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放了摘星子一命,當然不是因為大發善心,而是要通過摘星子,得到那個令他武功突然進步的秘密。
摘星子目光呆滯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并沒注意到身后跟了一個影子,正是施展絕頂輕功悄悄跟隨的星宿老怪。
丁春秋萬沒想到,在這星宿海之內,居然還能有人跟他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他跟蹤著摘星子,這一幕卻被昊學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也絕不可能發現昊學的半點蹤跡。
所以丁春秋很放心,一心想找到摘星子深藏的秘密。
摘星子的確是覺察不到身后的動靜,別說他現在功力幾乎全失,就算全盛時期,畢竟也和丁春秋差距甚遠。
他只是按照阿紫的叮囑,回到屋內之后,先是失魂落魄地枯坐了一會兒,這才開始小心地查看了一下屋外的動靜。
丁春秋一見情況不好,立刻施展一招倒掛金鐘,把整個身體懸在屋檐下,并沒被摘星子發現。
似乎是確認了安全的摘星子,終于很小心地從底翻出一個箱子來。
嘿嘿,果然有好東西!
丁春秋透過窗上的一個小孔,把里面的情景看個明白,只覺得心頭狂喜。
能讓這小子短短一個月之間就功力大進的東西,不是什么神丹妙藥,就一定是絕世的功法典籍。
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嘿嘿,就算是那“南慕容,北喬峰”,又有何了不起的!
看到滿滿一箱子的“神仙逍遙煙”,摘星子情不自禁地露出喜悅的神情。
他明知道這些是阿紫用來引誘丁春秋的誘餌,甚至這些煙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神仙逍遙煙,其他的沒有半點用處。
但還是忍不住幻想,如果這些煙都是自己的,那該有多好!
看到這種表情。丁春秋更加篤定,這東西雖然自己不認識,卻一定是摘星子功力大進的關鍵所在!
甚至,連今天施展化功。都沒能逼他吐露實情,這東西的強大之處,恐怕猶在自己想象之上。
然而,拿著手機躺在上,靜靜看著丁春秋的昊學。看到他的神情,卻是另一種想法。
丁春秋完了,貪念一動,萬劫不復!
屋內,摘星子點燃一支神仙逍遙煙,美美地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極其滿足的表情。
只要有一支這種煙在手里,那就是神仙的日子!
這種神色是做不得假的,也進一步迷惑了丁春秋,讓他確信這正是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一生和各種毒物打交道的丁春秋。絕不會想到竟然有一種毒藥能夠讓人在這樣病態快樂的過程中走向徹底毀滅。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生活在數百年前的古人,沒有經過信息爆炸的時代,更不知道現代科學的發展。
所以,他出手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寶貝,那在這星宿海之內,他丁春秋想殺人,還有什么顧忌?
丁春秋一掌拍碎了窗戶,破窗而入,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面對表情錯愕的摘星子。
“師尊,你……”
“死吧!”
丁春秋甚至不用再和這個廢人多說一句話,直接施展重手法,擊在摘星子天靈蓋上。將其整個身子打得猛撲在地上,死于非命。
只是,因為臉向下,丁春秋并沒有發現,摘星子臨死前的臉上,居然還是掛著笑容的。
那是一種解脫的釋然、那是一種復仇的快感!
是的。對于現在的摘星子來說,能抽上一支煙,在亦真亦幻的狀態下死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而且,臨死前他看到丁春秋目光窺視“神仙逍遙煙”的貪婪,幾乎可以預見到這位星宿老仙的下場,死得更加沒有遺憾。
丁老怪,黃泉路不短,我走慢些,在途中等你!
丁春秋看都沒看一眼摘星子的尸體,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剛才摘星子從底拖出來的那個箱子。
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看著一排排白色的小短棒,外面似乎是白紙包裹,里面黃色的絲狀物,從未見過。
那是一定沒見過的,煙絲這種東西是明朝萬歷年間才從呂宋傳入華夏的沿海城市。
就是這玩意,能讓人武功大進?
丁春秋皺起眉頭,有那么一絲狐疑的神色。可是想到摘星子實實在在的修為改變,以及剛才他點燃一支這東西,放在嘴里吞吐云霧時那種滿足興奮的表情,卻絕不像是假的。
試試看!
丁春秋最終還是落入昊學的算計當中,伸手抓了一支煙,學著摘星子的樣子,點燃了一端,然后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咳咳咳……”
從未吸過煙的丁春秋也劇烈咳嗽起來,并不適應這種味道。
然而,摻入了毒品的香煙,只用了三分鐘,就徹底征服了這位星宿老怪。
丁春秋眼中放射出極度歡喜的光芒,緊接著,和摘星子當時類似的幻境,也在腦海中出現。
雖然每個人看到的幻境都不同,但實際上是讀取腦中深層記憶而生成的,當然會最貼合個人喜好。
丁春秋仿佛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已經成為萬人敬仰的武林至尊,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什么南慕容、北喬峰,都只是他面前匍匐的忠心下屬而已。
哪怕是更進一步逐鹿天下、問鼎大寶,又有何不可?
行了,丁老怪廢了!
昊學打了個哈欠,今天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丁春秋踏出這一步,已經注定了任人宰割的結局。
憑借他的悲慘下場,昊學可以給無崖子一個交代了,感謝上次的幫忙,順便討要《小無相功》的功法秘籍。
“昊學,你給我出來!”
正看著手機上的丁春秋,忽然樓下有人嬌聲呼喝。
昊學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先掛掉電話,丁春秋這邊徹底被毒品控制還需要幾天光景,到時候再來看也不晚。
倒是杜月茹這丫頭抽什么瘋,大白天的大呼小叫,莫非是玩鳥還能玩出高潮來?
“怎么啦?”
昊學推開門,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俯視著一臉郁悶的杜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