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宿舍,葉凡躺下床,很快就入睡了。
他并沒有使用許香麗的被單,憑他的身體素質,別說夏天不用蓋被子,就是冬天不蓋被子也冷不到他。
第二天,葉凡醒來,吃過早餐后,先到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還好,畢竟不是生活場所,他離開時也關好了門窗,所以除了空氣悶濁外,倒沒什么,打開窗換個氣就好。
九點多,葉凡到趙麗娜辦公室正式報到。
趙麗娜穿著警服,跟平時她穿著警服就變得冰冷一樣,正坐在辦公桌處理文件。不過,葉凡還是看出趙麗娜臉色多了一些紅潤。
“你在沙發坐著等一下,我處理完這份文件。”趙麗娜飛快地說道。
葉凡說了一聲“好的”,轉身到沙發坐下,自己動手泡起茶來。
他離開幾個月,再回來上班,工作交接什么的估計得一兩天時間。
在葉凡泡好茶,慢悠悠地品茶第三杯時,趙麗娜終于離開她的辦公桌,抱著一摞文件走到茶幾前的沙發坐下,再將那一摞文件放到桌面上。
“這幾個月很辛苦吧?”葉凡動手給趙麗娜斟了一杯茶,關心地問道。
這幾個月她把整個警察局的事都管全了,尤其是她還上任了縣政|法|委|書|記一職,做了縣常委,想必是忙得分身乏術。
趙麗娜露出一絲微笑,道:“還好。總算挺得過來。你現在回來了,除了要繼續管你以前的工作外,還要再幫我分擔一些工作。”
“沒問題。”葉凡點頭答應道。
在去非洲執行任務之前,他曾打算調離警察局,但是如今他離開幾個月現在才回來,縱然想調動,至少一年內是不可能了。另外,趙麗娜改變了態度,也暫時沒有調動的需要。所以,還是得沉下心,認認真真把警察局的工作做好。
“治安大隊、防暴大隊和紀檢這三個部門的工作文件都在這里。”趙麗娜指了指那一摞少說也有二十厘米厚的文件,“你拿回去自己看,有什么不清楚的再問我。”
葉凡點點頭。
“你離開這幾個月,這三個部門運轉還算正常,沒什么事。”趙麗娜道,“不過……”
她頓了頓,直接說道:“治安大隊人事有些不穩。許香麗與王獻忠起了沖突,王獻忠曾私下向我打過兩三次小報告,大概是王獻忠不服許香麗。你留意一下王獻忠。”
她與葉凡的真實關系,使得她說話不需要顧忌小心,有話直接說出來。
另外,她在接管葉凡所管的三個部門時,確實故意比較嚴厲,甚至有些苛刻。
她這么做原因很簡單,一是確保這三個部門不出錯,二是方便葉凡回來繼續接管。她在那三個部門做了白臉,葉凡回來再做紅臉,三個部門的人心自然繼續歸附在葉凡身上。
“嗯。”葉凡點頭應道。
王獻忠是治安大隊的第一副大隊長,雖然他的權限已經比之前的陳坤飛被葉凡有意削弱了不少,但許香麗資歷相對于他淺不少,再加上是女人,在沒有葉凡的情況下,王獻忠想頂掉許香麗的野心就再也壓不住了。
“等你重新接管好治安大隊、防暴大隊和紀檢三個部門后,我再把經濟犯罪偵查大隊、刑事偵查大隊、禁毒大隊、交警大隊和看守所四個部門轉交給你管。”趙麗娜接著說道。
趙麗娜打算轉交給葉凡管的五個部門都是要害部門,再加上葉凡自己管的三個要害部門,葉凡幾乎掌握了整個明德縣警察局。
不過,葉凡只是平靜地點一下頭,并不怎么在意。
兩人又談七八分鐘工作上的事,然后葉凡抱起那一摞文件離開趙麗娜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沉下心來,翻看這些文件,重新接手工作。
十點鐘時,許香麗敲門進來,說要匯報工作。
葉凡說道:“今天不急。明天上午你再匯報吧。對了,做一份關于這幾個月的工作總結報告給我。”
“好的,領導。”許香麗道。
“沒有事,你就回去忙吧。”葉凡又道。
許香麗應了一聲,臨走前,關心地問道:“領導,昨晚您睡得好嗎?”
“還可以。謝謝你的被子。”葉凡點頭道。
許香麗有些高興地一笑,道:“這是應該的。”
然后她步子輕快地離開了葉凡辦公室。
葉凡回來,他所管的部門在十一點左右幾乎都知道了,相關的人紛紛登門向葉凡問好。
王獻忠得知道葉凡回來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以為葉凡離開這么久,再也不回來了,或者說是回來辦離職或調任手續。
“怎么辦?怎么辦?”王獻忠既害怕又不甘心地癱坐在辦公椅上喃喃自語。
他確實不甘心,在他心里,許香麗那個位置本屬于他的,只因為他當初做錯了一件事,沒親自協助葉凡去明德重點高中抓嫌疑犯。
他也害怕葉凡事后清算他。當初,他可是親眼看見葉凡是如何輕松地搞掉跟葉凡做對的陳坤飛,現在陳坤飛仍在監獄里。
喃喃自語一陣后,王獻忠不甘坐以待斃,飛快地取出手機,翻出一個手機號碼打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王獻忠說道:“苗劍,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聊聊。”
“在外面忙著呢。”苗劍在電話里說道,“有什么事?”
他還不知道葉凡已經回來了。王獻忠是比較早知道葉凡回來上班的人。
“很緊急重要的事,必須馬上談。”王獻忠道,“你在什么地方,我立即開車找你。”
苗劍說了一個地址,王獻忠掛了電話后,立即離開辦公室,開車去找苗劍。
治安大隊有三個副大隊長,除了王獻忠和苗劍外,還有一位副大隊長是許香麗親手提上來的。那位副大隊長自然是跟許香麗一條心,沒參與內訌。
縣城沒多大,王獻忠開車出去,很快就找到了苗劍,然后急急地拉苗劍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說話。
“葉局回來了。”王獻忠直接語氣沉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