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響起,楊斌身形一矮,從一個不可能的角度避過了子彈,下一秒,已經出現在此人面前。
十二個之前還活生生的手下,此刻全躺在了地上。
看著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楊斌還有些茫然。
“怎么會這樣?”楊斌喃喃自語。
“我來告訴你。”一只手從后面搭在他肩膀上。
楊斌猛然轉身,見是何洋,他反應也是極快,一把掐住何洋的脖子,白皙光滑的手臂突然變得粗糙起來,如同一串樹根,用力收緊。
“來,你告訴我!”楊斌大叫一聲,一用力,五根手指好像樹枝一樣急速生長,從何洋的眼耳口鼻中鉆了進去,接著用力一扯,將整個腦袋擰了下來。
鮮血從脖腔里噴射而出,何洋軟軟地倒了下去。
“你很殘忍啊!”
一個聲音,在楊斌身后響起。
楊斌猛地哆嗦了一下,轉投看去。
葉少陽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沒等楊斌有所行動,他腳下一錯,瞬間來到楊斌身前,一巴掌朝他臉上打去。
楊斌反應也是極快,立刻舉手反擊。
拳掌相碰,葉少陽一口氣變換了七個手印,手掌順著他的胳膊不斷爬升,從手腕、手肘到肩膀,最后扣住脖子,用力一丟,扔了出去。
楊斌轉身逃向祭壇方向,沖老巫婆氣急敗壞的喊道:“殺了那姑娘!”
在浮橋上的這一系列變故,說來復雜,但現實中發生,也只過是半分鐘的事情。老巫婆聽見楊斌的喊聲,這才回過神來,沖向祭壇,手中木杖對著芮冷玉的臉指了下去。
就在這一瞬間,芮冷玉猛然睜開了眼睛,右手飛快地從頭發上拔下一個發釵,對著老巫婆的脖子插過去。
老巫婆完全沒想到芮冷玉會醒,加上距離太近,等回過神來,發釵已經插進她的脖子。
芮冷玉用力一扭發釵,發釵頂部的花瓣猛然打開,噴出了一大股克制邪物的法藥。
老巫婆捂著脖子,渾身哆嗦起來,體內發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日落沙明,天地倒開!乾坤無極,道法無邊!”
葉少陽一步踏上浮橋的欄桿,從腰間拔出七星龍泉劍,用劃破的中指在劍柄上點了一下,猛然用力一推,將寶劍擲了出去。
劍鋒所指,正是老巫婆的方向。
跪在臺下的那些各種邪物,看見這一幕,兀自驚叫起來。
離老巫婆最近的一些邪物,紛紛跳上祭壇,擋在老巫婆身前。
“找死!”
葉少陽冷冷一笑,雙手在胸前結成了一個雙縛印,用力推了出去。七星龍泉劍方向不改,從第一個邪物的身體刺了進去……
葉少陽一條腿踏在欄桿上,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去,輕聲說道:“破!”
轟的一聲,站在最前面的邪物全身崩裂,化作一團血霧。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五只邪物,盡數形體碎裂。
一連串的碎裂之后,最后才是老巫婆本人,只見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七星龍泉劍穿過她的額頭,將其定在了身后的木質立柱上。
她的皮膚一點點裂開、萎縮,全身肌肉分裂,一塊塊掉下去,匯聚在血泊中,只剩下一副骨架,被寶劍釘在柱子上。
一只手用力拔下了寶劍,順著臺階飛快的爬上來,
“靈母——”
那些趴在臺階下方的邪物這時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一個個陷入狂暴的境地,拼命追趕著芮冷玉。
葉少陽在浮橋上奔跑,接到芮冷玉,一把拉住她,說道:“殿后!”
芮冷玉把七星龍泉劍交給他,趴在浮橋上往下看去,只見數以百計的邪物瘋狂涌來,拔出松紋古定劍,做好迎戰準備。
那邊,葉少陽已經對上了第一波到來的邪物,提著七星龍泉劍,一通斬殺。
“嫂子!你們沒事吧!”
瓜瓜的身影,從浮橋入口處擠了出來,看到芮冷玉,立刻問候了一聲,接著又看到在邪物中沖殺的葉少陽,徹底放心。
“你怎么來了?”芮冷玉問道。
“是老大通過魂印召喚我跟雪琪來的,但是在樓里遇到很多邪物阻攔,我擔心你們有危險,讓雪琪擋著他們,沖過來看看。”
芮冷玉于是把浮橋這邊的入給他們,自己來到葉少陽身邊,跟他并肩作戰。楊斌這時候已經退到了浮橋最底下,指揮者一干邪物,圍攻葉少陽二人。
但是這些多數由低級邪物湊成的隊伍,在葉少陽和芮冷玉雙劍之下,基本上沒什么戰斗能力,碰一下就死,只有兩只死魂靈幻化出蜘蛛一般的真身,還在抵擋,不過也已經撐不了多久。
楊斌悄悄后退,從一樓的進入口退了進去。
“瓜瓜!”葉少陽叫了一聲,“給我追上這個家伙,留活的!!”
瓜瓜看了一眼消失在浮橋盡頭的楊斌一眼,飛身也鉆進了大樓里。
葉少陽一劍斬斷了面前一只死魂靈的觸手,踏在背上,對著心口一劍刺下去,死魂靈掙扎片刻,從傷口迅速流出綠色的血,身子癟了下去。
葉少陽看了一眼周圍,見邪物越來越少,芮冷玉一個人已足夠能應付,對她說道:“剩下的交給你,我去抓楊斌,決不能讓他跑了!萬一有什么情況,你就去找我!”
好生囑咐一番,葉少陽留下她,穿過浮橋,回到大樓里。摸出手電,飛快地奔跑,一邊呼喚瓜瓜。
“在這里!”
瓜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葉少陽找到樓梯,一口氣跑到一樓,循著聲音,在走廊里找到了正在斗法的瓜瓜和楊斌。
瓜瓜已經顯出了十二年蟬的真身,閃動著四對翅膀,擋在走廊一頭,見到葉少陽,蟬的一張大嘴裂開。
“老大,這家伙挺厲害的,我們前后夾攻啊!”
“不用,你去找冷玉,幫她清理邪物!把他交給我。”
“好吧,老大小心。”瓜瓜笑了笑。
葉少陽暗地撇了撇嘴,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巨大的知了就是瓜瓜,但是這么大一個知了對著你笑,這種感覺還是有點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