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哥,我回來了。”傍晚,智子從外面回來了,剛穿墻而入,就撲到了左小右背上。
左小右微微一笑,扭頭看了躺在床上熟睡的龍兒一眼,起身出了客房。
“左大哥,她還沒醒嗎?”智子有些奇怪,都一天了,這女人也太能睡了。
走出客房,左小右低聲道:“她受了很重的內傷,短時間內無法恢復,我已經答應過幾天護送她返回云南,這幾天我們必須找機會把鰲拜殺掉。”
“但是現在鰲拜一直躲在皇宮里不出來,我們沒有下手的機會啊!”智子道。
“這倒是個問題。”左小右不擔心找不到鰲拜,但鰲拜總躲在皇宮里,身邊勢必有大量軍士守護,以鰲拜那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的功夫,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勢必會陷入重圍之中。
左小右是要完成任務,但完成任務不意味著就要找死。
隨著他和智子的強勢插入,這個世界的后續劇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變得不可預測,所以他行事必須小心謹慎,不能有任何失誤,不然很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思考良久,左小右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智子,你這樣……”
當天晚上,鰲拜遭了一晚的罪,每當他想休息的時候,‘鬼神’就會乒乒乓乓的砍他個欲仙欲死,欲死欲仙。次數多了,鰲拜總算有了發現,只要是在皇宮里,他就別想好好休息。
難道鬼神就隱藏在皇宮里?
鰲拜害怕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錯誤的?為什么鬼神能在皇宮里任性的欺負人?難道鬼神就不怕天譴嗎?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答案,他鰲拜,還不是皇帝。
小皇帝被他砍了,而他又沒登基,難怪鬼神會不怕人間帝王。
想明白這一點,鰲拜急忙逃離皇宮,回了自己的府邸。而回到府邸之后,鰲拜發現鬼神終于不再糾纏他了,不由得松了口氣,也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第二天,鰲拜不敢回皇宮,就留在自己的府上辦公,而一整天,鬼神也沒來欺負他,讓鰲拜徹底松了口氣。
……
“殺鰲拜,就在今夜!”客棧里,聽完智子對鰲拜行蹤的描述,左小右知道時機成熟了:“智子,今晚帶我去鰲拜的府邸。”
“包在我身上。”智子撫摸著那天左小右給她的飛刀,眼神溫柔,語氣更溫柔:“你一定要刺中尾椎骨哦,不然我會生氣的喲!”
“……”左小右還是第一次遇到對飛刀說話的女孩,好像跟自己的孩子說話似的。
真詭異。
隔壁房間。
左小右端了一碗剛煮好的枸杞大棗粥走進來,看到躺在床上正看著自己的龍兒,關上房門,道:“煮了點粥,趁熱吃吧!”
龍兒輕嗯一聲,已經可以比較輕松的坐起來了。
“感覺怎么樣?”見龍兒自己坐了起來,左小右把粥送到她手里:“自己能行嗎?”
“可以。”龍兒把碗接過來,雖然雙手看起來有些無力,但吃飯應該沒問題了。
吃著香甜的枸杞大棗粥,龍兒低頭問道:“你的事還沒處理完?”
“你現在這樣有些困難。”左小右道:“再過兩天吧!”
“嗯。”
龍兒很快吃完了大棗粥,把碗遞給左小右,輕聲道:“我想方便一下。”
“……”
伺候龍兒方便完,左小右又用內力幫她調理了一下身體。龍兒這次受傷的確很重,很多細小的筋脈都裂開了,幸好龍兒所練的素女經對身體筋脈有格外強悍的修復作用,短短三天,那些細小筋脈已經恢復了兩三成,只要繼續調養下去,相信再有七八天就能徹底復原了。
但是在此之前,她的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照顧,而且身為神龍教圣女,一個愛干凈的女人,龍兒對洗澡有著強烈的需求。這兩天,左小右已經給她洗過兩回了。
雖然龍兒一開始用的‘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于小節’的借口,但不管是她還是左小右心里都清楚,就算是再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也沒有幫對方洗澡的。
左小右倒是想買幾個丫鬟伺候龍兒洗澡,但是外面賣身的那些丫鬟沒有一個是超過十四歲的,這么點的小丫頭,又哪有力氣抱龍兒進浴桶?再加上龍兒自己也并不介意,左小右咬著牙就幫她洗了。
一洗才發現,龍兒的皮膚實在是太好了,不但白皙光滑,還充滿了少女般的彈性。
但這只是江湖兒女的互相幫助,左小右是沒有任何邪念的。他很順利的完成了幫龍兒洗澡的任務,而且洗了第一次之后,龍兒對他的態度就沒了忸怩,不管是端屎端尿,還是洗澡擦身這樣的事,龍兒面對左小右就和面對身邊的宮女丫鬟一樣,沒有半點不自然。
饒是左小右也不得不敬佩龍兒的心性,這簡直就是個二百五的傻大姐。
但女的都不在乎,他一個男的還有什么好在乎的?該伺候伺候,反正又不吃虧。
幫龍兒調理完身體,左小右手臂穿過她的脖頸,手搭在另一邊肩上,輕輕扶著她躺下。
將被子蓋在龍兒身上,左小右小聲道:“我今晚要出去辦點事,天亮以前回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龍兒輕嗯一聲:“你去吧!明日一早把早飯送來。”
左小右微微一笑,掖了掖被角:“夜里涼,別著涼了。”
龍兒直直的看著他。
“有話對我說?”左小右問道。
望著左小右的眼睛,片刻,龍兒雙目一合:“沒有,你去吧!”
