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體內,用鬼、妖、尸、靈、人,還有仙,六道氣息,模擬出了一個的六道輪回,然后將自己一部分神識投入進去,用轉世的方法,避過了陰司和人間法術界的覺察,在人間誕生出了一只鬼童!
這鬼童是鬼王之子,也是鬼王自身,就好像多寶道人、大日如來,都是釋迦牟尼的分身,就好像圣靈,圣嬰,圣父源于一體……我這么,你們該當能夠理解。”
話到這份上,傻瓜也知道他的是誰了,眾人大駭,一個個朝道風望去。
葉少陽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幸虧芮冷玉及時握住他的手,不然他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無極天師嘆了口氣,接著道:“這個轉世鬼童,肉身為人,與普通人沒有分別,只是體內戾氣深重,修行的天賦極高,遠遠超過常人。
他在人間最富盛名的門派潛伏多年,修行學藝,掌握了最純粹的道門法術。這本是鬼王定計,為了知己知彼,等鬼童成長到一定程度,體內戾氣爆發,會徹底覺醒,明了自己的身份……
偏偏我用仙法推算,法術界的天劫,就在兩年之后,這份劫數,如無意外,便是應在這轉世鬼童身上!我也曾經算過這鬼童轉世來到人間的時間,就在二十到三十多年之間,更精確的,卻是無法可知了。”
在場的法師眼中都露出了驚嘆的目光,能夠通過演算,把數字精確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窺知天機了。
慈心師太看向道風,故意道:“也就是,這鬼童的年紀,在二十歲到三十多歲之間了?道風子,你今年多大?”
道風不答,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表情。
無極天師擺擺手,示意慈心師太安靜,面對道風,道:“道風子,你可承認,你就是這轉世鬼童?”
道風道:“你有什么證據是我?”
無極天師道:“你便回答我幾個問題吧,第一,你從何處來,你父母是誰,你姓什么?”
道風道:“我是孤兒,怎么會知道這些?”
無極天師轉頭望著青云子,道:“當年你是從古墓中撿到他,他與僵尸為伴,日夜吸收尸氣為生,可有此事?”
青云子怔怔發呆,不出話來。
慈心師太笑道:“哈哈,這就是了,正常人類,被關在鬧僵的古墓里,就算不被僵尸吃掉,也該活活餓死了,怎能還活著,單這一件事,便是鐵證了。”
無極天師望著道風,道:“還有,你身為人間道神,本來前途無量,大有可為,為什么突然舍棄肉身,入了魔道,糾結一干邪魔,在鬼域建立勢力?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如此得道之人,主動棄明投暗,你是第一個,卻是為何?”
道風沉默不語。
無極天師冷冷一笑。
“再者,你今日前來,索取玉清符,是不是為了放出女魃,禍亂人間?”
這一次道風抬起頭,果斷的道:“不是。”
“不是?”
道風道:“我是來拿玉清符的,這不假,不過我不是為了放出女魃,我也沒法放出女魃。”
無極天師道:“為何?”
道風道:“女魃早就出來了,并不在靈石下面,無極天師,你還蒙在鼓里呢。”
無極天師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微笑,問道:“可有證據?”
道風道:“這有什么證據,你只要把玉清符揭開,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無極天師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八大宗師中,也有人跟著一起笑,其中就屬慈心師太笑的最兇。
“阿彌陀佛,道風,你若是想哄騙我們上當,也找一個像樣的理由,如此拙劣的理由,你哄三歲孩呢!玉清符一旦揭開,女魃出世,我們如何抵擋!”
無極天師也頭道:“玉清符是我親手貼上,靈石上的符文也是我親自書寫,現在靈石完好,符印也沒有任何問題,你告訴我,女魃是怎樣跳出大陣的?”
道風道:“我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在鬼域,見到了女魃,她被封印千年,修為也沒恢復,不是我對手,但仍然逃走了。”
無極天師道:“你可得到什么證物?”
道風道:“她已經逃了,哪有什么證物,你若相信我,就揭開玉清符看一眼便知真假。”
無極天師道:“我若不信你呢?”
道風的神情一變冷,道:“那我就自己動手證明給你看。”
“且慢!”葉少陽突然上前一步,望著道風的背影道,“你個白癡,你要是這就動手,等于把罪名坐實了!”
隨即轉頭望著無極天師,憤然道:“你之前道風潛伏在茅山幾十年,的我跟我師父都像頭豬一樣,一個人可以幾十年如一日的偽裝自己嗎,而且有些情感,是無法偽裝的,他是我師兄,不是什么轉世鬼童,你若是硬給他扣帽子,我第一個不同意!”
道風聽了這話,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
慈心師太怒聲喝道:“葉少陽你要干什么,你也要背叛法術界,跟鬼童同流合污嗎!”
葉少陽頓時火冒三丈,從腰間解下勾魂索,指著她,冷冷道:“你也別挖坑給我跳,我要是背叛法術界,第一個就滅了你!”
慈心師太還要開口,無極天師搶過話頭,對葉少陽道:“你有這想法,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道風與你相處多年。不過有件事,我之前沒有明,轉世鬼童,在修為和體內的戾氣達到一定程度之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也就是,他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
那個時候的他,只是憑借著一股魂魄中的印記,近乎是一種本能的拼命修煉,積累修為,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
葉少陽怔了怔,道:“你的意思,他現在已經覺醒了?”
“不錯,不然他有什么道理舍棄肉身,主動入魔?”
葉少陽愕然,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許多,道風的身世,本來就是一個謎,自己也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到,真相是這么的令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