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宗師一起點頭,都是一臉的大義凜然。
如果葉少陽看到這一幕,只怕是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好。你們做到好,不過,縱然也是白搭,不消失一時半刻,等他死于曉寒手下,屆時,我很希望看到各位的表情。”鬼姨說完,縱身離去。
張曉寒操控著五朝元氣,繼續攻擊葉少陽的八門金鎖陣,并且報之嗤然一笑。
“葉少陽,你是黔驢技窮了嗎,你這八門金鎖是死陣,我的五朝元氣卻是靈動自如,你只守不攻,早晚被我破了法身!我看你怎么死!”
葉少陽也還以一笑,摸出一枚鑄母大錢,在口邊吹了一下,“一錢追魂渡江去!”
鑄母大錢飛進陣中,立刻將“五角星”激活。八枚銅錢一起飛起來,在葉少陽周身環繞。葉少陽手擒鑄母大錢,朝張曉寒縱身奔去。
“這是金錢索魂術!”云春生吸著氣說道,周圍那些能夠看懂的宗師,跟他都是一樣的目瞪口呆的表情。
金錢索魂術,跟八門金鎖陣,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陣法,只要是天師以上牌位的道士,單獨都可以施展,但是連在一起,讓金錢索魂術成為八門金鎖陣的變陣,等于把兩個法術的威力堆在了一起,難度自然也是乘積上升。
這種法術連用,不是沒人用過,但非常考驗施法者的實力和技巧,不然人人都可以把自己掌握的法術堆在一起用,人人都無敵了。
葉少陽用的這兩種法術,都是非常復雜的法術,換成一般的天師,就算單獨施展都要耗費巨大的法力,連用起來,這種難度……
“他是地仙!!”云春生非常肯定地給出這個判斷,身邊幾個宗師也跟著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春春,你居然調教出一個地仙,之前卻是一點沒透底,你這事做的不對。”紫云真人道,“你要是早些時候說,我們都可以幫著指點一二,還是那句話,事關法術界的地位,我等可是不會藏私的。”
云春生跺腳嘆道:“跟你們說實話,這不是我傳人,是伏明子的徒弟!”
伏明子就站在云春生身后,因為前排都是自己長輩,他這個茅山掌教也不敢插話,但一直在聽著,聽見云春生這么說,當下一驚:“師伯,我……”
“你并不知情。我知道,我想來想去,他多半是你師父秘傳的弟子……你師父幾年前將大位傳給你,便云游天下,很可能那時候收了這個葉少陽,也許是為了保護他,因此誰也沒有告訴……”
伏明子一怔,仔細想來,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這葉少陽年少,你師父應該不會直接收徒,多半是算在你門下,名義上卻是你的弟子。”
伏明子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青云子,喃喃道:“怪不得他對我茅山的人事如此關心。”
再看葉少陽,頓時有了一種自己人的感覺,我的弟子啊……
心中打定主意,今天不管怎么樣,也要從張曉寒手上把他救下來。
那邊,葉少陽在八枚銅錢的靈光環繞之下,飛身來到張曉寒身邊,兩人纏斗起來。
張曉寒也收回了他的五朝元氣,操控在手中,與葉少陽身上的八道金光不斷碰撞,一時間靈光紛飛,兩人身影相撞,戰斗甚是激烈。
所有人都很吃驚于葉少陽的表現,誰也沒想到葉少陽居然有如此強大的能力,與張曉寒戰到不分勝負……
被廢了的陳曉宇,還有那些個被葉少陽打傷的公會的弟子,一個個面色極為難看。
法術公會這邊,只有鬼姨無動于衷。
葉少陽是地仙,她也看出來了,但只有她知道,張曉寒的真實實力,距離靈仙也只有一步之遙,雖然都在同排位,但這一上一下,差距可是巨大的,不過葉少陽畢竟也是地仙,因此不可能那么快就被擊敗。鬼姨在靜靜地等待,路遙知馬力,她相信繼續打下去的話,張曉寒最終必然能戰勝葉少陽。
“轟……”
葉少陽操控著金錢形成的靈光,在身前匯聚成印,與張曉寒的五朝元氣撞擊在一起,形成一次極為強烈的撞擊,兩人都倒飛出去,葉少陽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踉蹌落地。張曉寒卻一頭扎進遠處的一棵樹上,半天才爬下來。
不約而同地,兩人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兩人都是頭發散亂,衣服也破了,血污滿身,看上去十分狼狽。
張曉寒看向葉少陽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葉少陽居然有這么強的實力。
“倒是小看你了……”
“你現在仍然在小看我。”葉少陽對他招了招手。
張曉寒的臉色冷下去,岔開雙腿,雙手不斷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之間,逐漸有靈光溢出,在頭頂上方匯聚成了一方大印,通體翠綠,上圓下方,大印的最上方,立著一只仙鶴的形狀,單腳站在玉印上,昂首向天,看上去栩栩如生。
“靈寶大法司印!”
現場有人驚叫起來。
印法,也是法術的一大分類,有實印和虛印之分,這靈寶大法司印就是一種虛印,靈寶大法司印,是印法中十分高深復雜的一種,張曉寒能這么輕松地祭出,足可見他的修為,在人間法師中,也差不多算是登峰造極了。
只可惜,他的對手是葉少陽。
葉少陽見他結印,自己也依照作法,在頭頂上空結了一個大印,眾人立刻把目光移過去,然后當場都懵了:
葉少陽結的印,居然與張曉寒的一樣,也是靈寶大法司印!
“這葉少陽,跟人結一模一樣的印,未免太托大了吧!”人群之中,有人感嘆起來。
“哼,恐怕他這么做,打的是自己的臉。”
一樣的印法,一樣的手段,這樣也沒有了什么相生相克和取巧的成分,比的那就是硬實力,誰強誰弱,一碰而知。
“山羊又開始裝逼了。”四寶靠在巖壁上,搖了搖頭。
鳳兮捂著嘴笑。
吳嘉偉望著張曉寒,冷冷道:“我倒是也很想跟他打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