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武道界的修煉體系,踏上武道之路首先就是學習古法修煉之術,突破第一個瓶頸讓丹田內生出先天之力,從而成就武道先天。
然后以此類推,依次就是武道黃階,武道玄階……
而在突破晉升每一個大境界的過程當中,各個境界里面還有初中后三個階段,相對較為容易突破的小瓶頸。
這大大小小的瓶頸突破占據了武者在修煉歲月中的大部分時間。
但王樂呢?
成就武道先天之境是在真龍紋身突然發生變異獲得破妄法眼異能的時候,順帶著在丹田內生出了先天之力,從而晉升武道先天。
一直以來,外人里眼里包括青陽子在內,王樂是走老家伙蕭之軒堅持地由外及內生出先天之力,這一最原始的武道修煉之路,成就先天之境。
乃至當初老家伙在四九城見到王樂的時候,他也都想當然的這么認為,而沒有意識到其它。
簡而言之,王樂成就先天之境,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突破所謂的瓶頸生出先天之力。
那么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王樂在武道之路上登堂入室的第一步就已經獨一無二,與眾不同。
如今王樂的戰力相當于武道玄階后期,按理說他要突破大境界三次,外加小階段的瓶頸少說也有八次,大大小小加起來怎么也得有十來次。
但現實狀況前面也提到了,他只突破了兩次瓶頸!兩次瓶頸!兩次瓶頸!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就這么省略了正常武道修煉過程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瓶頸,從而節省了因此耗費的大量時間。
而這也是為什么王樂修煉速度如此的主要原因之一。
從這里就能更加明顯的看出來,那就是王樂的武道之路截然不同,與武道界的正統修煉體系根本就是兩碼事,不搭邊兒。
但在獲得如此巨大好處的同時,伴隨著的也是相對地巨大風險,畢竟武道修煉不是兒戲,一個不好,那就是走火入魔,輕則傷武道根基成為廢人,一生止步于此,重則就是命歸黃泉,徹底歇逼倒灶不用玩了。
所幸的是到目前為止,王樂的武道之路上還不曾捅出這種要命的簍子。
不過也許就在下一秒,這要命的事兒就出現了。
簡而言之,那就是王樂走的這條武道之路因為獨一無二,沒有前人走過,具有很大的不可確定性,使得在走出的每一步過程當中都伴隨著不可測的兇險。
但是話說回來,這當中天大的誘惑是王樂沒法去拒絕的,值得賭上自己的性命!
摸著石頭過河正是王樂武道之路最好的概括形容………
一時之間,王樂的內心深處想到了很多很多,變幻不定的臉色也引起了青陽子的注意。
“小子,你也不用想太多了,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青陽子微微笑著說道。
他以為王樂這家伙又在想著進到南華觀后的形勢對自身影響,從而思考著對策,使得心緒不寧。
這時就見王樂先是壓下內心深處起伏不定的雜亂思緒,然后才看向青陽子微笑點頭道:“前輩放心,如今既然進了武道界,那么想太多也沒用,對于這一點,小子心里有數。”
青陽子嗯了聲,接著也沒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后主動轉移話題向王樂說道:“如今天色將晚,等天黑之后我們就要重新啟程,所以咱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有話等晚上趕路的時候再談吧!”
王樂對此當然沒有意見,所以也沒廢話,恭敬的對青陽子作了個揖,并同意道:“一切遵從前輩吩咐。”
隨即就見青陽子點了點頭,然后不發一言的身子一閃化著殘影,瞬間就消失在王樂的視線當中,不知跑哪兒去穩定傷勢休息了。
王樂見狀無聲的笑了笑,接著就挪動步子也沒走遠,直接來到附近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底下,然后手腳敏捷的快速爬到樹上,隨意找個根粗樹椏躺了下來閉目休整起來………
翻山過河,時間飛快,一晃就過了三天。
自從離開句陽門道場所在的那座大山后,青陽子領著王樂白天休息,夜晚馬不停蹄,于高空云層之中飛行。
一路上,青陽子盡撿偏僻的荒山野嶺之地,在保持傷勢不復發的前提之下,以最快的飛行速度,帶著王樂往武道界的中部區域,南華觀的所在方向趕去。
這天早上,青陽子領著王樂在空中飛行了一晚上后終于停了下來,然后落在了一處深山老林當中開始休息。
王樂按這幾天來養成的習慣,穿梭在山里面輕而易舉的獵殺了一只野獐子,同時又采摘了些能夠食用的野菜和蘑菇。
當日上三竿,太陽普照大地的時候,山中林蔭下的空處上,王樂架起篝火烤熟了剝皮破肚洗干凈,內里塞滿菜蔬提味的獐子肉,
一老一少圍坐在篝火前,津津有味的享用這熟透且鮮美的獐子肉,邊拿著用野芭蕉葉子從附近小溪里盛好的清水,暢快無比的喝著。
半晌后,吃飽喝足的青陽子靠在大樹底下,一臉享受滿意地拍了拍半舊道袍下圓滾滾的肚子,笑著對正在拿水澆滅篝火,清掃地面的王樂說道:“你小子這一手好廚藝真是讓貧道歡喜得沒話講,此次武道界之行,徹底滿足了貧道的口腹之欲。”
停頓了一下下,青陽子的臉上不禁露出遺憾之色,嘆了口氣又道:“如果再這么吃下去,貧道都不敢想象自己回歸墟觀之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了,真想半途折返帶你回歸墟觀,不去南華觀也罷。”
只見蹲在地上的王樂滅掉殘火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樹下青陽子的旁邊并坐了下來,然后才笑呵呵的回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看來前輩著相了,您老回到歸墟觀還得閉關去沖破瓶頸,成就天階之境呢!”
“至于這吃,以后只要前輩您愿意,小子隨時伺候著。”
青陽子滿意的笑著點頭應是,他這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哪里當得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