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森陷入回憶當中,想了想,才開口道:“因為此人的體質太過強大,想必是練體到后天巔峰,由外到內,催生先天之氣,不像我們修煉專門的練氣古法,直接從體內丹田處催生先天之力,成就先天境界。”
頓了頓,洪森眉頭皺起,帶著疑惑說道:“可是此人卻習有一門防御性的古法,使得小弟對他的攻擊大多失效,不能傷其要害,如果是野路子沒有師承,那他所學的古法從何而來,要知道如今的古法可都不傳于世,想獲得是很困難的事情。”
說到這里,洪森欲哭無淚道:“此人的先天之力更是怪異,在與他對攻時,隨著殺招而出的先天之力進入小弟的體內,其破壞力當真是恐怖如斯,等將來傷勢痊愈后,希望不要留下根子。”
聽完二弟的一番話后,家主閉起眼睛,陷入沉思當中。
過了半晌才回道:“我會給你三粒清靈丹,傷勢會很快痊愈,也不會留下病根。”
洪森露出大喜之色,他之所以做出吐血的可憐狀,就是想從家主這兒討得療傷圣藥清靈丹,因為他洪森的傷勢只有自己最清楚,如果沒有清靈丹,那么自己的傷勢想要恢復,起碼得一年半載,而且還不一定能完全傷愈。
心思念轉之間,洪森看向家主,感激道:“多謝大哥恩賜。”
只見家主無聲的笑了笑,說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什么客氣話。”
話音剛落,洪森慚愧的道:“傷小弟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王樂,而湯姆的失蹤,雖然沒有證據,但可以確定就是他干的,本還想完成大哥的指令,將此人的頭顱帶回來,沒想到小弟無能,反而被打成重傷。”
家主身子一僵,眼中第一次露出殺氣,隨即又消逝掉,恢復平淡,緩緩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二弟你先養好傷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至于這個王樂,到時候,我會去找他。”
洪森心中一顫,連忙站起身子點頭應是,他知道家主動了真怒,因為洪家在港島本來穩如泰山的勢力,如今卻已經面臨著崩潰。
之所以發生這樣的狀況,都是因為那個叫王樂的年輕人從中攪風攪雨,弄成今天這般田地,使得洪家在港島的勢力即將瓦解。
“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拿清靈丹,今天就到這里吧!”
家主閉起眼睛,靠到沙發上,說了送客的話。
洪森連忙恭敬的鞠了個躬,才轉身出了客廳。
“華夏,王樂。”
半晌后,針落可聞的客廳,坐在沙發里,閉著眼睛的家主喃喃自語著,那張上薄下厚的烏黑嘴唇,其左上角掛起若有若無的詭異微笑,讓本來慈眉善目的臉龐,顯得格外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這無人見到的一幕,才真正展現出他作為洪家的家主,應有的面目!
王樂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曬了半天太陽,正半夢半醒之間,寧碧芝在兩名家政人員的陪伴下回來了。
“小樂,什么時候醒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剛進到院子,看到王樂,寧碧芝就關心的問道。
王樂連忙離開石凳站了起來,走到寧碧芝身邊,攙扶著對方進到屋子里,順口笑著回答道:“早就醒了,再修養些日子,這身子骨也就好了,您就甭擔心了。”
此時的寧碧芝已經懷有身孕四個多月,在王樂攙扶下緩緩坐到沙發里,才稍稍松了口氣,畢竟她是大齡產婦,懷胎不易,深怕走路的時候有個閃失。
“小樂,我上次提過一位叫于維成的人,你還記得嗎?”
王樂從傭人手里接過一杯白開水遞給寧碧芝,對方接過杯子時,開口問道。
只見王樂身子一頓,露出回憶之色,說道:“就是上次您跟小子說過的,那位從米國回來,我母親的老同學嗎?”
寧碧芝點頭應是道:“沒錯,上次征得你同意后,我把你的聯系方式告訴了他。”
頓了頓,繼續道:“當時于維成要了你的聯系方式后,正準備去江南,后來米國有事,不得不回去了一趟,所以也就耽擱了,前兩天才回來。”
王樂點了點頭,看向寧碧芝問道:“您的意思?”
寧碧芝笑道:“這不,他正準備去江南,沒想到你又來京城了,我覺著你們還是一起約個時間最好,到時候不要又錯過了。”
“額!”王樂撓了撓頭,如今他還真暫時不能回肥城,因為等傷勢養好后,還得給蘇洋治療漸凍癥。
想了一會兒過后,王樂看向寧碧芝,說道:“這樣吧,將陳院長的聯系方式給于先生,等他到了江南,我會讓陳叔陪他去樂坊。”
寧碧芝嗯了聲,道:“那成,你把陳院長的聯系方式給我。”
隨即王樂就找了紙筆,將肥城市兒童福利院的地址,還有陳院長的手機號寫了下來。
“小樂,你不愿意去祭拜你母親嗎?”寧碧芝接過寫著聯系方式的紙張,問道。
王樂身子一僵,沉默了下來。
寧碧芝嘆了口氣,說道:“真是苦了你。”
“每年母親的忌日,我會隨陳叔一起去拜祭。”王樂幽幽的說著道。
頓了頓,王樂眨了眨眼睛,笑著繼續道:“我可不想陪著于先生去拜祭母親,這不是讓母親大人很尷尬嘛。”
“額!”寧碧芝沒好氣的丟了個白眼給王樂,笑罵道:“于先生就算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暗戀你母親,那也是單純美好的往事,你這小混蛋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一瞬間,屋子里本來有些低沉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隨即王樂站到坐在沙發里的寧碧芝背后,給她檢查了下身體。
當王樂開啟破妄法眼透視到寧碧芝體內子宮里的時候,徹底傻了。
“我了勒個去!”
王樂都忘了收起破妄法眼,直接脫口而出道。
寧碧芝聽到站在她背后王樂突然發出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么問題,心中頓時就忐忑不安起來,生怕肚里的孩子有什么閃失。
“怎么了?”寧碧芝手心冒汗,也不敢回頭,顫抖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