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她,來自混沌無極,你是道士,自然知道大道無名的道理,靈婆婆三個字,只是他在人間顯形、救苦救難的一個形象,她還有一個名字,叫昊天上帝。”
昊天上帝!!
葉少陽一聽這四個字,氣的差點都笑了,這靈婆婆,也真的是牛逼啊,在自己那個世界,就是一個邪教非法組織的首腦,在這個世界居然把自己包裝成了造物主……
葉少陽上前去抓住蕭逸云的領子,大聲質問他:“什么昊天上帝,你清醒一點行嗎,你們都被洗腦了是嗎?難道你忘了從前是沒有這號人的,道門、佛門,以前都有各自的信仰,你難道忘了?”
“我當然沒忘,只是,昊天上帝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沒有顯形而已,如今他顯形成了靈婆婆,整飭三界,人間和鬼域都清平無事,這有什么不對,佛、道、大帝,菩薩,他們都是昊天的意志,多位一體,難道你不懂這個道理?”
葉少陽怔怔地看著他,松開了抓著他衣服的手,搖了搖頭。
蕭逸云以為他是理屈詞窮了,上前一步質問他,“我說的這些,難道不對?”
葉少陽側目看他,冷冷道:“你特么簡直瘋了!”
騰永清上前問道:“難道三界之內,都供奉靈婆婆不成?難道大帝和菩薩,也都接受自己是靈婆婆神念分身的說法?”
蕭逸云道:“你還真問到點子上了,若不是這二位認可,陰司怎么會供奉靈婆婆?”
葉少陽心中一動,道:“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蕭逸云笑起來,“還要什么證據,不然我讓你們進天子殿正殿看看在供奉誰?哦對了,你們是怎么樣走陰來的?”
葉少陽道:“什么叫怎么走陰的?”
“咒語啊,幾十年前,靈婆婆為了三界太平,為空間裂縫增加了禁制,想要走陰,都要在作法的時候,加上一句咒語:領無量大悲靈婆婆之命、神游太虛,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葉少陽和騰永清互相望去,再一次呆住。
這一次,真的說不出任何話了。
蕭逸云看著他們的樣子,感覺很得意。
葉少陽隱約想到什么,冷冷看著他,說道:“要照你的說法,三界之內都信奉靈婆婆,那我們這兩個不信的,就相當于是亂黨,你干啥不直接叫人把我們抓起來,跟我們解釋這么多干什么?”
蕭逸云收起笑容,定定得望著他,說道:“因為,我相信你是我兄弟。”
葉少陽一怔,“你不是不信嗎?”
“我只是不信你說的關于靈婆婆的話,你們若真的是穿越而來的,那你們的頭腦,一定被人清洗過了,很可能是什么邪物,改變了你們的思維,我只是想幫你們看清真相,然后弄清楚在你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靠!居然說自己被洗腦了!
兩人內心的崩潰,簡直無法形容。
葉少陽無奈點頭。“行吧,你愛說什么都行,我走了。等我想到有什么法子喚醒你,我會來找你。”
蕭逸云從附近一株花樹上折了一根樹枝,用手指從上到下描了幾下,對著哈了一口氣,一折兩段,其中一段給了葉少陽,道:“我也好好想想,怎么樣才能幫你恢復記憶……你拿著它,讓我能感知到你的位置,我會去人間找你,你若是想找我,來這里就行。”
葉少陽很不情愿地接過樹枝,放在衣兜里,道:“那我走了。我也會來找你的。”
“你如果想回到陽間,記得作法的時候,加上我說的那句咒語。”蕭逸云笑著說道。
“那勞煩你,幫我們打開裂縫。”葉少陽沒好奇地說道。
蕭逸云笑了笑,也沒說什么,作法幫他們打開了空間裂縫,葉少陽白了他一眼,跟騰永清一起鉆進去。
從裂縫出去,仍然是在那座寺廟里。
那些和尚都不知道去哪了。
“走吧,先下山再說。”葉少陽有氣無力地說道。
兩人一路下山,在溪水邊看到了坐在水邊發呆的碧清。
“有什么收獲嗎?”碧清問他們。
葉少陽把事情講了一遍,碧清聽完,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怎么會這樣……難道靈婆婆真的一統三界了,她有這個實力?”
“不可能。”葉少陽回答得非常斬釘截鐵,“如果她真這么牛逼,世界早就大一統了,就算幾百年后我們的世界,也不可能有任何變化。反正我是不相信。”
騰永清道:“那你怎么解釋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酆都大帝和地藏菩薩,為什么會讓靈婆婆統治陰司?”
“我覺得,不可能是統治,要是她能打得過這兩位,我覺得是不可能,而且你聽蕭逸云的意思,圣靈會跟陰司根本沒打過,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時代的生靈,都被修改了記憶,或者是被欺騙了。”
“那還是沒法解釋,幾位大佬為什么允許三界變成這個樣子。”
“允許,他們跟靈婆婆是一頭的呢,你想過這種可能沒有?”
葉少陽一句話讓兩人都陷入深思。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同意這么做?”
“也許,是為了統一三界生靈的思想,更加好管理……本來這兩個大佬就不常露面,一直在幕后,他們不是很有權力欲的人,如果為了某種目的,跟靈婆婆合作,把她推出來做這個所謂的三界主宰,也未必沒有可能。”
騰永清緩緩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人間千萬年來都是這個樣子,各種信仰和宗教也早就形成了體系,他們沒必要去做這么大的更改。”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了。”
“就算是這樣,為什么我們那個時代,又恢復原樣了呢,而且我們從來沒聽說過什么靈婆婆。”
葉少陽深吸一口氣,站在山口,望著遠處的應天府的城墻,心中疑慮重重,堆積得非常難受。眼前這個世界,真的有太多的值得懷疑的地方,他們能夠發現,卻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