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樂的一條長腿化成怒龍般的惡鞭,撻向中年人腰間時,中年人還是和先前一樣沒有避讓,雙龍出海一如既往的轟向王樂前胸
轟雙拳與胸口肌肉的碰撞如炮彈般隆隆作響,砰啪怒龍般的長腿惡鞭在腰肉間的鞭撻,猶如鞭撻在金剛石上,響亮之音劃破這個傍晚剛蓋下的黑夜幕布
蹬蹬蹬
倆人在肢體相交后的一霎那暴出各式肌肉碰撞聲,隨即各自往后退去。
王樂眼中炸出星光色彩,對中年人的身體承受力感到震驚。這人難道真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
中年人同樣也是如此,臉上已經藏不住心中的意外,他沒想到王樂在自己的全力雙拳下,安然無恙
無法相信王樂如此瘦削的身體會如鋼鐵一般堅硬,雙拳擊到的胸前肌肉,使得他的雙手劇痛無比,不禁有些顫抖。
但是,高手過招,在這個時候哪還容得分心去震驚和多想其它的東西。
只見草坪上的倆人,一合即分還不待退去的身子停穩了,就再次各自向對方沖去,王樂體內的神秘之力徹底沸騰,彌漫于全身肌肉與骨骼,手掌如刀,只手斬向中年人的右手鐵拳,他要刀劈華山
中年人以右手鐵拳攻向王樂的同時,飛起一腳就往王樂的肚腹丹田穴位踢去,王樂也不慢,立馬就是左腳迎上。
就在拳腳即將相交的瞬間,王樂手腳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變了方向,手刀改斬為削,殺向中年人手腕處,其下面的左腳腳尖也在同時猛的一頓,方向一變,點向對方腳腕最脆弱的地方。
中年人正待變招,但是這個時候的王樂已經出徹底進入戰斗狀態,再加上詭異的神秘之力,其手腳的速度已經肉眼看不清,如光如電一般踢到了對方的手腕與腳腕。
匯聚著神秘之力的手刀與腳尖,貌似寶刀與神槍尖頭,成為天下間最鋒利的攻擊利器,再加上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所累積起來的力量,可以說是無物不破,王樂不信這樣還破不了中年人那一身金剛罩
咔擦,咔擦
兩道骨裂的聲響中,中年人眼中閃過痛楚,就要往后再次退去,而王樂哪會讓對方如愿,只見他想也不想欺身向前,手刀化拳,如冰雹一般,不停的砸到對方身上,其腳下也是不停,連踢中年人雙腿各個穴位,讓其失去身體的平衡。
王樂收起手腳飄然而退,中年人再也支撐不住,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坐倒在地,臉上再無血色,只剩一顆顆如珍珠般的汗水掛在臉龐上,氣喘如牛。
半晌后,癱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抬起頭來看向王樂道:我輸了。
王樂默不作聲,靜靜看著這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
剛才,你應該有無數機可以殺死我吧中年人眼神復雜的說道。
我不會殺你,之前也已經說過,會讓你完好無損回京城,相信這點小傷,以你的實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恢復。王樂淡淡的說道。
說完后,王樂就要轉身離開,這時中年人忍著身體里傳來的劇痛喊道:等一下。
王樂回頭看向中年人,道:什么事
你的師父是誰中年男人的眼睛死死盯著王樂問道。
王樂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奉行的是殺道,你認為我是從哪兒學來
中年男人不禁一怔,隨即有些恍然,對剛剛為什么王樂總是和自己以硬碰硬的疑惑,終于有了答案,喃喃道:難怪在和你交手的時候,總覺得你沒有用自己最擅長的招式,原來你是走殺道,最擅長的招式用來殺人的,而我不是你要殺的人。
旋即渾身打了個冷顫,眼中露出恐懼,因為他聽師父說過,自古以來,走殺道之人,就是一部天生的殺人機器,所謂的功夫高手,在殺人機器面前,壓根兒就跟普通人沒多大分別。
看中年男人如此模樣,王樂知道對方以后肯定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煩,就往草坪外的小徑走去。
當王樂還沒兩步路,又被中年人給叫住,讓背對中年人的王樂不禁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道:大叔,天都黑了,不要再跟唐僧似的,啰里啰嗦,沒完沒了,好不好
又怎么了王樂有些無奈的再次轉身,沒好氣的問道。
你還沒說你的師父名號呢中年人有點兒小緊張的問道。
王樂無語,搖了搖頭,就跟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中年人道:看你的身手,想必根腳不簡單,沒想到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這句話讓中年人有些尷尬,不過王樂視而不見的丟下最后一句話:大叔,回去問問你的師父,走殺道的人還需要師父嗎只需要會殺人,能殺人就成。
說完后也就懶的再理對方,就跟避瘟神似的,快步離開。
中年人呆呆看著王樂快速離去的背影,
殺道,我黃云鵬竟然和走殺道的人作對,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曾慶你個小兔崽子差點兒害死師兄我了中年人一臉郁悶的罵道。
好一會兒過后,中年人等身上的疼痛減輕,才緩緩站起來,就見他還是不敢置信的自語道:殺道,只存在于傳說當中,就算在那些古派世家中,也沒人敢走上殺道之路,這個年輕人不是無知,就是神經病,不知道走上殺道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嗎
突然,黃云鵬覺得有些不對,暗自琢磨著道:走殺道,這年頭哪有那么多人給他殺,以殺證道,得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才成。
看來只能回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了。已經被王樂弄糊涂的黃云鵬只能這么想了。
山外的山,人外的人。黃云鵬算是徹底見識了,王樂用拳頭告訴他,這不是猖狂,這是事實,他王樂就是山外的山,人外的人。
原來高人大隱于市,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普通年輕人,竟然是一部殺人機器,想一想都讓人不寒而栗,至少現在的黃云鵬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