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葉少陽打算回去收拾一下就動身,謝雨晴于是讓四寶帶著他趕去昨晚斗法的地方,好歹拍幾張現場的照片,二人先行離開。全文字閱讀
葉少陽和芮冷玉趕回酒店。
“你買好車票了嗎?”芮冷玉看著葉少陽收拾東西,在一旁問道。
“我查了一個小時后有一班高鐵,還有票,待會直接去火車站買,我不會用手機訂票。”
芮冷玉道:“幾個小時能到,我不喜歡坐車,太久了難受。”
“大概三四個……啊,你也去?”葉少陽怔住,有些小激動。
“我留在這也沒什么事,本來一直也想參觀一下道門三大宗門之一的茅山,陪你走一趟吧。”
葉少陽嘿嘿一笑,“不過先說好,去了你肯定會失望的。”
一個小時后,兩人坐上了開往句容市的高鐵,一路上葉少陽又是幫她泡面又是倒水,非常殷勤。芮冷玉則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葉少陽看著她,不由說道:“你白天跟晚上好像不一樣啊,跟不是一個人似的。”
芮冷玉冷眼看他,“什么不一樣?”
“昨天晚上的你,多主動啊,啊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已經晚了,被芮冷玉用力踩了一腳,吃痛的叫起來。
“昨天晚上的事,以后不許再提。”芮冷玉冷冰冰的說道。
“嗯嗯不提,那個……你在我手上寫的字,是不是……”
“不許說,”芮冷玉表情有點不自然,“發到我手機上吧。”
“別那么費事,”葉少陽大膽的拉過她一只手,在她手心寫出“愛上你”三個字,緊張的說道:“是不是這三個字?”
芮冷玉看到了他寫字的全城,淡淡一笑,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猜對了?”葉少陽激動不已。
“別自戀了好嗎,下個月再猜吧。”
一盆冷水澆在葉少陽頭上,難道說她寫的字根本就不是這方面的,是自己會錯意了?心理頓時有點患得患失起來。
到句容后,等于回到了葉少陽的地盤,打了一輛出租車,帶著芮冷玉來到茅山景區。
“茅山風景其實不怎么樣,游客不多,這些都是來上香求護身符的。”走在上山的路上,葉少陽看著路上稀稀疏疏的游人說道。
山腳下是一個小鎮,兩人從中穿過。
看著熟悉的一切,葉少陽興奮異常,感覺連空氣都是香的,貪婪的吸了好幾口。
“快天黑了,一會還要爬山,我們吃點東西再上山吧,”葉少陽領著她走向路邊一家飯店。
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一看有客人,殷情的走過來招待,“二位里邊坐,二位是來觀光還是上香?我這有便宜的香,山上道士黑的很,香一百一束呢……”
葉少陽在老板光禿禿的腦門上拍了一把:“趙二叔,又搶我的生意!”
老板一愣,目光定在葉少陽臉上,笑臉逐漸綻開。
“少陽,你回來了!”老板一拳打在他肩膀上,“霍霍,這打扮的像個城里人了!”
兩人親熱的聊起來,過了一會老板才看到旁邊的芮冷玉,拍拍葉少陽的肩膀,“這是你對象吧,真有福氣,領回家來見師父來了?”
“別亂說,趕緊去弄點飯,餓死了。”葉少陽對著芮冷玉訕訕一笑,把她領入包間。
“你不點餐?”
“不用,老趙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果然過不了一會,老板端了飯菜進來,笑瞇瞇的說道:“都是你愛吃的啊,你倆慢用。”
芮冷玉一看:一盤豬大腸,一盤豬頭,一盤炒腰花……不由對葉少陽苦笑。
葉少陽也有點不好意思,拿來菜單,讓芮冷玉點了幾個菜,剛要開吃,包間門被拉開,一窩蜂進來好幾個小販模樣的男女,圍著餐桌坐下來,親熱的攀談起來,問長問短。
山民淳樸,不懂避諱,說話也大膽,見葉少陽身邊坐著個漂亮姑娘,就認定是他女朋友,七嘴八舌的開起玩笑,任憑葉少陽怎么解釋也不聽。
芮冷玉坐在一邊,用冷漠來掩飾窘迫,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
最后葉少陽不得已把他們都趕走,坐下跟芮冷玉道歉。
“這些都是附近商販,靠著茅山過活,看著我長大的,所以說話比較隨便,你不要介意……”
芮冷玉冷著臉不說話。
吃完飯,葉少陽出來跟老板一家子打了招呼,也不結賬,直接帶著芮冷玉上山。
“茅山一共有三座山,前面并排的這兩座都是景區,這些建筑都是后來建的,糊弄游客的,看看就好了,不過有個地方不錯,我帶你去逛逛。”
葉少陽帶著她從一條小路下山,轉了幾個彎,來到一片山谷中。
一條小溪從中間穿過,沿著溪邊,修建了一條長廊,古色古香,芮冷玉一眼看出不是現代的建筑。
長廊的另一邊,聳立著一些奇峰怪石,錯落有致,幾處景點連在一起,配上夕陽余暉,看上去確實不錯。
“這里很不錯,為什么沒有被開發呢?”芮冷玉有點好奇。
“這是過去茅山祖師清修的地方,我師父喜歡,經常一個人來這逛,怕被游客吵到,所以不讓開發成景區,只有茅山弟子可以來這里。”
兩人順著長廊走到頭,來到一座八角涼亭坐下,庭外有溪流匯成的深潭,里面有不少龜和魚游動,很有情趣。
在涼亭休息片刻,見天色黑透,葉少陽便帶她繞小路上后山,結果剛走了沒幾步么,突然站住,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心。
芮冷玉見他表情不對,湊上來看,只見他手心的五條魂印中的一條放出淡淡的紅光。“怎么了?”
“瓜瓜受傷了,正來趕來!”
話音剛落,只聽“撲通”一聲響,兩人急忙回頭去看,只見涼亭外面那個水潭水花四濺,一道人影從中飛而出,落在草叢里,滾了幾下,從地上坐起來,轉頭看到葉少陽,急聲說道:“老大救我!”
沒等葉少陽回過神來,只見又一道人影從水中緩緩伸起,是一個瘦高個,看上去四十來歲,臉色蠟黃,沒有一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