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道:“當然不是,這是邪氣犯體,不知道被什么邪物施了手段,現在邪氣還沒侵犯心脈,再有三天,等這些水泡長到脖子,一旦合圍,就沒得救了。天籟小
說⒉”
李夫人一聽,急忙說道:“師父,您是說還有救?”
葉少陽再次檢查了一番,說道:“用十八神針可以逼出邪氣,暫時保住身體……”
話沒說完,立刻聽老郭用嚴肅的口吻說道:“萬萬不可啊小師弟,十八神針極為耗費元氣,你得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呃……是啊,還有可能折壽。”葉少陽責怪地看了老郭一眼,“本來我就說不來,你非要我來,我以為是舉手之勞,誰知還要用到十八神針……但是來都來了,你讓我怎么拒絕。”
老郭面露尷尬,一咬牙,對李老板拱手說道:“李總,很抱歉,我們茅山派有三不救,惡人不救,減陰德不救,折陽壽不救……其中最怕的就是折陽壽,所以……”
當下給葉少陽使了個眼色,朝房門怒了努嘴,葉少陽抬腿便走。
之后生的事果然跟劇本一致,李老板夫妻抱著葉少陽不讓走,一個勁地懇求起來,李老板一個勁地說什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類的話,葉少陽無語,說道:“李總,我不是和尚,不造什么浮屠……”
李老板愣了一下,聲淚俱下是“反正師父你行行好,我知道你這種高人是不愛錢的,你就救救我兒子吧……”
葉少陽嘴角抽搐,真想告訴他自己不是什么高人,自己愛的就是錢。無奈地看了老郭一眼。老郭也很無語,只好開口說道:“那個,小師弟,咱們現在來了,就這么走的話也太無情……你不是想重修茅山大殿嗎,咱們能遇到李總,也是個緣分,你就讓李總結了這個善緣吧。”
還是老郭水平高,不愧是奸商出身!葉少陽當即猶豫起來,道:“可是還差四十多萬,讓李總一個人出,總不太好……”
李夫人一聽,立刻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出五十萬!葉師父,請一定救救我兒子。”
葉少陽嘆了口氣,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跟老郭互相看了一眼,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很像神棍……
葉少陽立刻讓夫妻二人著手去準備一盆開水和一條干凈毛巾,弄來之后,把所有人趕出去,只留老郭當幫手。
“四六分啊。”老郭關上門,對葉少陽伸出手指,低聲說道。
“靠,不是說三七嗎!”
“四六啊,我說的是四六!”
葉少陽毛巾一摔,“想詐我,不干了!”
老郭一聽,道:“不干就走,我好歹是你師兄,你不照顧一下老人家!”
葉少陽道:“就是照顧你才給你三成啊,你都這么有錢了,靠,我老婆本都沒有呢,你不體貼我一下啊!”
李老板夫妻倆在門外焦急的等待,門關的嚴,聽不見里面在吵什么,還以為他們已經開始作法了,如果讓他們知道兩人把兒子晾在一邊,正在為分錢爭得不可開交,估計肺都要氣炸了。
最后還是老郭讓步,三七分,然后才開始動手。
雖然吵得兇,不過真干起活來,葉少陽也是不含糊,極其認真地下針,用法力將邪氣一點點將李少爺體內的邪氣逼出來……
半個鐘頭后,作法完成,房門打開,李老板夫妻像等待手術的家屬,立刻無比緊張地朝葉少陽看去。
葉少陽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一副很累的樣子,將夫妻二人請到屋里,兩人一看傻眼了,兒子從脖子往下,幾乎全身都被黑血的污血覆蓋,看上去十分可怕。
“這是正常的,他體內邪氣太盛,污染血液,排出來就好了,這個我就不代勞了。”
李夫人立刻喚來兩個保姆,為兒子清洗身體,果然,在污血都清理干凈之后,能明顯看出兒子的臉色比之前好看多了,呼吸也變得勻稱,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人在熟睡。
兩人對葉少陽百般道謝。
“先別忙謝,你兒子的魂魄不全,天魂不知道被什么邪物拘拿了,現在就算醒過來也就是個癡呆。”
夫妻倆大驚,自然再請他出手搭救。
既然對方的邪物能生拆人魂,拘走一縷天魂,說明有些修為,換成一般法師,在不知道邪物身在何處的情況下,也只能是束手無策,不過對葉少陽來說,這都不是什么難事。
葉少陽讓老郭幫忙,在房間里布置了一個引魂圈,然后拔下李少爺一縷頭,用寫有他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靈符包裹起來,燒掉之后,開始作法收魂……
通過魂魄之間的吸引,葉少陽很快感知到了李少爺天魂的所在,的確是被什么東西抓住不放,葉少陽連著作法三次,那邪物抵抗不住,再死抓著不放,只會連自己也被拘過來,只好放手。
葉少陽趁勢將李少爺的天魂收了回來,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走到李少爺身邊,畫了一張養氣符,幫助他魂魄之間的融合,畢竟天魂丟了太久,與其余魂魄之間會有些不夠融洽。
在這過程中,葉少陽往李少爺身上看去,之前用十八神針的時候,葉少陽就注意到他身上有很多紋身,當時因為集中精力,沒法細看,如今仔細一看,身上有各種紋身,胳膊上還有一些針孔,葉少陽就算再不懂,也能想到這家伙一定是個癮君子……
果然是個紈绔子弟。
一刻鐘后,李少爺張嘴出一聲呻吟,睜開眼睛,迷糊了半天,雙眼聚焦,朝四周望去,看到自己父母,又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疑惑道:“爸媽,我怎么了?”
夫妻二人喜極而泣,抱著兒子大哭起來,李夫人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李少爺聽完之后,惶恐不已,疑惑地望著葉少陽,喃喃道:“謝謝這位師父,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
“不知道是正常的。”葉少陽說道,“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告訴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會被邪物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