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橙子姐吩咐。”
橙子于是交代了幾句,出去叫來一個鬼差,領著木子離開。
等他走后,橙子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我怎么看著那個木頭,感覺有點怪怪的?”
蕭逸云道:“我也是。”
橙子自己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他長的像老大的緣故吧,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鬼域深處,一個土坡下,兩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坐在一棵樹下。
兩人中間擺了一副棋盤,邊上放著一壺酒,還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擺著幾盤形狀像花生米的干果。
青云子抓了一把在手里,不時嚼上一顆,身邊的樹上不斷有蟲子落地,在附近爬行,但是兩人周圍五米以內,沒有一只蟲子靠近。
青云子埋頭思索棋局,看也不看對面的徐文長,說道:“你也是厲害,我跑到這里來,居然都能被你找到。”
徐文長捻須笑道:“我會占課。”
“你占到什么了?”
“今天,陰司去了一個人,估計現在已經到陰司了。”
青云子停止落棋,掐指演算起來,嘆了口氣。
“豎子大膽,居然敢布下這么兇險的一個局,”徐文長手指棋盤上某處,說道:“若是被人在這里打一下,功虧一簣。”
青云子道:“我是俗人,不會什么借棋說人,這件事,真不是我操控的,一個偶然,造成了這個局面。”
徐文長道:“事已至此,劫數開啟,你有什么見解?”
青云子道:“福禍兩相依,不到最后一步,誰也不知道結果,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吧,我不能出面,不然做的太明顯。”
徐文長道:“你想讓他代替葉少陽……”
“看破別說破,我只有一個徒弟。”
徐文長道:“那我回去找他?”
“再等等,此事急不來。”
徐文長笑道:“為了你那寶貝徒弟,你可是費盡心思。”
“既然我沒去輪回,那總要做點什么。”青云子把手里的“花生米”全送進嘴里嚼起來,“那可是我從小養大的孩子,再不成器,也是我的傳人。”
說完,仰起頭,透過樹枝的縫隙,望著遠處,嘆了口氣,“兩道相逢一道亡,都以為說的是他們師兄弟,其實并不是啊。”
外語學院南墻最隱蔽的一條下水道前。
葉少陽低頭看著黑洞洞的下水道,里面什么臟東西都有,在一堆臟東西中間,生長著一叢叢的紅色的植物,長長的枝葉在水中搖擺,像海藻一樣。
“真是靠了,這么多的地獄魔心草!”
葉少陽倒吸一口冷氣。
這就是老郭讓他的來現場看的原因。被撬開的下水道里長滿了地獄魔心草。
“幾條下水道主干道我都檢查了,全是魔心草,我那小蜈蚣可吃不過來,估計十分之一還沒吃到,就得毒死,得想個辦法。”
葉少陽沉吟道:“有沒有什么能殺死它們?”
“有,只要摘一片葉子,讓我回去分析下,肯定能調配出對付它們的法藥。”老郭拍著胸口說道。
葉少陽對這點也絲毫不懷疑。
“不過,我們總不能把所有下水道都撬開吧,一來工作量太大,二來就算我們去做,學校這么大,下水道盤根錯節,也總有遺漏的地方,而且這魔心草能自己繁殖,萬一有什么地方沒清理干凈,讓它們重新繁衍,就功虧一簣了。”
老郭一席話說完,幾個人都沉思起來,最后謝雨晴提議道:“我有個辦法,這些下水道都是相通的吧,我們只要找到主管道所在,往里面灌混合了法藥的水,把水送到下水道每個角落,這樣就能把所有魔心草都殺死,也不會有什么遺漏了。”
老郭聽完,皺眉道:“辦法是不錯,不過照你這么干,得多少法藥才夠,成本太高。”
謝雨晴道:“找劉明就是了,又不用你花錢,你還能賺錢,管什么成本。”
老郭一想也是,答應下來,收集了魔心草的葉片,表示要拿回去分析研究。
“你等一下,”
葉少陽說完下水道里那些魔心草,說道:“現在有個問題要確定,而且非常重要,學校的下水道系統跟整個排水系統是相連的吧?魔心草是只有學校范圍內有,還是……”
“這個我已經查過了,幸好,魔心草只有校園里邊有。”
老郭說完這句話,自己也長出了一口氣。他明白葉少陽的意思,如果異變的范圍只是這個學校,不管什么原因,都還有挽救的機會,如果整座城市的地下水道都被魔心草占領……這簡直就是不堪設想的事。
幸好這種事也沒有發生。
老郭還表示,學校的下水道系統雖然復雜,但自成一套,與外界相連的也只是最主要的管道,只要把這個主管道掐住,魔心草就不會蔓延到外面去,因此他已經讓七尾蜈蚣爬進主管道,守在那里……
“在那種地方……可真是辛苦它了。”
“它還沒成妖,暫時還是蜈蚣的習性,本就喜歡陰濕的環境,下面有很多小蟲之內的,可以讓它吃個夠,不然你以為我派得動它。”
“這件事之后,它能積累很多陰德,到時候歷劫時也會容易很多。”
把現場交給老郭,然后三人暫時先離開,前往當年項小羽的那個暗戀者的家里。
“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魔心草是什么人種的,第二,有什么目的,或者說能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謝雨晴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兩個問題,我都不知道。”
葉少陽滿心的憋屈,“這件事調查到現在,我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感覺真特么讓人不爽。”
“不是那個王曼思嗎,你說過,她是飛僵。”
“但是當時把我送進幻境中的,并不是她,我在五號樓里最終看到的,應該才是她。還有鄧慧等人,我現在搞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鬼魂還是虛幻的東西……”
提起這些,葉少陽頓時變得有些煩躁不堪。
張小蕊也感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