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聽到是葉凡說話,追問道:“韻兒,你在里面嗎?為娘進來了……”
她也沒征得葉凡的同意,直接把門打開,入眼便看到葉凡坐在原來的位置,跟韻兒抱在一起,此時的韻兒神情有些迷亂,雙臂正纏著葉凡。如果不是徐娘進來打擾,韻兒或許已經把朱唇送上去給葉凡品嘗。
徐娘心想:“這死丫頭,讓她把這男人搞定,把他的女人搶下來,她自己卻意亂情迷。”
“徐娘,你是否闖入的太突然?打擾了我們?”葉凡攬著韻兒纖細的柳腰,笑問道。
“打攪公子和韻兒的好事,奴家這就退下。”徐娘狠狠瞪了韻兒一眼,韻兒雖然睜著眼,但神情有些渙散,根本沒注意到她,她悻悻然出門,把房門重新關上。
人一走,葉凡笑了笑,一股靈氣輸入到韻兒的體內,韻兒悠悠轉醒,便看到葉凡的那張臉,她驚叫一聲,想發出靈氣來攻擊葉凡,但靈氣卻入石沉大海,沒起一點波瀾。
“韻兒姑娘,是否該松手了?”葉凡問道。
“啊?”韻兒趕緊把身子往回縮了縮,衣衫整理一下,確定自己沒被葉凡輕薄過,才稍稍松口氣,“公子,我們……奴家剛才失態了。”
葉凡道:“韻兒姑娘剛才喝了一杯酒,就好像醉了。”
韻兒面色有些羞慚,問道:“不知奴家是否有得罪公子?”
葉凡笑道:“那應該說是我唐突佳人才是,并沒什么,韻兒姑娘無須緊張……”
話說了半截,葉凡停下來,因為他感覺到樓下正有幾股靈氣在往房間這邊快速突進,“砰!”一聲門被撞開,剛才出去的徐娘帶著幾個筑基期修為的人殺回來,其中有男有女,看上去都是兇神惡煞。
“就知道有問題,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這里的姑娘也敢碰,想吃白食?”徐娘喝問道。
葉凡攤攤手道:“聽徐娘的意思,之前的金錠還不夠,找韻兒姑娘進來陪酒,還要另行付錢?”
“少廢話,來了這里,休想全身而退,把人拿下!”徐娘一聲令下,那些筑基期修為的人就要撲上來。
韻兒起身攔在葉凡面前,匆忙解釋道:“徐娘別誤會,這位公子并未對女兒做什么,女兒剛才只是喝了一杯酒,有些困倦而已……”
徐娘雷霆大怒道:“死丫頭,你居然幫著這臭小子!”
人還沒撲上來,葉凡只是一擺手,一群人除了徐娘之外全都倒飛出去,發出慘叫聲,但等他們落地時,卻感覺落在棉花上,沒受什么傷。
動作太快,徐娘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她驚愕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神色中帶著難以置信。
但萬花怡翠樓里的客人,則被驚擾,一些凡人的豪紳有的衣衫不整從房間里出來,匆忙逃下樓,那些稍微有些修為的,在感覺到葉凡之前強大的靈氣之后,也匆忙遁走。
四層小樓內亂作一團。
“徐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是這里的客人,付了錢,就應該享受到你們的服務,你把姑娘送進來,現在卻想把人帶走,是否不合歡場的規矩呢?”葉凡瞇著眼說完,又突然虎目圓瞪,光是這目光,就把徐娘嚇了一跳。
“我們……我們這里是老祖……老祖庇護的……你別亂來……否則老祖會殺了你!”徐娘緊張之下,只好搬出她的靠山來嚇唬葉凡。
葉凡笑著搖頭道:“什么老祖,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我只想安靜在這里休息一下,勞煩徐娘出去后,將門關上。至于韻兒是留下,還是離開,也由她自己來選擇。”
徐娘一聽,葉凡居然不走,還準備留下來“送死”,心里一琢磨,趕緊去對老祖通風報信,不能吃眼前虧,馬上換了笑臉道:“大爺您繼續飲酒,韻兒好生招待這位大爺,奴家這就告退。”
說完,抹了一把冷汗,退出門口,伸手把門給帶上,她嘴上還在嘀咕:“活見鬼了,趕緊叫老祖出來收拾殘局。”
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安靜,韻兒顫顫巍巍跪坐下來,拿起酒杯正要為葉凡斟酒,突然想到這是散功酒,剛才她自己只是喝了一小杯,就暈頭轉向連北都找不到了。
“公子……您別怪奴家,都是徐娘安排奴家做的……”韻兒顯得很委屈,跪坐在那,小臉上很凄楚,卻也帶著幾分可憐兮兮,惹人憐愛。
葉凡伸出手,在韻兒神經都繃緊的情況下,葉凡的手輕撫過她的面龐。
“真是一張美麗的臉,如果我沒有佳人相伴,或許會選擇你做我的紅顏知己。”葉凡說著,把手收回來道,“為我斟酒吧,喝杯酒,也能感覺到內心的安逸。”
“可是公子,這酒水……”
“這酒水就算有問題,對我也沒有影響,我喜歡酒中能解人憂愁。”
葉凡的神色帶著略微的失落,或許是因為疲倦,或許是因為內心壓抑的無處安放。
李昭君很能體諒他的心境,伸出手握在葉凡的手上,仿佛兩個人能心意相通。
“公子,您要的酒水……”韻兒把酒倒好,送到葉凡面前。
葉凡拿起酒杯,酒水一飲而盡,與此同時,外面一個元嬰初期修為的人一步步緩慢往樓上來,葉凡估摸這就是徐娘口中的“老祖”。
外面傳來一個蒼老男子的聲音:“里面的年輕人,我這里有一壺好酒,可以與你共飲嗎?”
“樂意奉陪。”葉凡說著,一擺手,李昭君明白過來,招手示意讓珉殤和藍晶跟著她到紗帳里面等候。
等她們把紗帳放下,內廳和外廳之間形成一道靈氣網,是由藍晶所設的靈氣網,連葉凡的修為,探查過去都只能碰壁,對于里面的狀況不得而知。
韻兒過去把門打開,就見門口立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不過這老者神容有些猥瑣,笑起來露出兩排大牙,臉上全都是橫皺,而且油光滿面不知道幾年沒洗過臉,白發中還帶著一簇黑毛,這有些蓬頭垢面。
老祖手上拿著的卻是一壺好酒,不止上百年,可能是上千年的陳釀。
“好酒。”葉凡遠遠鼻子一聞,便贊嘆道。
“當然是好酒。”老祖臉上有些得意,他好像也沒打算跟葉凡生死相搏,反倒跟葉凡有種酒逢知己的感覺,“美酒配美人,是世上最逍遙之事。徐娘,把萬花怡翠樓里最好的姑娘……不對,是最漂亮的處子都叫過來,我要與這位年輕人共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