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第一次聽到燕赤霞的名字,也有同樣的感覺。
不過,想到自己曾經被關在白素貞呆過的修所里,還偷拿了她的筆記,葉少陽心里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得意,覺得自己挺牛逼的。
是不知道這個真實的白素貞后來去哪了,要是將來有機會見到,自己可能還真有點見到偶像的那種激動。
突然想到什么,葉少陽對小青和小白說道:“你們既然從白素貞筆記里學到不少東西,那也算是你們的隔代師父了,而且同是蛇妖,這也是你們的機緣,你們回去之后為她立個牌位,當作師長一樣供奉起來的。”
兩人答應下來。
陰陽司的小伙伴們都走了,橙子趴在芮冷玉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芮冷玉臉色微紅地去打她,橙子歡脫地跑開。
葉少陽道:“說什么呢。”
“不告訴你!”橙子吐了一下舌頭,跳進了虛空裂縫。
虛空裂縫合并之后,葉少陽轉頭看著滿桌子的狼藉,自己也有點暈。大伙已經散了,走的走,去房間睡覺的去房間睡覺,葉少陽去拉芮冷玉,伸手去拉她,借著酒勁開了個玩笑:“走咱們洞房去。”
芮冷玉有點尷尬,冷冷說道:“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是吧,當著別人面敢調戲我。”
別人?這里還有別人?
葉少陽轉頭看去,在自己身后角落處果然看到了一個人影:林三生,正在欣賞屏風的字畫,干咳兩聲說道:“你們繼續洞房……配呸呸,繼續說,非禮勿聽,我……在看這《天王送子圖》,什么都沒聽見。”
葉少陽大為尷尬,罵道:“軍師你這神出鬼沒的,要嚇死人!”
林三生十分無語。“我一直都在這沒走好嗎,再說我是鬼,我是神出鬼沒,也是正常的吧。你們繼續是了,當我不存在,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先回房間……”
“去去去,別跟這打趣,我說你怎么沒走啊,我以為你跟他們一起走了。”
林三生道:“我不能走,我要在這等徐福。”
葉少陽驚道:“徐福?徐福來找你?”
林三生郁悶地說道:“那能啊,他之前不是救過你嗎,他說不定一直潛伏在你身邊,可能還會來找你,萬一我要是走了,他來找你的時候我不在怎么辦。”
葉少陽一想也是,干脆留他自己在這,跟芮冷玉一起樓。在電梯里,葉少陽想起瓜瓜好像也沒去陰司,而是跟雪琪一起去了謝雨晴家,也算是走親訪友,體驗一下別人家的生活。
回到房間,芮冷玉拿了睡衣去洗澡。葉少陽聽著浴室里水龍頭的聲音,看著磨砂玻璃的墻壁透出來的一絲曼妙的身影,頓時有點心猿意馬,雖然約定好結婚前不會怎么樣,但是這方面……有時候也不是能夠克制的,而且今晚兩人都喝了點久酒。
結果芮冷玉從浴室里出來之后,給了他當頭一棒:“你怎么還不回房間去?”
“額……我回哪個房間?”
“你之前不是跟四寶一起睡的嗎?”芮冷玉對著鏡子吹著頭發,沖他笑了一下,“你不是想在我這睡吧?”
“大不了我不碰你。”葉少陽脫口而出。
芮冷玉說道:“說的我差點信了。”
她吹好頭發,來到陽臺。這間頂級酒店的頂級套房,有一個巨大的半封閉的陽臺,從這里能俯瞰到半個石城的夜景。
晚九點多,城市燈火通明。
“少陽,吸血鬼這件事……算是過去了,要不是之前林三生提醒,我都忘了徐福這件事。”芮冷玉趴在欄桿,回過頭來望著葉少陽,“徐福說不定一直在盯著你。”
葉少陽頓時有一種被眼睛監視的感覺,說道:“應該不會一直盯著吧。”
“我的意思是,他注意著你的動向,至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葉少陽點點頭,嘆道:“這感覺是挺煩的,像被人監視一樣。”
腦海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些個問題:徐福跟自己,究竟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幫自己脫困?
這問題之前每晚睡覺的時候冒出來,不知道反復思考了多少次,都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早也放棄了。
芮冷玉道:“還不止徐福一個呢,還有那個跟你長得像的,想要害你那個變臉男。”
“什么變臉男?”葉少陽不解。
“那個之前襲擊你的,用易容術那個,易容變臉啊。”
“哦哦,你要這么說,其實盯著我的還有一個人……”
芮冷玉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通玄。”
“除了這個老玻璃還有誰!”想到他,葉少陽立刻憤然不已,陰魂不散,死性不改……用任何貶義詞來形容這個變態,葉少陽都覺得不為過。
芮冷玉撲哧一笑,說道:“其實如果不論立場的話,我是挺佩服他的,他實力不是頂尖——至少以前不是,連你也打不過,但是一路走來,所有遇到的厲害邪物都被弄死了,但他一直都活著,而且最終還是讓他抓住了木子,找到了一個你的替代品……”
“我早晚得教訓他!讓他把木子的身體還回來!”葉少陽恨恨說道,不過他也承認芮冷玉說的,修為的深淺,其實并不能代表實力的一切,幾千年來,人間法師受限于肉身和壽命,在法力不可能跟動不動修煉幾百千年的邪物抗衡,但是每每都能打贏,靠的是智慧,這種智慧體現在各種法術和法器方面。
通玄道人是張果的惡念,擁有張果的記憶,如今雖然本質是邪靈,但對于法術界,尤其是人間法術十分了解,腦子也絕對好使,最關鍵是這個貨失敗了從不氣餒,總能想到更加陰毒的計謀來坑自己……葉少陽覺得,從某種意義說,他實際才是自己最強大的對手。
幸好通玄道人的目的是奪取自己的肉身,而不是殺害自己,否則自己可能真的早被他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