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在看什么,快把人抬下來,丟在一邊我們不管了。”張小樊想把小男孩給拖下車,但她力氣不大,沒有得手。
突然她感覺到背后有人靠近,突然有人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來,她正要喊,已經喊不出聲,人還沒等掙扎幾下,便已經暈了過去。
“看什么?張姐殺人了,現在我們把她送去酒店,快開車。”
幾個小混混隨便把小男孩的尸體丟在路邊,上車之后揚長而去。
而張小樊則昏迷不醒,在睡夢中,她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隱約還聽到有人說:“……張姐,別怪我們,這都是人家讓我們做的,我們可都是為了那五十萬……”
張小樊神色恍惚,人在昏迷與半昏迷之間,只有微弱的意識,她感覺正在受著煎熬。
等她醒過來時,還是在白天,她人躺在酒店的客房之內,她身上蓋著被子。頭很暈沉,身體也有一種撕裂的疼痛。
“這是哪里?”她正要坐下來,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么沒了,就見到自己的衣服散落在床的旁邊,而一個很職業的女性正立在床邊笑盈盈看著她。
“張小姐,你醒了。”站在床邊的,正是韓晴兒的私人助手孫寧。
張小樊怒視著孫寧,想穿衣服,突然聽到浴室之內似乎有水聲,好像有人在里面洗澡,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貞操問題,等她往被子里摸了一把之后,大驚道:“你們……你們這群畜生,嗚嗚……我被你們給強……嗚嗚……我還是第一次呢……嗚嗚嗚嗚……”
張小樊之前還很囂張,這會卻已經在哭泣不止。
孫寧笑了笑道:“張小姐,是您的幾位朋友把您送到這里來的,而且……他們對您似乎并不太友好,所以作出了一些很卑鄙的事情。”
“你是說他們一起……啊?”張小樊這才記起來自己是跟那些被她當成是兄弟的小混混在一起的,而那些在她看來不過是些小屁孩而已,因為她父親張局長的關系,那些人都很怕她,卻沒想到居然聯起手來把她給玷污了,“我要殺了他們。”
孫寧道:“恐怕要張小姐能平安離開這里才好,我們剛得到了一條新聞通報,說是你已經殺了人,警方如今正在通緝你……”
說著,孫寧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是一段正午新聞的錄播,在郊區的一處地方,發現了一具小男孩的尸體,小男孩的容貌是打著馬賽克的,不過張小樊卻清楚認得正是她綁架到車上去的徐潔的兒子。
警察正在勘探現場,并且已經確定了小男孩的死因是藥物中毒。在新聞中,還找到了一輛被遺棄在路邊的車子,從車子上找到了車載監控,顯示了一個畫面,正是張小樊往小男孩嘴里灌藥的場面,連張小樊的容貌都是清清楚楚。
新聞播報員道:“……此案已經證據確鑿,這是一起嚴重的殺人案件,雖然兇手的動機不明,但如今警方正在通緝一名名叫張小樊的女子。張小樊,女,十九歲,漢族,身穿藍白色上衣……”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張小樊的身份證件的影印件,連照片都是她的,而她的父親最后則表態道:“警方一定會拿到兇手,為死者討回公道……”
新聞看完,張小樊已經面如死灰,她抱頭痛哭起來。
“嗚嗚,我成了殺人犯,還被那些禽獸給……我以后怎么辦?”張小樊已經完全不知所措。
孫寧道:“張小姐,您起來先穿好衣服,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先送您到一些偏遠的地方躲一躲。”
張小樊這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女人是誰,明明是那群小混混把她帶到酒店并且奸污了她,而現在卻是一個女人站在她的床邊,而這女人居然知道事情的始末,甚至還要幫她到偏遠的地方躲避?
“你……你是誰?”張小樊很緊張的看著孫寧。
孫寧道:“我是韓氏集團的行政顧問,您可以稱呼我的名字,我叫孫寧。”
“韓氏集團?韓氏集團?”張小樊默念了兩遍,突然想起來這韓氏集團在這兩天很火,因為韓氏集團突然投資了寧海市的一些項目,并且配合警方一舉把孫容和的勢力給連鍋端了,“你們為什么要幫我?”
孫寧笑道:“因為您是張局長的女兒,我們韓氏集團一向在黑白兩道都有一些朋友,而令尊便是我們的朋友之一,是令尊委托我們幫你躲開警方的追捕,這里是電話,你可以跟你父親交談。”
說完,孫寧拿出一步衛星電話,這是不通過國內通訊公司的一種聯絡方式。
“……小樊,你真是不爭氣啊,沒事給個孩子吃藥做什么?你在外面小心點,韓氏的人會給你錢,你一定要愛惜自己……”
張小樊聽到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聲,她甚至都沒說自己被人玷污的事情。
很快,張小樊自己主動把電話給掛了,她啜泣道:“我……我聽你們的,這里安全嗎?我……什么時候離開?”
“我們會安排張小姐去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不過地方會有些艱苦,張小姐也多體諒一些,畢竟不是去渡假。”孫寧說著,從后面提過來一個旅行箱,“這里面有張小姐未來幾個月所用的衣物和衛生用品,數量可能不太多,我們會在之后為你補充。到入夜之后會有私人飛機過來接您,就在酒店的天臺,是直升飛機,張小姐還有兩個多小時進行準備……”
“我……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張小樊仍舊哭的死去活來,因為這一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我想跟我母親打個電話,可以嗎?”
“不可以,張小姐未來的一段時間都是在避難,為了避免你的行蹤泄露,我們不會給你任何的通訊設備,而且也要盡可能的少聯絡他人,就算是張小姐的至親也不可。”
孫寧說著,人已經很職業地往門口走去,“我想現在張小姐可能會有一定情緒上的失控,我在這里可能會有所打攪。等我離開之后,張小姐是要沐浴更衣,或者怎樣,請自便!”
等孫寧開門離開房間之后,張小樊淚水再也止不住,雙臂抱著被子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