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一位剛過二十歲年紀模樣,染著黃頭發帶著鼻環的矮個子年輕人走進咖啡廳,掃了廳里一眼,然后來到閉目而坐的王樂身前,躬身道:王哥,八爺讓我過來的。
王樂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老人頭放在桌上,離開座椅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小黃毛的年輕人連忙跑到王樂前面帶路。
來到咖啡廳前的路邊,小黃毛將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王樂打開車門就鉆進了后車座。
一路無話,在出租車走街串巷繞了二十多分鐘后,來到一處老舊掛著各式燈牌,與老港片里相似的大樓下面。
王哥,開那輛大奔的人叫紅炮鴨,他是蚊哥的心腹,油麻地大半的一樓一鳳都由他看管。
小黃毛將車子停下,指著停在前面的那輛大奔,一邊回頭向王樂解釋道。
隨即,又問道:王哥,我們是在這下面等他,還是上去找他
坐在后面的王樂露出一絲微笑道:麻煩帶我上去。
小黃毛點頭應是,拔下車鑰匙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正準備給坐在車里的王哥開門,沒想到王樂比他出來的更快。
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王樂,小黃毛請示道:王哥,紅炮鴨每次身邊總會帶兩三個馬仔,要不要我再叫幾個兄弟過來
就見王樂搖頭道:不用,帶我上去就是,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額小黃毛有些懷疑的看了王樂一眼,暗道:這人怎么一點都不知趣,紅炮鴨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就憑咱們倆個能搞得定嗎
雖然小黃毛心里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八爺已經有過交代,一切聽這位王哥的吩咐,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往樓里走去。
王樂見小黃毛苦著臉的模樣,也不在意,緩步跟著對方進了大樓。
像這種港島幾十年的老舊大樓,壓根兒就沒什么電梯,所以倆人沿著樓梯來到九樓時,小黃毛已經有些氣踹,回頭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見這位王哥是一臉云淡風輕,臉不紅氣不喘,好像這不是爬樓梯,而是乘著電梯上來的,不禁讓小黃毛心中一驚,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沒想到這個瘦不拉幾的王哥體力這么好。
收起心中的驚訝,小黃毛領著王樂來到一處房門前,道:王哥,紅炮鴨就在這里,這里住著他手下最紅的小姐。
你把門敲開。王樂淡淡說道。
隨即小黃毛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他可是這一塊兒的地頭蛇,對紅炮鴨可以說是知根知底,這家伙雖然才二十七八歲年輕的很,但十幾歲就出來混,追隨蚊哥南征北戰十來年,為人除了一身硬功夫外更是狠辣得緊。
按響門鈴,沒到一分鐘,門就被打開,一個理著莫西干發型的年輕人伸出頭來,先是掃了站在后面的王樂,然后再看向小黃毛,嘿嘿笑道:狗鞭,今天又載客到這里來光顧,月底我會請鴨哥多給你些紅包。
小黃毛也不搭話,將門一把推開,順便問道:鴨哥在里面嗎
剃著莫西干發型的年輕人也隨口應道:正在爽快著呢
話音剛落,王樂一個箭步沖了進去,撈起一拳就砸到對方臉上,隨即也不停留,連跨兩步沖到屋子里正在發呆的兩個小混子面前,飛起兩腳,一踢一個準,倆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待到小黃毛反應過來時,屋子里三個紅炮鴨的跟班徹底歇菜沒了知覺。
小黃毛傻了,沒想到王哥的身手如此厲害,那副小身板與氣質跟他印象里,滿臉殺氣狠辣的高手模樣一點都不符合。
王樂將三人放倒后,眼中金色光芒一閃,透視過兩間臥室,隨即也不停留,徑直走到一間臥室門口,一腳將門砰的一聲踹開。
臥室里的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低頭系腰帶,聽到房門被踢開臉色一驚,剛將頭抬起,就看到一個拳頭在眼中放大。
年輕人的鼻子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頓時鼻子斷裂,鮮血直冒,頭暈眼花起來。
還不等年輕人要反抗,王樂探手抽出這家伙還沒系起來的褲帶,挽了個花套住對方的雙手一拉,同時提起一腳把此人踹翻在地,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毫無違和感,仿佛已經排練過一般。
臥室床上的女人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場景,嚇得一時忘記叫出聲來。
王樂看也不看女人一眼,手提腰帶轉身拖著趴在地上的年輕人往臥室外面走去。
小黃毛剛走到門邊,就看到王樂將滿臉是血的紅炮鴨拖了出來,就跟拖頭死豬一樣,嚇得不禁吞了吞口水,心中暗道:臥槽啊,八爺在哪認識的猛人,這么狠
就見王樂拖著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紅炮鴨穿過客廳進到廚房,小黃毛連忙跟了過去。
此時的王樂掃了廚房一眼,然后來到煤氣灶前,將火打著,接著找到一把鐵鍋鏟放在上面烤了起來。
額小黃毛看到王樂如此做派,不禁打了冷顫,倒吸一口冷氣,他已經知道王哥要干嘛了。
已經被王樂一記拳頭打得頭昏腦漲的紅炮鴨在幾分鐘后,終于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怒吼道:狗鞭,你想干什么
話音剛落,就見王樂露出溫柔的笑容,道:你問錯人了,應該問我想干什么。
紅炮鴨轉頭看向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眼里露出驚懼之色,色厲內斂的沉聲道:朋友,咱們無冤無仇,有話好說,干嘛動手,就不怕事后找你算賬嗎
王樂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已經坐起來的紅炮鴨,道:你是在裝傻呢還是在裝傻呢
難道就沒聽出小爺是在說標準的普通話嗎
紅炮鴨臉色一變,腦子想到那倆個大陸仔。
這時就見王樂臉上露出一絲殺氣,陰測測的道:不要給小爺裝糊涂,伍凱還有穆熙虎如今在哪兒,誰讓你監視他們的
紅炮鴨一咬牙,生硬的回道:什么伍凱穆熙虎,你找錯人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