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那!
昊學感慨,從生物學角度上來說,如果x染色體和y染色體沒有病變,都按照5的概率分配,那么連生5個女孩的概率貌似是3!
一般來講到了這個時候,應該開始懷疑問題出在爸爸身上,根本就是因為身體因素才生不出兒子來。
然而,無知者無畏,毅然堅持到底,總算把男孩生出來了。
昊學只是不知道現在眼前這五女一男是不是全部,或許人家都超過了葫蘆娃的編制呢……
“你們找誰?”
說話的正是小雪,隱約記得昨天在學校里見過這對男女。
昊學看了看面前這個小姑娘,雖然衣服破舊,沒有半點值錢的服飾,卻比幾個姐姐妹妹收拾得都要干凈,遇事也站得出來,不像另外幾個女孩兒,畏畏縮縮地躲在她身后,甚至不敢去看昊學的眼睛。
“找你呀。”
昊學笑了笑,看起來小雪并不是這家里最大的孩子,卻顯然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大約因為是一直念書的緣故?她身邊的兩個女孩顯然還要大一些,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可都是一副村姑模樣了。
論五官輪廓其實都不差,很可能是基因比較好,然而窮困的家庭讓她們沒有心思去像同齡女孩一樣裝扮自己,可能早早就下地干活,所以長年累月的勞作下來,也就沒了小雪身上的那種靈動勁。
小雪情不自禁地退后了兩步,雖然她比兩個姐姐都大方一些,卻也沒經歷過這種被人找上門來的事。
這個看上去很氣派的哥哥,自己也不認識啊,怎么說是專門找來的?
“是誰啊小雪?”
很快,昊學就把這大家子見全了,兩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中年夫婦推門出來,用同樣狐疑的目光打量這兩位不速之客。
“我們是大牛小學校委會的,為了小雪讀書的事情而來。”
昊學假借了這個名義,當然以他現在的慷慨投資。說是校委會的也過得去。
“啊,是老師啊,快請進!”
夫婦二人連忙把昊學迎進門,倒了兩杯熱水來。
呃……
昊學一看這水杯邊緣被磕碎了好幾處鋸齒不說。杯體上居然還有裂縫,都不知道灌注了熱水之后,會不會喝著水忽然裂開兩半。
只此一項,可見一斑。
這屋里的陳設,更是十分貼合“家徒四壁”的說法。勉強也就有幾張床,一個破桌子而已。
電器這種東西……好吧有個電燈。
這兒雖然是農村,可小牛屯整體生活水平遠沒到這么窘迫的程度。
歸根到底,還是孩子太多了,人人都是一張嘴,活生生把家里拖垮了。
“我能和小雪單獨談談么?”
因為有可能說到一些不方便的話題,昊學沒打算讓這亂八七糟的兄弟姐妹都聽一聽小雪的私事。
“啊,好的!小雪,帶兩位老師去你的房間吧。”
這倒是有點意外,雖然說小牛屯的土地并不值錢。大部分人家至少住房都很寬裕,但顯然不包括小雪家。
六個孩子,加上一對夫婦,一共似乎也就是三個房間。
沒想到小雪還能有個獨立的靜室,大概也是因為家里只有小雪一個讀書人的緣故吧。
“小雪,你……先別緊張。”
昊學還沒開口呢,見這女孩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笑道:“只是代表學校來問問,昨天你去找陸校長,是為了退學的事兒?”
從這句話開始。昊學已經動用移魂大法,探查事情的真相。
小雪的眼光變得有些迷離,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啊,家里的情況……老師您也看到了。本來只有我成績最好,爸媽打算讓我一直讀下去的,可是最近爸爸生病,一下子日子就又難過了許多。所以,家里商量著,念完上個學期。就不打算繼續了,我也可以幫姐姐們下地干活,不然家里都揭不開鍋了……”
“陸校長怎么說?”
昊學盯住了小雪的眼睛,問到了事情的關鍵。
十幾歲的鄉村女孩,本來可能都不太會撒謊,在昊學移魂大法的作用下,更是有一說一。
“陸校長一直勸我的,說我成績好,上初中也是佼佼者,甚至以后努力考大學都大有希望,讓我不要輕易放棄……”
小雪的眼圈紅了,哽咽道:“我也想繼續念書的,我求過爸媽的,我說可以一邊上學一邊幫家里干活。可是,家里的情況太差了,一個妹妹和弟弟都要人照顧,地里還有那么多活,等開了春農忙的時候,靠兩個姐姐和媽媽三個女人,根本就忙不來。”
昊學皺起眉頭來,這聽上去很正常啊,陸非不但沒有問題,而且還是心系學生前程的好校長呢。
既然來這一趟,索性問個透徹,直接再問道:“小雪,你看陸校長這個人,怎么樣?”
“陸校長可是好人那!全校誰提起來都要豎起大拇指的!”
小雪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因為學校條件差,很多人家都不愿讓孩子上學了,尤其是女孩子的人家,本來也沒指望有多大文化,更是小學讀個兩三年,認識個名字就不叫繼續念書啦。都是陸校長一家一家去拜訪,才挽回了很多女孩,在學校里也是多多關照,后來她們都到了鎮上念初中呢,據說還有考上大學的!”
是這樣……
昊學和何婉君對視一眼,收了移魂大法的神通。
似乎已經沒必要再多問什么了,這陸非聽上去真的是個盡職盡責的好校長嘛,業界良心,為了讓孩子們重返校園,不惜犧牲個人的時間去進行家訪。
小雪眼神中漸漸恢復清明,看到房間里的兩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
這兩位老師怎么好像已經進來坐了一段時間,可剛才發生過什么嗎,為什么完全想不起來……
“小雪,你想繼續讀書嗎?”
昊學先把陸非的事放下,既然來跑這一趟,看到小雪家的境況如此窘迫,身為“校委會”成員,總不能不表達一下關懷。要不然,還不如人家陸校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