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林月華那扭側一邊去的半張精致絕美的俏臉,發出那瑤鼻的往上翹的弧度實在柔美的到了極點,還有睫毛又長又密,如蒲扇一般。
“呵呵,月華姐,說實話,我有點訝異你認為我是登徒浪子。”葉凡微笑道,“其實,贊美一個女人的美麗,是每一位男士應該做的。這差不多是一種禮儀,紳士的表現。”
見林月華馬上要發作,葉凡急忙補充道:“當然,你的美麗我是真心贊賞的。不僅僅是禮儀那么簡單。”
“哼!”林月華保持著扭頭不看葉凡的姿勢,冷哼一聲做為回應。
葉凡繼續說道:“再有,我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好朋友之間不是可以隨意點么?總不能跟與外人一般,什么都客客氣氣吧。如果哪天你的師妹古明霜對你客客氣氣,我想你一定會難過。”
“你哪能跟霜師妹比?”林月華轉正臉,對著葉凡反駁道。
葉凡呵呵一笑,道:“呵呵,我現在當然不能跟古明霜比的。但我希望有一天,我在你的心里位置能與古明霜一樣重要,占一樣的份量。”
跟霜師妹一樣重要,那只有……
想到這里,林月華芳心一陣害羞。
在她心里,古幽蘭和古明霜跟親人沒兩樣。葉凡要成為與古明霜一樣在她心里占同樣的重要位置,那只有丈夫了。
然而,她心里卻反感不起來。
“我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嗎?”葉凡問道。
葉凡哪知道古明霜在林月華心里真正的位置,以為只是很好的師姐妹關系。
林月華俏臉一紅,飛快地看了一眼葉凡的眼睛,發現葉凡目光很真誠純潔。
“我哪知道?這要看你自己。”林月華忍著羞意道,“你要是老欺負輕薄我,我才不理你。”
葉凡聞言,不由高興地呵呵笑起來,道:“我從沒想過欺負輕薄你。”
林月華聽這話,臉色很大地緩和下來,瞧著葉凡,忽然問道:“你的傷全好了嗎?”
“外傷全好的,內傷還差一點兒。”葉凡微笑道,“相信再過一兩天就痊愈了。”
葉凡說著,轉頭看了看雅室的布置,看見一只古琴,不由笑著問道:“月華姐,平時你的愛好是不是彈琴?”
他說著,指了指擺在另一張紅木矮桌上的古琴。
林月華俏臉上露出兩分羞澀,小聲道:“平時修練心煩了,偶爾會彈奏兩曲。只是玩耍而言,彈得不好。”
葉凡卻很是來興致,在古雅的房間、欣賞著如古代仕女畫走出來的美人兒、品著芬芳的自制香茶,還聽著古琴彈奏,這種境界一定很享受。
“我有一個請求,不知你會不會生氣?”葉凡有些小心地說道。
經過與林月華多次接觸,他發現林月華有時候很敏感,比較在乎一些別人以為沒什么的事。
林月華大概猜到葉凡的請求是什么,說道:“說吧,我不會生氣。”
“呵呵,謝謝了。”葉凡道,“月華姐,你能不能彈奏兩曲古琴給我聽聽?”
“可以。”林月華倒是干脆地應道。
她離席向古琴走過去,然后坐在古琴前。
正要撥弦時,她忽然想起一事,禁不住內心渴望地抬頭對葉凡說道:“葉凡,你是不是會唱歌?那天我偶爾經過走廊聽見你房間傳出歌聲。”
“呵呵,會唱一兩首。”葉凡微笑地謙虛道。
林月華說道:“那你能不能唱那天你唱的那首歌,我和著你的歌奏曲。”
“好啊。不過,是哪首呢?《唯愛》,還是《入戲太深》?”葉凡笑道。
林月華自不知道那天她聽到的是哪一首,道:“那歌的開頭,好像是‘誰矗立山峰持劍與天地為一體?誰擁美人共枕夕陽長醉一萬年?’”
“哦,是《唯愛》。”葉凡笑道,“好,我唱你和。”
林月華俏臉刷地一紅,微嗔責道:“你又輕薄我了。”
“沒有啊……”葉凡不禁叫冤道,但剛叫到一半,他立即明白林月華的意思了。
我唱你和,夫唱婦隨,呃,確實有點兒調|戲的味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沒想到……”葉凡抱歉道。
林月華紅著臉道:“知道你無心之失,不怪你。”
葉凡清了清嗓子,道:“我要開唱了哦。”
“等等,我先彈曲子,等我叫你唱了你再唱。”林月華道。
葉凡點頭。
于是,林月華纖纖玉指撥動琴弦,清越雅然的琴聲如泉水叮咚。
聽著這琴聲,葉凡有些吃驚地發現,林月華用古曲彈奏出來的曲調意有幾分《唯愛》這首歌的前奏。
當然,這前奏并不是在沈嫣臨時工作室編寫出來的前奏,是幾乎完全不相同的前奏,但曲子表達出來的意境與《唯愛》很吻合。
原來,林月華自聽了葉凡唱的《唯愛》后,喜歡極這首歌了,之后就試著給《唯愛》配曲。配好曲后,這段時間她經常彈奏自娛。
葉凡對《唯愛》這首歌很熟悉,他隨著清越深幽的古琴聲醞釀情感,終于達到某一個音節時,他沒等林月華提示他開唱,他就已經禁不住地打開嗓子唱起來:“誰矗立山峰持劍與天地為一體?
誰擁美人共枕夕陽長醉一萬年?
我踏著累累白骨跋涉無限遠,
只為看清你的容顏……”
其實,葉凡禁不住開唱那一刻,正是林月華要提醒葉凡那一刻。
林月華聽見葉凡居然不用她提醒就正好在那個點上開始唱,芳心一陣驚喜愉快,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幾分鐘后,歌聲停下,最后一聲很輕又很幽遠的琴聲在雅室蕩開,兩人完美地完成了《唯愛》這首歌。
葉凡心情大快,站了起來,向林月華走過去。
林月華也站了起來。
“哈哈,我可以說我找到了知音嗎?”葉凡大笑著,伸手握住了林月華的柔荑。
林月華含羞地看著葉凡,仿佛忘記了自己的小手被葉凡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