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少陽回答。
“那我跟你結對子吧，我也沒有固定的伴，不然也是分配。”
“什么結對子？”葉少陽很好奇，不是上課嗎，難不成還跳交誼舞不成？
“你第一次吧，一會你就知道了。”
何洋拉著他來到舞臺邊上，找了塊空地坐下，放眼四周，都是一男一女的，面對面坐好，沒有人說話，場面很安靜。
過了一會，有些穿西裝或者襯衫的男女來到，都是領導活著技術部門的，芮冷玉也夾在中間，跟楊斌一起。
之前在微信上聊過，葉少陽知道她會來。
這些人一起上了舞臺中間，圍成一圈坐下，跟下面的人一樣，也是面對面。
從葉少陽的位置，能看到芮冷玉，見她跟楊斌坐在一起，心情立刻就不爽了。
不過也是更加好奇，待會究竟要干什么？
等這些人坐好，從一旁的小門里走出兩個年輕的姑娘，身材都很火爆，葉少陽看到其中一個妹子，就是那天跟楊斌一起從小禮堂出去的，只不過今天穿著一身肉色的緊身衣，衣服上綴著很多亮晶晶的碎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兩個美女各自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是一堆紅色的好像巧克力豆一樣的藥丸。
從人群中緩緩走過，所有的人都伸手拿了一粒，填進口中。
葉少陽也拿了一粒，悄悄問何洋：“這是什么？”
“通靈藥，吃了之后，可以與宇宙萬物通靈。”
與宇宙萬物通靈？
葉少陽心中感到好笑，不過見別人都吃，肯定是沒毒，自己也吞了下去。
這時候，一個女子從劇場一邊的后臺走出來，葉少陽立刻看過去，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頭發從中間分開，垂在肩膀兩側，畫著很典雅是妝，眉心點著一枚朱砂印，身上披著一襲長長的紗巾一樣的東西。
看上去有點像是道姑。
女子脖子上帶著無線麥克風，緩緩走到舞臺中間，盤膝坐在地上，先前那兩個美女立刻捧了一大把蠟燭出來，在女子身邊擺成了五角星的形狀，正好把她圍在中間。
蠟燭點亮之后，頂上的燈熄滅了，偌大的劇院里只有蠟燭發出的光照亮。
劇場里整個暗淡下去。
燭光只能照亮臺上，葉少陽凝視著芮冷玉，見她靜靜的坐在臺上。
“喂，你暗戀她？”何洋在葉少陽耳邊低聲說道。
葉少陽沒理會。
“我聽說，他是楊斌的新任助理，真是個尤物啊，男人都會喜歡的。不過像你這樣的吊絲是沒機會的，人家肯定喜歡楊斌那樣的富二代。”
葉少陽冷冷道：“看人不要這么武斷。”
何洋笑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激動個什么，莫非你真喜歡她啊？”
葉少陽哼了一聲。
“請大家關掉手機，心理輔導課就要開始了。”
兩個侍女中的一個說道。
很多人手機已經關掉，偶爾有幾個忘記關的，也陸續關掉手機。
兩個侍女離開，一左一右，守護在一邊。
葉少陽環顧四周，見參加輔導課的至少有幾百人，后來才知道，符合條件的工人需要分批上課，不然小禮堂裝不下。
所有人都關掉手機之后，一個侍女對著話筒說道：“請我們的導師……靈母給予我們指導！”
靈母？什么鬼？
葉少陽正納悶著，那個“靈母”開口了，聲音緩慢，像是朗讀詩歌一般，讓人如沐春風。
“兄弟姐妹們，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共同的理想，匯聚在這里，在這所工廠……工廠雖小，卻是一個庇護我們的港灣，不管我們將扎根生存在這里，還是以此為起點，我們都應該感謝工廠……”
葉少陽聽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這個什么靈母，先給大家灌了一壺雞湯，終于將話題引到靈修上面。
“我們都是塵世間的一粒沙子，但請不要妄自菲薄，我們的力量如果匯聚在一起，可以讓世界改變，這就是我們的精神力。
每個人的精神力，都能夠形成一個小小的磁場，如果所有人都集中精神，去感悟這個世界，就像無數個播放器都播放著同一種聲音，我們就可以改變身邊的一切……
男人為陽，女人為陰，一男一女，只要心靈相通，精神力便可以生成一個雙向的磁場，陰陽調和……”
妖言惑眾！
葉少陽心里十分不齒，不過這個靈母的嗓音和說話節奏，帶有一種催眠的魔性。
葉少陽看到身邊所有男女都閉上眼睛，抬起手，雙掌相對，貼在一起。
這姿勢……葉少陽頓時想起了武俠劇里的男女雙修，類似之類的玩意。
猛然想到什么，轉頭看去，芮冷玉在楊斌的指導下，也做了一樣的動作，兩個人雙手相對，閉上了眼睛。
在身邊所有人都被催眠的時候，葉少陽卻感覺血脈賁張，幾乎不能忍下去，這時候何洋抓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兩個人雙手貼在一起。
這樣過了一會，頭腦里突然產生一種暈眩的感覺，由于是閉著眼睛，感覺好像騰云駕霧一般，漂浮在空氣中，那個靈母說的什么已經聽不見了，好像變成了一種符號，往腦子里鉆。
自己的神識，跟著這聲音的節奏一起，在空中忽上忽下……
“喂，你醒醒！”
何洋的聲音，把葉少陽從一片混沌中拽了回來，想要睜眼，何洋接著在他的神識里說道：“不要睜眼，會被他們聽到我們說話，只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葉少陽這才明白，她是在用神識跟自己交流！
“你……”
“我用了通靈術……真正的通靈術，跟這個老巫婆傳授的沒有任何關系。”何洋繼續在神識里說話，“我們現在四只手相對，你又中了老巫婆的妖法……我再略施小計，就能進入你的神識……”
葉少陽越聽越驚，在神識中說道：“我中了妖法？”
一邊仔細聽，那個靈母還在用極有節奏的嗓音，不斷說著不知所謂的話。
“老巫婆說的話不重要，這是一種西方巫術，說話的嗓音和特殊節奏，構成一種咒語，再加上鼠尾草的催眠效果，很容易讓人被帶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