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派出的這一具戰斗分身,乃是天帝仙訣的一部神通所化。
許了創出這部仙訣的時候,野心極大,七十二部天帝神通可以變化七十二件仙人級至寶,故而雖然還未推演完善,卻已經不輸給包吞萬有九玄真法了。
這一部天帝仙訣的神通變化名為通天尺!
乃是從大建天木的天妖傳承演化,轉天妖傳承為仙靈之法,演化為這一件可以祭煉至仙靈級的寶物。
大建天木能貫穿天地,也能絕地天通,最奧妙的地方,就是能夠勾引天道,傳播天道之意。天生傳承的通天正法,在上古之時,讓木族能代天行命,為天道所選的代言人。
玄金帝猴一族斬殺得了五大天木,甚至還借助大建天木之能,混合萬妖精血,以五行奇物制造出來的一種特殊生靈——靈巫!
靈巫是妖族雖然不似黃巾力士,但也不是尋常生靈,是一種純粹的法寶人,專門守護上古妖族天庭的戰士,以肉身強橫著稱,戰斗本能甚至猶在黃巾力士之上,就算被分尸數塊,肉身仍舊不死,只要拼湊到了一起,還能重新復活過來。
很多植株就算被切開數塊,每一塊都能生根發芽,靈巫亦是如此。
許了參悟了通天正法之后,也能煉造靈巫,之前他沒有閑余功夫,但在化出這具戰斗分身之后,這具通天尺仙訣所化的戰斗分身,就自動繼承了這件任務,如今已經斬殺了幾近三千種虛空妖魔,練成了百萬靈巫。
得了本尊命令,這具戰斗分身駕馭百萬靈巫,直奔太清天,并且在太清天外叩關。
許了畢竟也算是十八仙派的弟子,如今身份亦復尊貴,故而輕易就被放入進去,他也不用人引領,直接去了元始門占據的一層天。
遠遠就看到元始門的某位長老,在恭候自己,他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袁長老,不知可否容我拜見薩老祖?”
袁長老苦笑道:“本來也沒什么問題,不過如今薩老祖以元始書演化一方世界,已經把兩位公子千金打入其中,讓他們修煉去了。”
許了微微驚訝,他倒是沒有想到薩老祖居然又有了新的神通,居然可以演化一方世界。
東皇宮的傳承符印,乃是妖神經法力所化,許了參悟通透,也制造了無數傳承符印,如今通過人工靈識陣列,開放給東皇天所有夠資格的人和妖怪。
但是這個技術并未有外傳,其實傳承符印很大程度,還要依靠東皇宮本身,就是那個蛋形的巨型建筑,不是整個界天,讓許了自己獨立創造,幾乎沒有可能。
薩老祖居然有如此神通,說明他的元始書又有突破,元始書本來就是無限可能,許了也不確定,薩老祖又修煉出什么來。
許了知道,這就是懲戒,他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問道:“不知道可否容我在此地暫侯,等薩老祖和兩個小孽障出關?”
袁長老當然不敢說不,立刻就給許了安排的住所。
至于許了帶來的百萬靈巫,并未有攜帶入太清天,許了將之留在了外面,這些靈巫游弋虛空,還要不斷的獵殺虛空妖魔,每獵殺一頭虛空妖魔,靈巫就能汲取其中血脈傳承,更增一分族群的力量。
這些靈巫跟當年昊極天的靈巫,雖然制造手段一般,但因其本質,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命。
畢竟天帝仙訣乃是仙道功法,故而這些靈巫也沒什么妖氣,都是最為精純的靈機,又因為許了祭煉靈巫的妖怪精血,都是取自虛空妖魔,故而這些靈巫變化神通,跟當年的洪荒萬妖精血祭煉出來的生靈,也必然有大大不同。
許了也不是很喜歡這些靈巫,只是隨手祭煉罷了,故而平時管束也少。
許了在太清天逗留了百日不到,薩老祖終于出關,并且召喚許了見面。薩老祖雖然輩分修為,都在許了之上,但根究地位,兩人其實相差不大,畢竟許了也是東皇天之主,如今也踏破了妖神境界。
故而薩老祖也不會薄待,把許了請入了自己清修的元始殿,兩個小童子左右侍立,一臉的精靈古怪。
見到了許了,這對小童就撲了過來,口喚父皇!
許了本來不喜歡這種封建作派,但他周圍都是老古董,漸漸也就沒奈何接受了,其實他更喜歡這對孩兒叫他爸爸!
許了有些慈愛的摟住了兩個孩子,也沒見他們受什么苦楚,忍不住笑道:“你們娘親十分擔憂,但瞧你們活蹦亂跳,似乎也還不壞。這一次又惹了什么禍?讓薩老師都惱怒了?”
兩孩子生的都跟許了有些像,卻繼承了母親的血脈,他們也不是沒有父親一襲的血脈,只是都極為稀薄,遠遠不如青龍血脈強橫。
姐姐嘻嘻笑,弟弟也呵呵,但就是不說招惹了什么禍事。
薩老祖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教訓過了他們,你也不用再訓斥了。我最近忽然參悟元始書,又有些新的領悟,似乎當年原始天王……”
薩老祖說到這里,忽然問道:“你在洪荒可是遇到了元始門的老祖?”
許了微微愕然,隨即苦笑一聲,說道:“果然遇上了連山氏!”
薩老祖嗟吁一聲,嘆息片刻,說道:“只怕不久之后,我就要出手鎮殺此人!”
許了眉頭一挑,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連山氏畢竟不是原始天王,連山氏要轉世一次,廢了妖力,重修靈機,才會成為原始道人,日后的原始天王。
薩老祖究竟有什么想法,太清天究竟要如何歸回洪荒,許了根本不知道,五大真人也不會跟他說清楚,其實他也并不太想知道。
畢竟他的東皇天也有無數事情,許了能把這些事情做好,已經不容易。
薩老祖沉默片刻,忽然呵呵一笑,說道:“你這對孩兒,天資出色,日后也有成仙之望,你的東皇天還是另外選一個繼承人罷。把這對小家伙,留在太清天如何?”
許了微微一挑眉頭,薩老祖這話說的可就頗堪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