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哄笑聲漸漸停歇,那位滿臉橫肉的聯盟試煉隊員,笑意滿滿的看著王樂道:“說我們是白癡,你姓王的才是真正白癡!”
話音剛落,其他聯盟試煉隊員又是哈哈大笑,又是跟在后面附和笑話著王樂。
這時,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里面,不知是誰,突然一副不嫌事兒大的笑著喊道:“我輩武者,光靠嘴巴講有個屁用,有種的上擂臺證明一下到底誰才是白癡!”
一瞬間,眾人都是眼睛一亮,越來越覺得今天這事兒還真是愈發有趣起來了。
“沒錯,上擂臺,靠實力證明誰才是白癡!”
“這樣不好吧!羅隱他們可都是各自門派的武道天才,個個三十歲不到,就已經晉升成為玄階高手的存在,而那姓王的小子算根什么蔥?”
“這王樂可是極陽師叔的外孫,嘿,接下來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今天算是有熱鬧可看了。”
周圍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有之;為南華觀聲譽擔憂的有之……
一時間,喧鬧異常,將更多的南華觀弟子給引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突然就見羅隱排眾而出,從對面向王樂這邊走來,不禁讓李鴻儒和溫守禮等人臉色劇變,就要擋在王樂身前。
“不用了。”王樂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額!”李鴻儒和溫守禮師兄弟三人還要有所動作,就見羅隱身子一閃已經走到王樂面前,雙方相距不到五十厘米!
羅隱瞇著眼睛,一副仔細打量王樂的同時,好似隨意一般的問道:“你敢上擂臺嗎?”
王樂反問道:“就為了證明你們不是白癡?”
“噗!”羅隱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剛恢復平靜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沒等羅隱開口,就見王樂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的說道:“沒興趣!”
羅隱深吸一口冷氣,硬是壓下想要一掌直接劈死面前這可惡家伙的沖動,然后冷笑著道:“好一張利嘴!”
頓了頓,羅隱面帶嘲諷的看著王樂繼續說道:“武道界,強者才能生存,像你這種牙尖嘴利,狂妄卻又膽小的懦弱之輩,還是早點滾回俗世紅塵的好,免得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王樂平靜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眼中寒光直閃的盯著羅隱,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一瞬間,羅隱只覺跳動的心臟好似漏一拍,腦海里不由得閃過為什么我會怕的念頭。
當這個念頭瞬間閃過之后,羅隱不禁為自己生出這樣的念頭感到羞惱!
為此很是不爽的羅隱,眼中殺機四溢的死死盯著王樂,冷哼道:“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
王樂沉下來的臉色,好似五月的梅雨季節,瞬間陰天轉晴,滿滿笑意的道:“好,我們上擂臺。”
“額!”不僅羅隱怔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這家伙一會沒興趣,一會又答應的神經質般轉變,給徹底弄懵住了。
這時站在王樂后面的李鴻儒差點就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拉住王樂的手就急忙阻止道:“公子爺,你太莽撞了,不要沖動啊!”
王樂抽出被李鴻儒抓住的手,頭也不回依然盯著羅隱的同時,背對著李鴻儒笑道:“放心,沒事。”
“你……”李鴻儒想要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么好,最終只能愁眉苦臉的深深嘆了口氣。
溫守禮和丁巍,還有秦正業師兄弟三人這時也徹底沒招了。
至于去找極陽過來阻止的想法,他們想都沒想,因為動靜已經鬧得這么大,想必早就驚動那些上面的大佬了。
“怎么師尊還沒來?”丁巍眉頭微皺,滿臉困惑的嘀咕著道。
李鴻儒和溫守禮,還有秦正業的臉色大同小異,心中盡是不解與困惑。
是啊,怎么還沒來?
站在前面的王樂聽到后面丁巍的疑惑,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他當然不會來。”
這時就見羅隱看著王樂,沉聲說道:“走吧,去擂臺!”
說完后,羅隱身子一閃就回到黃朝興那群隊伍里面。
“嘿,還真要上擂臺了,沒想到啊!”
“你說待會兒極陽師叔的這位外孫,會不會命喪擂臺?”
“咦,按理說,極陽師叔現在應該出來阻止才對,怎么現在人影都沒見著?”
“管這么多干嘛,咱們先去擂臺那邊占個好位置,不然去晚了,可就只能站在外面看了!”
喋喋不休的議論聲中,羅隱那群聯盟試煉隊員,惡狠狠的橫了王樂一眼,然后轉身就沿著之前過來的方向走去。
這時站在原地還沒動彈的王樂,回頭深深看了眼李鴻儒和溫守禮師兄弟三人,幽幽的道:“外公都懶得出面,你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說完后,王樂就離開原地,往前面走去。
李鴻儒愕然的看著王樂的背影,喃喃著道:“對啊,尊上都不急著出來阻止,咱們有必要這么急嗎?”
話音剛落,一雙丹鳳眼瞇成一條縫的丁巍,輕聲說道:“事情反常必有妖啊!”
接著丁巍看了眼李鴻儒,然后就向王樂的方向追去,并不忘丟了一句話,道:“也許我們所有人都看錯了小師弟。”
“額!”李鴻儒頓時一怔,接著就連忙向丁巍追去。
這時秦正業有些驚疑不定的道:“難不成小師弟剛才說的都是真話,他真的很厲害,不是吹牛逼?”
溫守禮翻了個白眼,回道:“小師弟到底是不是在吹牛逼,待會兒上了擂臺不就知道了嘛!”
說完后也不顧秦正業,跟著就往丁巍和李鴻儒追去……
就在眾人浩浩蕩蕩往南華觀的擂臺方向殺去時,那幾道盤旋在上空的神識也瞬間退走消失。
與此同時,距離遺夢殿不遠的一處偏殿里,七八名老頭正坐在一張張太師椅子里,悠閑的品著香茗,不忘交談著。
“極陽,你那外孫可就要上擂臺了,竟然一點都不急?”
一位身材高大,坐在椅子里都和普通人差不多高的老者,看向坐在對面的極陽,一臉訝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