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見老魚尷尬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問道:“金叔你上次在電話跟我提過的另一伙人,他們很厲害嗎?”
屋子里金忠信等人頓時臉色嚴肅了起來,本還是面露尷尬的老魚,眼中閃過濃濃的忌憚之色。
這時金忠信沉聲回道:“他們這次共有六個人,其中個個都是走南闖北的老江湖,尤其身手非常了得,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團伙的名聲,在這一行里很不好,可以說是聲名狼藉都不為過!”
聽到金忠信這么一說,王樂不禁露出困惑之色,再次追問道:“既然知道這伙人名聲不好,干嘛還要和他們合作?”
不等金忠信回答,只見老魚嘆了口氣,接過話頭道:“因為我們各有半張成吉思汗墓陵地下構建圖紙,合起來才能完成,所以只能合作了,不然的話,我們打死都不可能與虎謀皮。”
只見王樂冷冷一笑,道:“這還不容易,告訴小侄那伙人如今在什么地方,讓小子殺光他們去把那半張地下構建圖紙搶過來不就成了。”
“額!”金忠信三人直接無語,尤其是老魚和李二對王樂又有更深一層的認識,那就是這小子的殺心太重了。
“沒用,對方的領頭人已經將地下構建圖紙默記在腦海當中,然后將其給燒毀了。”老魚搖頭說道。
金忠信跟著補充道:“就算你能把那位頭領包括其他人一起抓住嚴刑拷問也不成,因為他們會每天向一名隱藏在外的同伴報平安,一旦出現意外的話,這個藏匿起來的同伙就會第一時間把成吉思汗墓陵的地點公布于眾。”
“靠!”王樂無語了,這些家伙看來是把任何意外狀況都給仔細推演過,并且做出應對之策了。
心思念轉間,王樂掃了金忠信等三人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金叔,不要告訴我,你們也有一名同伴早就藏匿起來以防不測?”
只見金忠信和老魚,李二都是笑而不語,眼中的狡猾之色,明擺著告訴王樂,他們當然會這么干!
“這世上果然還是聰明人多,是笨蛋的早就被聰明人給吃得渣都不剩早早投胎去了,尤其是干這種把腦袋掛在腰帶上的行當,可都是人精當中的人精啊!”王樂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感嘆道。
因此,王樂對接下來的盜墓之行越加慎重與警惕起來,他可不想被人給賣掉,還樂呵呵的給對方數錢。
“對了,你們怎么會有成吉思汗墓陵的地下構建圖?”王樂有些好奇問道。
金忠信想了想,組織下語言才開口講述道:“這副地下構建圖最早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但就我見過圖紙上的文字,乃是歷史上北方女真人建立的金朝文字,與漢字很不一樣,當時我可是查遍史料,才將這些金文給解讀出來。”
王樂摸了摸下巴頦的胡渣,他記得歷史教科書上有記載過成吉思汗和女真人建立的金朝政權前后打了二十多年的仗。
那么這當中,成吉思汗如果俘虜一大批金朝的能工巧匠給自己建墳墓,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到時候等墓陵建好,就地坑殺這些外族人也沒什么心理壓力嘛。
果然,金忠信也做出了和王樂心中所想的推測。
至于這些被坑殺的能工巧匠,如何將如此重要的墓陵構建圖紙給流傳出來,那只能是永遠無法解開的秘密了。
心思念轉間,王樂終于點出實質問題,道:“這張成吉思考墓陵構建圖紙怎么會被分成兩半?金叔你們是如何找到其中的半張圖紙?”
金忠信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老魚,這意思是讓對方來給王樂解答。
老魚露出苦笑之色,向王樂講述道:“在下和那伙人當中的頭領出自同一家族,他的祖父和我祖父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王樂一怔,暗道:“看來又是一出同室操戈的狗血劇了。”
隨即就見老魚又是長長嘆了口氣,繼續道:“剛剛金小刀已經說了,這張成吉思汗墓陵地下宮殿構建圖紙最早是怎么流傳出來的已經不可靠,我只知道這張圖紙自我祖上就開始一代代傳承至今,少說也有四五百年的歷史,傳到曾祖父的時候,他將這張圖紙一分兩半傳給兩個兒子,分別就是我祖父和那位頭領的祖父。”
“額!”王樂從老魚的口中終于聽出一點味道出來,不禁在心中再次嘀咕道:“敢情這還是傳承幾百年,充滿著恩怨情仇,最終走向分崩離析的盜墓世家啊!”
想到這兒,王樂為此感到奇怪了,隨即只見他露出困惑與不解之色,接著就開口詢問道:“魚叔,這張圖紙既然在您的家族傳承四五百年,那怎么就不早早的去把成吉思汗墓陵給盜出來?而是偏偏等到現在呢?”
老魚看了王樂一眼,悶聲苦澀道:“怎么沒去,我們這個家族自從得到這張圖紙后,幾百年以來前赴后繼,不知折掉多少子嗣,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直到這張圖紙一分為二之后,我祖父因為戰亂逃離北方,隱居蜀地才結束。”
頓了頓,老魚搖頭感嘆著道:“盜帝王陵的人,大多到最后都不得善終死于非命,甚至會殃及后代,如果在盜墓時,做的太絕,斷子絕孫都是常有的事兒,何況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他可是東征西討建立起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帝國版圖,史上最強大的一位帝王,他的帝陵,如果八字不夠硬,誰去誰倒霉啊!”
頓時,屋子里得氣氛變得很壓抑起來,因為金忠信這些人對風水迷信鉆研頗深,一輩子都在地下討生活混飯吃,碰到解釋不清,無法理解的怪誕事兒實在太多了。
王樂見狀,雖然在內心當中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他可不想走上斷子絕孫的道路。
不過,事到臨頭需放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成吉思汗墓陵里正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王樂當然不會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