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感覺畫得很像,擔念咒之后,靈符還是靈符,并沒有像書上寫的那樣能燃燒起來。
他畫了一個晚上,一次也沒有成功,不免有些沮喪,心想還是蘇煙說的對,修道必須有老師指點,否則進步太慢,自己現在的問題就是連錯在哪里都不知道,想改進都沒辦法。
可惜蘇煙是南派法師,修的是糅合了西方巫術的民間法術,對畫符并不了解,這可把自己給憋住了,想來想去,葉小木還是微信上找了蘇煙,想請她幫忙找個老師。蘇煙認識的道士不少,但都是外地的,在春城的還真沒有,也只是答應幫他物色。
葉小木吐納修煉了兩個周天,躺下睡著了。
今晚居然做了春夢,夢中,蘇煙纏著自己要做羞羞的事情,自己大義凜然地拒絕,但蘇煙不答應,強硬地把他推倒,然后騎坐上來……
葉小木一下子醒了,想到夢中場景,頓時覺得自己好不要臉啊,明明是自己做春夢YY人家蘇煙,還把夢做成了被人家強了……
真是有夠無恥。
葉小木搖了搖頭,下了窗,想去上個廁所再接著睡,目光一掃,突然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影,登時嚇了大跳。
是那個身影透明而模糊的女子。
“是你?”認出她之后,葉小木反倒不怕了。能給自己秘籍和法器的人,自然不可能害自己。
“你到底是誰?”
“不要再問這個!”女子斥責道,還是那個偽裝出來的尖細嗓音。她上前一步,從床頭柜上拿起毛筆,蘸了朱砂,在空白靈符上畫了起來。
“一筆起山頭,前濃后轉淡……”她一筆一筆畫的很慢,一邊講解著畫符的要訣,葉小木愣了一下,就什么都不再管了,認真觀察傾聽。
一張符畫完,女子放下毛筆說道:“你來試試!”
葉小木立刻上前畫符。
女子站在一邊指點,告訴他不對的地方。有人指點,那效果是截然兩樣的,葉小木畫到第三遍時,女子讓他念咒,葉小木懷著激動的心情試了一下,呼……靈符燃燒起來。
葉小木用手指試了一下,地火對人沒有傷害,感覺不到溫度。看著火苗在自己掌心跳動,葉小木的心情難以用興奮來形容。
“果然是血脈相傳……”女子喃喃自語,連她也沒想到,葉小木的天賦高到了這個地步,定了定神,她沖葉小木說道:
“畫符念咒的技巧,我剛全告訴你了,任何道門法術,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你以后學任何法術,都是這一套,無非是更加復雜、需要更深厚的法力。”
“那個,我不知道怎么謝你,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我只回答跟修煉有關的,我是誰、為什么要教你之類的問題,我不會回答,至少目前不會。”
葉小木無語,調整心情,仔細想了想,問了一些蘇煙無法解答的問題{她不懂道門法術},女子一一作答,等到他沒問題了,也不啰嗦,直接跳窗走了。
葉小木站在窗前,望著夜空發呆。
半晌,他打算趁熱打鐵,繼續畫符鞏固一下,結果來到書桌前,卻發現桌上多了一樣東西。
是一本A4打印紙。
第一頁上有幾個手寫體的大字:茅山符咒大全。
茅山……符咒大全。
葉小木內心猛地震動了一下,再看邊上還有一行小字:青云子整理于二〇一五年。
青云子?
葉小木想起好像聽過這個名字,絞盡腦汁,突然想到了,是劉老頭說起過,這青云子,是葉小木的師父、茅山的前代掌門。
那也是一個超級牛叉的人物啊。
這本書,怕也是剛那個姑娘悄悄留下的吧。她知道自己在修煉符咒,便送來這個,這真是瞌睡就來枕頭啊。葉小木心中狂喜,更加鑒定地相信,那個神秘女子一定是茅山派的,至于為什么要幫助自己,他心中卻是更加疑惑了。
葉小木翻開了這本茅山符咒大全,大致看了一遍,前半部分,是靈符的畫法和咒語,全是手繪的圖樣,下面還要要點解析,全是手寫體,想必是先寫好,然后復印出來的。
青云子的字,比葉少陽要潦草,但葉小木從書法角度去分析,青云子的字雖然粗放,內在卻方圓有度,線條平和,說明他本心是個平和而內斂的人。葉少陽的字卻自成一體,無視規則,帶著橫掃一切的霸氣和對規則的不屑。
字如其人,這道理是不會錯的。
從當天開始,葉小木足不出戶,每天在自己房間里畫符念咒,修煉法術。
幾天之后,母親謝雨晴回家來了,吃飯的時候,葉小木問出了有關父親的問題,謝雨晴當時愣了一下,猶豫半天,告訴他自己還沒做好談論這件事的準備,而且時間也不允許。
葉小木很失望,但他壓制住情緒,并沒有表現出來——一段時間的心法修煉,戒驕戒躁,讓他的脾氣也好了很多,雖然性格沒變,但內心去比一些同齡人成熟了許多。
回房間之后,他想了一下,決定搬出去住,一來故意氣氣母親,二來也是在家練習符咒實在太不方便了,太多東西沒地方藏,這樣下去早晚會被發現的。
他跟謝雨晴說,自己答應了同學,要來一次戶外旅行,等月底高考成績出來才回來。
本來以為謝雨晴還要阻攔,沒想到她痛快答應了,理由是他成年了,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還用支付寶給他轉了一萬塊錢。
“我也想找個地方玩下,不然我跟你一起?”雪琪在一旁沖他說道。
葉小木當然拒絕了,別說自己不是去旅游,就是真去,帶著她一個妹子像什么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找了個初中生女朋友,畢竟她長著一張十四歲女孩的臉。
當天,葉小木聯系了蘇煙,本意是讓她幫忙給自己租個短租房,畢竟是第一次出門,他一點社會經驗沒有,能幫忙的朋友也只有她一個。
沒想到蘇煙大方地邀請他搬到自己家里住。“我是三室一廳,就我一個人住,你與其出去租房子,不如把我房租用來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