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的命運,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張小樊只能說是在溺愛中成長的女孩,她的錯不應該遭受到太大的懲罰。
葉凡沒有把張小樊歸為跟她父親一類人,很多事需要說明白:“還有,張小姐并未被人侵犯過,所以你……不用掛在心上!”
張小樊怒視著葉凡,她有些不忿,自己好端端的就被人破壞了生活,在恐懼中過了這么多日子,原來只是被人戲弄?
“你這個惡魔,我有機會一定會殺了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嗚嗚嗚……”
最初還在痛罵葉凡,到后面已經嗚咽起來,此時她最想回到的就是之前平靜的生活。葉凡道:“你以為現在還能平安回家嗎?以前被你父親得罪的人,他們會伺機找你報復,因為你父親害的他們家破人亡。以前你父親的同伙,現在也希望要挾你,來令你父親就范,不把他們供出來,所以……你可以理解為這是對你變相的保護。”
“我不用你們保護,我要回去!”張小樊掙扎著從箱子里出來,還沒走兩步,就已經摔倒。
葉凡起身,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不大的箱子,打開來,里面全都是錢:“這里有些你生活所需要的東西,桌上就是這里的鑰匙,如果你出去碰了壁,可以回到這里來。自己的路,自己走!”
說完,葉凡不理會張小樊憤恨的目光,昂首走出了小院。
等葉凡和桑垣走遠之后,桑垣才道:“公子,那女孩是誰?看上去……很天真,這應該是個普通的人類女孩子吧?”
葉凡將之前的事情大致一說,桑垣搖頭道:“這女人敢得罪公子,公子還這么大人不計小人過,要換做奴奴……公子,您是否對此姑娘有意?若公子有意,奴奴會安排。”
葉凡瞇眼打量著她道:“你倒是越來越會做事了,但我需要的是一個幫手,而不是讓我沉湎于逸樂的幫兇。你明白?”
“奴奴明白了,奴奴只是想讓公子開心。”桑垣認錯道。
“這也怪不得你。”葉凡道,“你現在去安排通知除了地元宗之外的六大宗派,我準備與他們一同進一次死海,他們不認為這是我的陰謀嗎?我倒是想讓他們知道有多大錯特錯!”
桑垣道:“公子不必理會六大宗派的人,若公子允許,您可以直接將六大宗派的人覆滅。就算有天劫,六大宗派的修煉者最高也不過才大乘期,幫不上什么忙。”
葉凡笑道:“可我自己,也只是大乘期,在天劫是什么都不能明了的情況下,有些事還是別做絕。我要做的,是整合宗門的力量去對抗天劫,而不是去對秘境內的修煉者造成殺戮,那我就不再是正義的,而是邪惡的!”
“是,奴奴明白了。”
桑垣說是明白,但她心中是沒有善惡之分的,在她眼中利益至上,她也不太明白為什么葉凡擁有了滅掉七大宗派的實力之后,也只是將地元宗的部分勢力剪除,而對另外六大宗派卻很容讓,哪怕另外六大宗派中,皇極宗對葉凡不軌,甚至元長老還要跟魔頭聯合殺葉凡和李昭君,而天玄宗也曾利用過葉凡的信任。
葉凡立在路邊,好似在思考事情,而桑垣則去將葉凡的意圖傳達出去,連時間也約定好,到時除了地元宗之外的六大宗派會派人跟葉凡一起進死海,這也算是葉凡成為宗主之后,第一次號令各宗派的人做事。葉凡的要求是,各宗派的宗主盡量需要前來,但也并非強迫,葉凡也是借此看來試探他們的忠誠。
天玄宗,玄宗大殿內,宗主華吾、天宗掌宗靜雅、惠凝上師、吳長老四人,正在面見剛從地球上回來的無定。
無定將在葉凡身邊這些日子的見聞,原原本本說與幾人知曉,但她也隱藏了許多內容,因她此時的心已不在天玄宗,她打定心思這是最后一次為山門做事,回去之后,就會跟葉凡說的一樣,她會死心塌地成為葉凡的奴仆,利用她以前替天玄宗調查情報的經驗,幫葉凡集合各宗門的情報,成為葉凡的幫手。
“……你是說,死海的事,并非葉凡有意設計出來,而是他意外發現的?”華吾臉色冷淡質問道。
“是。”無定回答的很肯定。
靜雅頗為不屑道:“既然死海的陣法如此強大,他不過乃一個后生,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為,也不能比之千百年來各宗門的佼佼者,憑何就被他發現?”
旁邊的惠凝上師道:“你別忘了,他身邊可是有一群神秘勢力的人幫忙。無定,你倒先說說這些神秘勢力的人,是如何與葉凡狼狽為奸的?”
“師侄不太同意師叔的說法。”無定道,“雖然師侄不知桑垣等人為何被師弟所用,但這些人對師弟非常忠誠,不見互相利用的影子,師弟單方面可以駕馭這些人。至于云昭等人,現在也對師弟言聽計從。師弟只是想聯合各勢力的人來對抗天劫,他沒有害天玄宗之心!”
華吾一抬手道:“他要做什么,我自會判斷,你無須在這里下定論。你可以先出去,清吳,你也跟她一起出去。”
“是,師伯。”吳長老在旁邊行禮道。
無定道:“師傅,弟子答應了師弟,在回來最后交接之后,馬上回地球……”
“你現在還要回去?”惠凝上師有些生氣道,“看來他跟你之間……應該是發生關系了吧?人類的話沒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一心都向著那小子,連師門的話也都當成耳邊風。”
“師叔,葉凡也曾是天玄宗的弟子,他也曾叫過您一聲師傅,天玄宗是欺騙和利用了他,弟子這么做,也不過是在贖罪罷了!”無定咬了咬牙道。
惠凝上師還要繼續訓斥,卻被華吾擺了擺手:“師妹你也說了,嫁出去的女兒,就再收不回,那就由她去好了。從你再離開山門開始,你就不再是天玄宗的弟子,從此之后,也不能再打天玄宗的名頭做事,知道了嗎?”
雖然早就料到是這結果,無定臉上還是滑下眼淚,畢竟這是她生活了近二百年的地方。她跪下來,恭敬給在場之人磕頭之后,轉身離開了大殿。
從離開大殿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天玄宗的長老無定,而是葉凡身邊一個普通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