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城市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別墅里。
大廳外面的庭院，有水在水車里嘩拉的流動著。
那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孩正在安靜的喝荼。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五十來歲大叔正在臉色發白的念一個報表，“……上一個季度。八爺的收益增加了百分之四十三點五。在東，北，翼三省的地盤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他說這些的時候，不時的偷偷的留意著女孩的反應。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現在說的話，是大忌。
女孩有些微微的皺眉，但并沒有說話。
所以男子接著說，“……八爺剛剛被大加贊賞。老爺已經決定把西北水岸江灘的江麗邪別墅獎給她以示鼓勵……”
他說這些話時，不時的偷看黑衣女孩的反應。因為他知道這肯定會讓這個女孩大怒。
但這一天，一切似乎都不太一樣。那女孩，有不快，但安靜的喝荼。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也沒有動任何的怒氣。
這使得這大叔，反而更緊張。當他盡量簡短的說完了這些話之后。就站規矩的在旁邊等侯示下。
黑衣女孩，只是揮了一下手，大叔退了出去。
他走出庭院的門外時還拿手巾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呼，真是走運，居然并沒有發火……”
符昊回去的第二天的上午。他正在家里繼續看書。
因為不久后還要應付大考。那些要考的內容還是要仔細的看一下的。不過這些對于他來說，比之前的湯榮智的書要簡單的多。原本就學過。現在只是重溫。根本沒有難度。這一個下午，就已經翻了三本了。既不需要復習，也不需要反復看。
而這個時候，他接到了打到手機上的電話。
“是我。”那女孩的聲音像銀玲一樣響起。
“哦。”符昊對她這么快作出回答還是有些吃驚的，“你已經想好了？”
“對。”她吸了一口長氣說，“我按照國際標準中最高的級別給你。你殺的人，如果是普通的小頭目。每個八十萬。組長一級的，每個我出兩百萬。再上，隊長級別的，每個五百萬。區域執行頭目和他們手下的四大金鋼，如果你能殺，每一個我會特別出價到一千萬。”
符昊笑，“聽起來，你好像早就給他們標好了價錢一樣。”
那女孩，“標好了，也要有人能作才行。如果你懂行的話。你會知道，我給的已經是國際最高價了。”
符昊笑，“請你喝一杯。”他是隨口說說的。
女孩居然并沒有拒絕，“去哪兒呢？”
符昊沒想到她會同意，所以想了一下說，“你決定地方。你一定知道那里比較安全。”他說話時，迎著窗外的江風，風很輕，有種讓人自由想飛的感覺。
“我叫喬佳。天氣上佳的那個佳。”那個女孩說道。符昊對她的名字評價卻是看到你就像天陰了的感覺。
她這一天沒有穿她習慣穿的黑色的裙子。而是寬松的煙藍色高領針織衫，下面是白裙子和黑色絲襪、短靴，這使得她的長腿顯得比例相當夸張。干練也有生活氣息。
這種打扮，美麗時尚。讓符昊有種，她從妖物回歸了人類的感覺。
喬佳跟他并肩在行人不多的路上走，兩邊的建筑有種六七十年代老香港的感覺，
符昊的直覺是。旁邊并沒有人監視自己。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女孩作為一個大的殺手集團的首腦。她的命也一樣非常值錢。而她背后的勢力又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所以她必然知道哪些地方是真空的。
“林曉約知道我的名字。你沒跟她問過？”
符昊心想，林曉約告誡過我。你是壞人。叫我不要跟你接觸。我向她問你的名字，是自找沒趣嗎？再說向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問另一個女孩的名字，這要多腦殘才能作得出來。
而且他記得喬佳上次自我介紹過。
他想這些的時候，忽然發現喬佳正在看著自己的臉。符昊一怔，喬佳笑笑說，“看來，你不敢問她呢。”
符昊猜想她可能是故意在試探自己的反應，“不合適問。”
陽光很好，照在這個女孩的臉上，跟之前的那種很冷很高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別。
路邊有一個很普通的小冰淇林車。
兩個人各拿了一杯甜筒。符昊掏錢給人家。
這是個簡單的事。符昊不習慣讓女人給錢。但他有種直覺是，旁邊的喬佳居然有些驚奇的樣子。
可能對于這個總是幾百萬往出劃女孩來說。這是個有些特別的事兒。
那女孩有些好奇的看著符昊。
“我不習慣，讓女人給錢。”符昊這樣解釋說，“你第一次跟男生逛街嗎？”
喬佳對這個問題有點兒不自在的感覺。但又似乎不好爭辯什么。
符昊安慰她說，“我也是第一次跟女生出來。不過跟你不同，我在學校原本一直是不怎么被人關注的那種。”
喬佳沒理他說的這些，拿了她的冰琪琳，去不遠處的路邊的白色長椅上坐了。
他們的位置是一條馬路。路的對面，地勢比較低，是一個籃球場。陽光下，有很多小孩正在打籃球，很有生活的感覺。
“我殺了目標人物，要怎么才能讓你知道呢？”符昊問，生意歸生意。放在過去，殺了人之后，可是要切下首級為證的。
現在殺人最起碼也要拍照什么的。符昊想聽聽女孩的建議。
“看你買單那么豪爽。我還以為你會愿意白作呢。”喬佳淡淡的說。
符昊裂嘴說，“美女別欺負窮人哪。”
女孩的嘴在甜筒上，有點兒笑意。她的嘴唇很輕薄，“知道了。不用你管。如果是他們的人死了。死哪一個，我都會知道的。”
“這樣簡單嗎。”
喬佳用手剝那個甜筒的邊子，她的皮膚很白皙，就像玉一樣，“每一個人。我都會在你的賬戶上打款。說不定，你殺人的十分鐘內。錢就已經打過來了。不需要你帶什么證物。”
符昊覺得她說的，簡直就跟自己家里人一樣熟悉。仿佛那些人就是她的手下。
有些人跟有些人之間的恩怨，是很難說得清楚的。
但這些也不是符昊需要多考慮的。
喬佳接著靠在長椅的背上說，“我知道這些人的出沒地點和情報。但不能告訴你。你要自己去查。否則，他們會知道是我在動手。”
符昊點頭說，“我有我的情報方式。你要準備破費了。”
“樂意之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