“那你睡吧!晚安。”左小右走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房門剛剛關上,龍兒睜開眼睛,躡手躡腳的走下床,把門栓從里面插好,又重新躺回床上睡下了。
……
深夜,左小右和智子潛入鰲拜府邸,在智子輕車熟路的帶領下,左小右很快找到了鰲拜休息的寢室。也許是鰲拜對自己的武功太自信,也許是在自家內院,并不危險。鰲拜寢室門前竟是沒有半個護衛,就連整個內院也沒有除鰲拜之外的半個男人。
這倒是給左小右提供了絕好機會。
智子穿門而入,把里面的門栓打開,左小右就這么輕松的進入了鰲拜的寢室。
之后,左小右將內力運于雙目,就見他的眼睛如同貓頭鷹般閃閃發亮,將黑暗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左小右看到,鰲拜左擁右抱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在他懷里的兩個女人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十分稚嫩。但滿身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色抓痕,可見鰲拜之前對她們進行了何等慘無人道的虐待,簡直變態。
左小右雙目一閉,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抱歉,我不想傷害你們,但鰲拜今天必須死!你們是死是活,只能看鰲拜是否在乎你們了。
祈禱完畢,左小右手中多出了兩把飛刀。
這次并非紙飛刀,而是貨真價實的鋼質飛刀,和智子的開山大砍刀同屬一種材料,不但鋒利,而且破甲能力十分恐怖,用來對付鰲拜再合適不過了。
其實左小右手里還有殺豬刀,若是運足功力,未必不能破了鰲拜的防,但左小右不想冒險,他必須要保證作戰計劃一次成功。
他的作戰計劃就是用兩把匕首刺瞎鰲拜雙眼,然后等鰲拜拼命掙扎時,由智子用匕首插他的尾椎骨,這樣鰲拜的金鐘罩就算破掉了。
屆時,哪怕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也能要了鰲拜的命。
這個計劃從理論上來說沒有破綻,而且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怪左小右過于小心,實在是智子用削鐵如泥的開山大砍刀都砍不破鰲拜的防,左小右自然對自己強大的攻擊力變得不那么自信。而人一旦變得小心謹慎,就會少犯錯誤,甚至是不犯錯誤,但也失去了一往無前的銳氣。
說不上優劣得失,不過是選擇不同罷了。
左小右握緊兩把匕首,對準熟睡中的鰲拜雙眼狠狠刺了下去。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鰲拜捂著冒血的雙眼,痛的左右掙扎。
因為太過疼痛,鰲拜下意識的抓起身邊一切物體肆意亂甩,于是那兩個十幾歲的少女直接被他甩飛出去,摔在墻壁上,待落地以后,已是頭顱破碎,血液和腦漿齊流。
兩個大好年華的美貌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
左小右余光一掃,只能嘆息一聲,收起那兩把冒血的飛刀,換成兩把殺豬刀,朝鰲拜狠狠砍了過去。
鰲拜雖然瞎了雙眼,但對危險的感知還在,感覺到兩道銳利的刀氣,頓時一個賴驢打滾,躲過這一擊的同時,也從床上滾了下去。
“什么人敢行刺本王!?”鰲拜滾了很遠,才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兩眼冒血,無比警惕的大喝:“來人吶!人都死哪去了!”
“吵死了。”智子出現在鰲拜身后,一把飛刀正中鰲拜的尾椎骨,就聽鰲拜慘叫一聲,瞬間陽頂天。
左小右眼中精光一閃,右手中的殺豬刀直直射出,正中鰲拜胸口,這次鰲拜完全抵擋不住,刀身全部沒入他的體內。
伴隨著一聲慘叫,鰲拜還待垂死掙扎,但下一刻,就見刀光一閃,血光沖天,鰲拜斗大的頭顱滾落在地,那張臉充滿了憤怒和怨恨,以及一絲驚恐。
智子雙手握緊開山大砍刀,嘴角獰笑著,胸口劇烈起伏:“終于……殺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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