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萌白了他一眼道:“你沒事見我媽媽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這么一說。”葉少陽聳聳肩。
小馬壞笑道:“姑爺上門唄,總要見見。”
葉少陽和葉小萌兩個人一起踢他。
完了葉小萌紅著臉,橫了葉少陽一眼:“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打你主意干什么?”葉少陽那個委屈,“他開你玩笑,跟我有啥關系。”
“誰知道是不是你指示的,好引我往這方面想,說著說著不就成真的了。”
我靠!這邏輯簡直神了。葉少陽無語。
進了王家村之后,四個村子的人幾乎都來了,跟趕集一樣,聚集在村東頭一家普通的宅院前面,有幾個警察在維持秩序,將宅院封鎖,不讓人進去。
而院子里的情況,卻是令葉少陽等人驚嘆不已:
葉少陽√▼dǐng√▼diǎn√▼小√▼說,.2♂3.♀o在蔣建華的帶領下,跟葉小萌一起走進院子,來到宅院的東北角,立刻看到了顧堅,他正在指揮兩個青衣人,將一大堆雄黃堆在某個地方,形成一個環形,中間露出一片直徑一米左右的空地,這里,便是旱魃的巢穴。
在雄黃堆的外層,是一圈硫磺,然后是朱砂,最后是成堆的木柴,很顯然,顧堅的計劃是把旱魃燒死。
“旱魃,在那下面?”蔣建華有些緊張的看著那塊空地說道,“那它平時怎么出來?”
“它的真身平時根本不用出來,尸氣聚魂,能穿土而行。”葉少陽看了一眼顧堅的布置,道:“這貨雖然討厭,但這樣布置是對的,雖說旱魃半天不能行動,但是萬一出現什么意外,他的這些布置也能應付。”
蔣建華道:“能有什么意外嗎?”
葉小萌接過話頭的,道:“那可說不準,魃有三變,它也不會甘心被伏殺的。”
葉少陽diǎndiǎn頭,魃有三變,為尸變、氣變、尸爆,這倒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總覺得旱魃只是這個靈異事件中的一個角色,它的同伴或許不甘心旱魃被這樣伏殺,會想法營救,這才是他擔心的地方。
顧堅看到了他們三人,目光在葉少陽和葉小萌臉上轉了轉,輕蔑一笑,走到他們面前,道:“不好意思搶了你們風頭,二位要是不甘心,可以給我當個助手,分你們一份功勞。”
話中充滿了挑釁和輕視的意味,說明他對那天在墳場被葉小萌打臉的事記恨在心。
葉小萌氣得不輕,但是也說不出什么,畢竟打旱魃的事關系到全集人的安危,也不好詛咒人家失敗之類。
“這個死貨,要是讓他殺了旱魃,還不得得瑟到天上去。”葉小萌憤憤的說道。
葉少陽淡然一笑,什么也沒說,轉身走出宅院。
過了十分鐘左右,顧堅那邊布置完畢,招呼眾位弟子在院門外布置法壇,然后自己進到宅子里,換上盛裝,帶上一個涂滿油彩的面具,出來時法壇也搭好了,眾弟子開始清場,騰出一大片空地出來。
顧堅開始祭天,祝禱一番,然后有人吹響牛角,有個帶著妖怪面具的弟子在空地上開始跳舞,顧堅手持桃木劍,跟它你來我往的斗起來。
“靠,又是這一套……”小馬倍感無聊的說道。
不過那些村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好像看戲一樣,不時還喝采幾聲。
葉少陽環顧左右,見人群中有很多孩子和老人,低頭對蔣建華說道:“能不能讓超過六十五歲的老人和孩子都回去,旱魃長的很恐怖,最好別讓他們看到,還有屬龍和屬兔的女人,也必須回避。”
蔣建華皺眉說道:“不讓孩子和老人參觀,我能理解,怕被嚇到,但是屬龍和兔的女人怎么了?”
“旱魃吃龍肉,喝兔血,這兩個屬相的女人看到旱魃,大事沒有,但是會流年不順。”
蔣建華想了想,diǎndiǎn頭,分別找到幾個村長,說了這事,幾個村長一合計,不管支不支持,警官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于是配合蔣建華召來的維持秩序的警察,開始清場,人群涌動,很快少了三分之一左右。
葉伯擠到葉小萌身邊,跟他們一起觀看“表演”。
“伯父好!”葉少陽覺得禮貌還是要有的,打了個招呼。
葉伯diǎndiǎn頭,壓低聲音對葉小萌說道:“這顧先生雖然人品那樣,但還是有法力的,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你就別折騰了,讓人家大師去處理好了。”
“大師,我呸!”葉小萌嚴重不服。
葉伯嘆了口氣,搖搖頭,大有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味。
“王大善人來了!”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葉少陽隨著眾人目光望去,看到一個光頭、身穿長袍大褂的男人,順著山路走來,身邊跟著幾個隨從模樣的人。
王大善看上去有五十來歲,身高而壯,長的慈眉善目,手里捏著一串佛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不斷對人揮手致意。
從他溫和的面容下,葉少陽看到了一絲威嚴和剛毅,心中表示理解,一個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成功人士,必須具有這種性格,不過面對鄉親們,沒必要表現出來罷了。
王大善人走到人群外圍、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就停下來,瞇著眼,靜靜的觀看著顧堅一行人的表演。
等了半天,令人討厭的表演總算結束。顧堅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衣服,也不再磨蹭,讓兩人拿了鐵锨,在那堆法藥中間的空地上開始挖起來。
顧堅自己監督,然后讓弟子們爬上圍墻,順著上面臨時搭起的木板走到宅院的四個角,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雨傘,外層亮晶晶的,好像貼了錫箔紙之類的東西。
葉少陽抬頭看天,當初那片陰云兩天前就被旱魃吸收干凈,現在的天氣很晴朗,陽光普照。
坑挖到一米多的時候,掏出來的泥土變黑,隱約還透著一絲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