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樂問出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甚至有些白癡的問題,黃胖子和鄭歌倆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誰讓這家伙來自在他們看來鳥都不拉屎的俗世紅塵呢?
有些慢熱的鄭歌,也許是劫后余生的緣故,心情很不錯,積極主動的回答道:“沒錯,那把黑色墨刀就是天刀耀中前輩仗之橫行天下的本命法寶。”
黃胖子跟著補充道:“耀中前輩正是憑著這件名為墨玉血刀的本命法寶,成就天刀這一赫赫威名。”
頓了頓,黃胖子聲音放低的又說道:“那件墨玉血刀的本命法寶,因為在施展開來后太過詭異,在我等師尊那一輩口中,往往將其稱之為魔刀。”
王樂眉頭微微一挑,腦海里就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天刀耀中偷襲火云大尊時的那一幕。
當時耀中與本命法寶墨玉血刀人刀合一,詭異無比的將火云大尊那支斷臂血骨與肉都給吸得一干二凈。
“確實透著邪性,說是一柄魔刀也沒錯。”王樂如是在心中默默認可道。
隨即就將黃胖子眼神有點古怪的看了眼王樂,輕聲說道:“要說武道界我等師尊那一輩,殺性最重的為雙刀一劍。”
“哦?”王樂看向黃胖子的眼神露出饒有興趣之色,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這時一旁的鄭歌搖了搖頭,頗為感慨插口說道:“雙刀一劍,如今只有天刀耀中前輩成就天階之境,而另外兩位的武道之路卻是停滯不前多年,由此可見,想要晉升天階何其艱難了。”
王樂心中一動,看向倆人問道:“你們說的雙刀一劍,其中這一劍可是我大師伯,南華血劍寒偌水?”
二人一起點了點頭,然后黃胖子向王樂說道:“另外一位就是你們南華觀的死對頭,天王殿血海戰刀范仁典。”
“血海戰刀范仁典。”王樂輕聲喃喃著這位一直以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武道強者。
無論在俗世,還是進入武道界,王樂與天王殿之間結下的梁子,可以說是越來越深,根本就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談興甚濃的黃胖子,繼續說道:“沒錯,天刀耀中前輩一身傳承走的是詭道,今晚偷襲火云大尊的一幕幕,王老弟你也看到了,自不必多言。”
“至于血海戰刀范仁典,此人走的則是刀中最為兇險的霸道之法,其刀式勇往直前兇猛無比,同階之中能擋住他的狂攻猛伐者,屈指可數,其中就有老弟你的大師伯,南華血劍寒偌水。”
說到這里,黃胖子搖頭感嘆道:“要說天刀耀中前輩與范仁典這兩位也是一代狠人,但是和老弟你的大師伯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啊!”
王樂臉色平靜的閉口不言,他當然明白黃胖子這是在暗指寒偌水殺掉摯愛道侶一事。
但作為晚輩,王樂無論如何都不會在外人面前,對寒偌水做出任何評價。
隨即就見鄭歌接過話頭說道:“寒偌水心中唯劍,走的是無情殺道,太過極端了,極端到令對手站在他面前,往往未戰先怯。”
這時黃胖子先看了眼王樂,然后才接過話頭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才將寒偌水這一絕世風華之劍給徹底毀了,否則憑他的武道天賦,如今早已成就天階之境了。”
頓了頓,黃胖子又說道:“血海戰刀范仁典同樣如此,否則也不會停滯在武道后期巔峰之境多年,跨不出最后一步。”
鄭歌點頭同意道:“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凡事追求極端,往往都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接著鄭歌又話鋒一轉的說道:“但也正是如此,他們每個人的戰力都能遠超同等修為之人一大截,在生死之戰當中獲勝的可能性也更大。”
說到這里,鄭歌聳了聳肩膀,給出自己的結論道:“所以凡事有好有壞,無法一概而論。”
沉默寡言的王樂,這時終于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么走極端刀法詭道的天刀前輩,為何能夠成就天階之境?”
“按理說,天刀前輩也如另外兩位一樣,想要晉升天階之境將是極其艱難的事情。”
黃胖子和鄭歌見王樂問出這樣的疑惑,不禁啞然一笑。
旋即,黃胖子笑著向王樂說道:“那是因為天刀耀中前輩在武道修煉上有底蘊深厚無比的圣刀殿支持,無論從功法傳承,還是提升修煉速度的丹藥,又或是在突破每一個境界時,他能得到更多的幫助,例如前人突破瓶頸時的感悟體會,還有幫助突破瓶頸的珍貴丹藥等等。”
“王老弟,千萬不要小看這些因素,在修煉突破瓶頸時,每一個因素都至關重要,也許就因為缺了其中一項,從而少了一絲成功的幾率,結果就是功虧一簣。”
說到這里,黃胖子一臉感同身受的搖頭感慨道:“我輩武者想要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遠,那么在每一步走出之前都考慮得清清楚楚,務必得如履薄冰,萬萬不能盲目沖動,慎之又慎才行。”
“否則的話,任你武道天賦再高,氣運逆天,也難以登上武道巔峰,最終徒留遺憾而已。”
當黃胖子長吁短嘆的說完后,王樂無聲的點了點頭。
關于這類的感慨之言,王樂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無論是之前的青陽子,又或是后來的外公極陽,都曾先后如此出口告誡過。
這時就見鄭歌看向王樂,然后說道:“無論是王兄的大師伯南華血劍,還是天王殿的血海戰刀,走出如此極端的武道之路,缺得就是黃兄之前所提到的那些因素,不然的話,跨出最后一步,成就天階之境指日可待。”
話音剛落,黃胖子就搖頭不同意道:“要說血海戰刀范仁典還有成就天階之境的希望,黃某表示認同,但王老弟的大師伯想要跨出最后一步,晉升天階之境,其希望太過渺茫了。”
沒等鄭歌和王樂追問,就見黃胖子面露可惜的道:“寒偌水在十年前走火入魔,差點就身死道消,雖然最后活了下來,但他那顆道心不再完整,從此有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