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離開歸墟觀從山中出來后并沒有在當地逗留,風塵仆仆的一路北上,連夜開車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回到了京師。
對于王樂這么快就回來,作為知情者的蕭遠方不禁有些意外,當天晚上父子二人就坐到書房談了起來。
王樂并沒有將在樂坊給母親王小蝶移墳期間所發生的詭異事件告訴蕭遠方,一是沒必要,告訴對方也沒用,二就是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擔心。
當王樂將此次歸墟觀之行中見到青陽子的大概過程給講述一遍后,坐在對面沙發里面的蕭遠方不自覺的也松了口氣,道:這些天沒有你的消息,我一直擔心此行最終是徒勞無功白跑一趟,所幸總算有些收獲,希望青陽子前輩到時候能夠弄到一些關于老祖仇家的準確消息吧
只見王樂嗯了聲,點頭應道: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青陽子前輩就會來找我,到時候有了那些仇家派出的人馬資料,小子就可以從容做出應對,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頭緒,只能亂擔心瞎緊張了。
頓了頓,王樂眸子里的殺機一閃而逝,沉聲道:到時候免不了要殺得天翻地覆,把那些人全都留在這俗世當中才行
蕭遠方臉色平靜,并沒有向往常那樣規勸王樂少一些殺戮,因為他知道關鍵時刻,只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否則的話,只會夜長夢多有的是麻煩,說不得還把自己的性命給撂進去,到那時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到時候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盡可以提。蕭遠方抽了口煙,沉聲說道。
王樂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道:這次是武道界的事情,小子不想把您老給牽扯進這場是非因果當中。
頓了頓,王樂嘆了口氣,幽幽的道:畢竟那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之輩,況且這次恩師的那些仇家,小子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們定是武道界的頂尖高手,否則的話也就不配做恩師的敵人了。
搖了搖頭,王樂無奈道:如果不是當初答應過在必要的時候為恩師護法,小子打死都不會招惹這樣的大麻煩,所以您老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蕭遠方拿煙的手一僵,越發凝重的臉色當中也夾雜著難以言表的無奈之情,他當然明白自己如果沾惹這種武道界頂尖高手的是非,以后定是永無寧日了。
想到這里,蕭遠方就是一陣頭疼,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聽從王樂的意見遠遠避開了。
那你一切可都得要小心行事了。蕭遠方鄭重的向王樂叮囑道。
王樂微微一笑,給了蕭遠方一個放心的眼神,安慰道:您老放心,到時候有青陽子前輩照應,小子頂多費些力氣和精神就像割韭菜一樣,收了那些從武道界進入俗世當中的仇家性命就成。
額,割韭菜本還是臉色嚴肅的蕭遠方頓時嘴巴一撇,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但一想到自己這個干兒子的手段,他又笑不出來了,因為對方真的有這個能力,在之前的歷次行動當中也都證明了這一點。
他就像從地獄里走出的死神一樣,從神秘部隊殺到這俗世紅塵當中,手底下的人命官司可以說是罄竹難書都不為過。
這也是為什么他蕭遠方常常勸對方少些殺戮的原因,畢竟殺得太多有傷天和,終歸是不好的。
就這樣,父子倆又聊過一會兒見時間已經很晚,蕭遠方明天還要上班,所以也就不再多說,先后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王樂先去露露的房間給對方蓋好掉到地上的被子,然后才回到自己的臥房,但也沒有馬上倒床休息,而是從法眼空間里取出名叫拳鎮山河的這副極品法器手鐲。
柔和的燈光下,只見這副手鐲上雕刻的花紋當中有流光轉動不停,顯得很是神秘,若有若無當中充滿著讓人忌憚無比,不可小窺的力量。
這時就見已經盤坐在床上的王樂手捧這副黃銅色,鐫刻著神秘花紋的金屬手鐲,同時嘴中念念有詞,丹田內的先天之力也緩緩涌出,沿著經脈流動到雙掌上與手鐲接觸。
旋即就見這副手鐲瞬間就綻放出純黃色光芒充滿在整個臥房當中,耀眼無比得很,然后離開王樂的手掌,漂浮到臥房的半空當中。
王樂咬破舌尖,連噴三口精血往空中漂浮不動,綻放光芒的手鐲噴去,頓時只覺腦袋一陣轟鳴,本是紅潤的臉色也隨之變得異常慘白。
這個時候王樂當然不會讓自己昏迷過去,就見他強打精神,嘴上不忘念著青陽子傳他的祭煉口訣。
此時就見王樂噴出的那三口精血化成霧狀緊緊包裹住空中的極品法器手鐲拳鎮山河。
一時間,猩紅色和純黃色夾雜在一起并變幻不定著,顯得格外的詭秘,讓人心生敬畏。
時間就在這祭煉當中一點一滴的過去,王樂雖然看起來顯得還有些虛弱,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這也是得益于體內的先天之力有著驚人的療愈作用,如果換成其他人一下子損失三口精血,怎么說也要虛弱個一兩天,不可能這么快就恢復過來。
王樂抬頭看向漂浮在半空的極品手鐲拳鎮山河,只見包裹著的血霧已經被它給吸收得一干二凈,綻放著的純黃色光芒已經收斂,反而散發出淡淡的猩紅色光芒,外加上這曾是青陽子年輕時所使用過的法器,經歷了不少殺伐,所以此時的拳鎮山河顯得殺氣外露,霸氣凜然。
收王樂一聲低吼的同時探出雙手,接著就見漂浮在空中的拳鎮山河極品手鐲嗖的一下直接應聲而落,瞬間套進王樂雙手手腕上,顯得格外靈性。
這時王樂也感覺到自己與手腕上的拳鎮山河極品手鐲產生了若有若無的心神聯系,好似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