弓弦的手指微微一松,由雪斑喪尸筋膜祭煉出的弓弦發出一聲輕響,一只裹挾著熾火能量的骨箭應聲被射了出去。
兩只雪斑喪尸同時聽到了這邊弓弦的異響,一起向街角二人藏身的地方看了過來,發現藏身在那里的安娜和柳乾之后,立刻嘶吼著向兩人沖了過來。
前面那只還沒有能做出起步的動作,眉心處便中了安娜一箭,熾火能量在骨箭的引領下很輕松地穿透了它的頭骨,瞬間終結了它的性命!
這些雪斑喪尸的皮膚肌肉特別堅韌,骨頭也異常地堅實,特別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他們的皮膚肌肉被強化凍結,變得更加堅韌了,派出所副所長張旭陽的電擊槍釘式電極都鉆不進它們的皮膚里。但是安娜附著在箭頭上的熾火能量,正好克制了它們的堅冰防御,能對它們造成巨大的傷害。
柳乾向安娜豎起了個姆指,她這一箭干掉一只雪斑喪尸之后,下一只他就好對付多了。
前面那只雪斑喪尸被一箭爆頭之后,后面跟著的那只雪斑喪尸只在原地稍稍楞了一下,便嘶吼著一個跳撲欺近到了柳乾和安娜身邊來。近距離情況下安娜根本沒辦法射箭,不過柳乾早有準備,在這只雪斑喪尸跳撲過來的同時,已然揮舞著手中的權杖,發出一枚火球向那雪斑喪尸近距離迎面猛砸了過去。
火球在雪斑喪尸頭臉上砸了個正著,把它嚴重燒傷,雪斑喪尸疼得厲聲慘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