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父子二人將各自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種種可能又進行了一番推演。
就這樣一直商議到很晚,才結束談話。
末了,蕭遠方在離開書房前,再次叮囑王樂道:“等有眉目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千萬要小心行事。”
王樂微笑點頭應是,隨著蕭遠方一起離開書房,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看來這段時間得趕緊將金剛琉璃罩練成才行。”
躺在床上的王樂,想到接下來即將面臨的挑戰,切實的感受到繼續加強自身實力的迫切性。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再加上也不急著離開京城,所以王樂也沒再出門去往蘇洋那兒為對方進行治療。
和平時一樣,王樂在進行日常修煉提高武道境界的同時,一心二用之下進行著金剛琉璃罩的修煉。
時間也就在修煉當中緩緩流逝而去,月落星黯,天邊由黑變白,紅彤彤的太陽掙脫掉最后一絲束縛,緩緩爬起,將半邊的天幕染上了血紅色,格外的艷麗。
早上八點鐘的邊上,入定修煉中的王樂,也隨著陽光透過窗戶醒了過來,穿上衣服走出臥室,簡單的洗漱后,來到飯廳。
此時蕭遠方早已出門,露露也在家中警衛開車護送下去了學校。
挺著大肚子在院里散步的寧碧芝見王樂已經起床,也就回到了屋子里。
“你這孩子來京城前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害的我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曉得你昨天晚上回家了。”
讓家政人員從廚房端上熱騰騰的早餐后,寧碧芝向坐在餐桌前的王樂,沒好氣的訓道。
王樂連忙點頭認錯,笑著賠罪解釋道:“昨天下午來的京城,去了連雅苑陪老爺子聊些事情,后來被熙妍叫去發型屋,耽誤了不少功夫,所以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上了。”
旋即,王樂摸了摸自己頭發,一臉快來夸獎我的神情說道:“老媽,您兒子這發型不賴吧?!”
寧碧芝想也不想的點頭稱贊道:“我兒子天生就是俊俏的胚子,什么發型都合適,而且也都是最帥的。”
王大少被寧碧芝夸得眉開眼笑,這稀飯也都多吃了兩碗。
“小樂,剛好你回來了,還是之前提過的事情,得跟你通通氣。”
等到王樂吃完,坐在客廳沙發里喝起飯后茶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寧碧芝開口說道。
放下手里的茶杯,王樂笑著問道:“什么事兒?”
寧碧芝回道:“你母親當年的京大同學余維成,如今就在京城,他一直都想和你見見面,可總是錯過,你看是不是通知他一下,約個地方聊一聊?”
就見王樂也沒有多想的點頭答應道:“那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在見面,不然的話,下次還不清楚得等到什么時候呢!”
頓了頓,王樂道:“對了,小子怎么說也都是晚輩,您還是問問他住在哪兒,如果方便的話,我親自登門拜訪一下會更好。”
寧碧芝想想也是,隨即就起身走到座機旁邊,找出余維成的手機號,撥打了出去。
這時王樂對接下來與余維成的會面,心中也有些期待,因為他對只看過相片,在生下自己后就離世的母親,知道得很少很少。
也許從母親的這位老同學口中可以曉得一些當年的往事,他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作為人子,王樂對自己的生母王小蝶,在腦海里關于她的了解和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正因為這樣,王樂總想著要給這片空白,盡量的彌補上一點,多一些色彩也好,所以小時候總會纏著陳院長,問很多很多關于母親的事情,而陳院長總是諱莫如深,不愿多談。
隨著年紀的增長,漸漸成熟,王樂才懂得陳院長不想多談的緣故,因為斯人已去,往事多傷感,所以從此以后也就不再問關于母親生前的事情。
可這心里總還是盼望著多知道一點母親的事兒。
王樂的心中在此時起伏不定著,忐忑中帶著期盼···
也就在同一時間,京郊的機場大廳走出兩個男子,其中一位正是曾經京城天香閣地下格斗之王——尖峰者!
“少小離家老大回,如今都還記得八歲離開京城時的情景,這一轉眼,都已經二十年整了,時間過的還真快。”
走在尖峰者前面,一身很是普通的白T衫和牛仔褲的年輕帥氣長發男子閉起雙眼,呼吸著故鄉的空氣,感慨的說道。
“山中不知歲月,枯燥無比,只有進入這塵世,才能感受人生的意義之所在,呂老弟這次回京,可一定得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站在年輕男子后面半步的尖峰者,笑瞇瞇的說道,如今他腦袋后面留起的辮子再次長了起來,恩,約有二十多厘米長,比被王大少咬掉的那根長辮還是短了不少,只能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多涂生發水才成。
呂姓男子睜開那雙細長單眼皮眼睛,顯然不認同尖峰者的觀點,喃喃道:“物是人非事事休,這紅塵俗世只是武道修行上的牽絆而已。”
尖峰者也不以為意,況且就是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要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這位大人物,可是比他強上不知多少倍。
“錢兄,那個叫王樂的人,真有那么厲害?沒有經過系統性修煉,就可以達到先天境界?”
呂姓男子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神色,扭頭看向尖峰者問道。
尖峰者的小心肝一陣抽搐,每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想到在擂臺上被王樂那混蛋給打得姥姥都不認識的場景,他心中的仇恨也就越深。
如果不是師傅的靈丹妙藥,他尖峰者這輩子也就成了廢人。
每次看到鏡子中自己腦袋上那條消失了的長辮,就像在他的額頭上刻下了廢物二字,這種恥辱讓他日夜備受煎熬,不報此仇,他尖峰者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但是一想到王樂的恐怖實力,還有更讓人感到恐懼絕望的是,這混蛋徹頭徹尾的就是一變態,尖峰者就再也沒有與其對戰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