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一個口子,道風也就跑了。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誅仙劍失去目標,會四處攻擊,我們也攔不住。”張無生為難的解釋,“到時候傷及無辜,誰來負責?”
“好,好好!算你狠!”
三法王祭出乾坤轉輪,硬扛了誅仙四劍一擊,被震得吐血。他的法力與葉少陽差不多,如今來到人間,沒有了陰氣加成,法力又有減低。這誅仙四劍差點連道風都斬殺,他哪里是對手,只好狼狽鼠竄,不時反擊一下。
“怎么辦?”釋信無問。看到三法王被困,他也有點懵比了。
“絕不能放出來,不然誅仙四劍一旦脫困,見人就殺,誰能擋住!”張無生咬了咬牙,沖三法王喊道:“法王,不然你先擒住道風,用他的血來祭劍,誅仙四劍自會消停。”
“我祭你祖宗!”三法王自身都難保,哪有工夫去對付道風。“老牛鼻子,我算是聽懂了,你是故意坑我,你們都坑我!本王饒不了你們!”
本來好好的一場清理門戶的戰斗,轉眼間變成了鬧劇,眾人都是相當無語。
“法王,我來救駕,請閃開!”陣外傳來一聲大喊,四寶用仙鶴靈燈轟開結界一角,雙手拽住吳曉尋和吳嘉偉的肩膀,用力往外拉。`
兩人本想反抗,一回頭看是四寶。
“別死撐了,法王要是掛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四寶壓低聲音說道。
兩人一聽,明白過來。
“可是我們要是先起來,怕不好說……”吳曉尋有些猶豫。
“你們沒我厲害不就行了嗎!”四寶眨眨眼睛,將他們用力往外拉。
“哎呀,你偷襲我,我暈了!”吳曉尋眼角一翻,昏了過去。
“賊和尚!”吳嘉偉也暈了。
四寶把二人拖走,沖身后擺了擺手。
由于突然少了兩人,結界合不上,三法王見有缺口,沒命逃來。道風收起天風雷火旗,跟葉少陽一起逃出。
誅仙四劍,在后面緊緊追趕,眼看著就要沖出陣法。
“法王我來救你了!”老郭站在挖掘機上,大喊一聲,“開炮!”
挖掘機吊臂抬起,將一包大糞,當作炸藥包丟了出去,正打在其中一把劍上。包裹炸開,大糞狂噴,飛濺在其余三把劍上。
法器最怕污穢,一沾上大糞,誅仙四劍靈力乍泄,光澤消失,掉落在地上。
其余大糞,如一陣雨下過,淋在附近幾個法師頭上,頓時哇哇大叫,抓耳撓腮,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慘字。w
吳曉尋和吳嘉偉,因為四寶的緣故,逃過一劫。
“法王你沒事吧!”老郭從挖掘機上跳下來,對三法王關切的問道。
“好險好險。”三法王回過神來,拍拍老郭的肩膀,“好人啊!你是哪一派的?”
“茅山外門弟子,小人物,不值一提。”
“不,你這個小人物,比那些大人物做的好多了!”三法王轉頭望著張無生一干人,冷哼一聲,咬牙道,“張無生,我認得你,我認得你……”
張無生被他看的渾身發虛,干笑著,搓著手,一句話也說不出。
雖說人間法師,跟輪回司完全兩個系統,不用怕他,但得罪一個陰神,還是個當官的,絕對沒有好處。而且人家管的是輪回司,自己將來死了,總要走這一趟,總有犯到他手里的時候。
想到這一層,張無生立刻頭皮發麻。
“當”的一聲,七星龍泉劍落在自己面前。葉少陽彎腰撿起,望著道風逐漸飄遠的身影,心情十分復雜。
一個鬼差跑到三法王面前,“稟告法王,道風跑了,追嗎?”
“追個鬼啊!”三法王氣的一跺腳,“回去!”
狠狠瞪了張無生一眼,就地破開虛空,帶著幾個手下,狼狽逃回鬼域。
這真是一次不成功的抓捕行動。
葉少陽把七星龍泉劍收好,轉頭面對幾位臉色發綠的宗師,拱手說道:“今天得罪了,道風也不是我放走的,沒我什么事,至于什么法術界第一弟子,我不稀罕,更無所謂,隨便你們給誰。”
“道風是我放走的。”老郭拍拍胸脯,“我是為了營救三法王,不得已而為之。”
張無生冷哼一聲,“你是要放走三法王,還是要放走道風,你比我們更清楚。”
“所以呢,來打我啊,我會報警的。”
老郭很無所謂,反正自己就是一個外門弟子,沒人能把自己怎么樣。
葉少陽一行人收拾好東西,會同謝雨晴,直接離開。
葉少陽想起什么,回過頭,沖張無生等人拱了拱手,說道:“這孤兒院應該還有一些沒殺干凈的鬼妖,外面有結界,它們逃不出去,肯定還在這里,麻煩你們搜查清理一下吧,告辭。
“師父,今天可真懸。”
清晨的山路上,道風和孫映月并肩而行。
孫映月想起之前的經歷,仍然是心有余悸。
道風沒有做聲。
兩人一路來到山腳下。兩座山中間,有一條小河,河水湍急,奔流之下。
道風停在河邊,淡淡說道:“你說,我們能走到對岸嗎?”
“師父飛過去就行了啊。”
道風輕輕搖頭。“有些障礙,你是飛不過去的。”
孫映月歪著頭思索著他的話,表情很可愛。
“對了師父,你之前跟小師叔說起一部電影,是什么電影?”
“你想看嗎?”
孫映月眼前一亮,擺手道:“好啊,還沒人陪我看過電影。”
“自然有人陪你,我沒這福氣。”道風笑笑,轉過頭去。
孫映月也跟著看過去,一道人影順著山路趕來。
“是那臭小子,朱雀。”孫映月沖他大聲喊:“你來干什么!”
岳恒一口氣跑到她身邊,道:“我認識你,我知道你是誰,但有些事情,我記不起來了,你能告訴我嗎?”
孫映月莞爾一笑,“請我看電影,我就告訴你,還有我師父——”
轉頭一看,道風已經不見了。
岳恒手指對面山峰,一道人影走在最險峻的山路上,頭上一塊巖石遮住陽光,頭頂陽光萬丈,他卻走在最黑暗的地方,一個人,孤獨的默默行走。
“因果循環非天理,有緣從來卻無份,造化會元多劫難,空向人間歷萬春……”
道風低聲輕吟,望前方崎嶇絕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