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酒宴上,除掉那兩位不了解情況的中年男子,其他人雖然都驚呆了,但也就僅僅驚呆了而已,并沒有出言嘲諷。
這也使得整座帳篷氣氛,一時間變得針落可聞,尤其是那些試煉隊成員,回過神后,看向王樂的眼神則是無一例外地充滿著深深忌憚之意。
顯然,這一路走來,王樂所展現出來的強悍實力,讓眾人再也不敢小看這個來自俗世紅塵的家伙。
誰要小看甚至無視這家伙,那么結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而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顯然不會這么愚蠢。
但總有人看不慣王樂如此囂張的樣子,例如青宮雙子之一,在王大少眼里情商需要充值的莊宇。
這時就見莊宇冷哼一聲打破帳篷里沉默的氣氛,帶著嫉恨的眼神看向王樂,冷笑著道:“大言不慚的家伙,弄不好剛上了戰場就被吸血鬼給碾壓成肉渣!”
“到那時,丟人的可就是南華觀了。”
王樂面色平靜地掃了眼爭鋒相對的莊宇,不以為意的反問道:“作為王某的手下敗將,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嗎?”
“你!”莊宇瞬間就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也只能干瞪眼,無話可說。
誰讓他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呢?!
狀況外的那兩位中年男子聽到王樂這一說,頓時就露出驚訝之色。
作為青宮雙子之一的莊宇,早就名聲在外,這兩位中年男子當然早就如雷貫耳了。
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莊宇,竟然會敗在王樂這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手下。
“到底怎么回事兒?”其中那位圓臉男子向坐在旁邊的田執事打聽道。
田執事也沒隱瞞,呵呵笑著將莊宇和羅隱在南華觀八角擂臺上,先后敗在王樂手中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
當然,田執事少不了將王樂來自俗世的根腳,還有驚人的武道天賦好好介紹了一番。
那位圓臉男子和旁邊的同伴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知道田執事為人性子穩重謹慎,還以為是在瞎扯淡呢!
田執事見倆人的臉色就猜到對方怎么想的,換著他自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同樣也不會信這世上還有如此妖孽一般的存在。
“二位,不要懷疑,這次邊界歷練,此子的表現一定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知道什么叫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田執事最后如是笑著向倆人說道,并不忘看了眼遠處的王樂一眼。
這時就見王樂無視莊宇的挑釁后,輕笑著對羅隱說道:“拿出你的賭注,如果能讓在下生出興趣的話,那么就賭這一把又如何。”
羅隱眼睛一亮,充滿自信的道:“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王樂沒有接話,眾人也都很識趣的保持沉默,饒有興趣的等待著羅隱要拿出什么樣的賭注。
旋即,羅隱也沒吊大家胃口的心思,看向王樂說道:“姓王的,如果你之前沒說謊的話,那么到現在還沒有屬于自己的本命法器。”
王樂頓時眉頭一挑,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羅隱呵呵一笑,回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羅某手里擁有一塊煉制極品法器的主材料,這樣的話,可以直接煉制出極品級別的本命法器。”
話音剛落,還沒等王樂反應過來,帳篷里就轟的一聲議論紛紛起來,即便是身為地階強者田趙二位執事,還有那兩個負責接待的中年人也都是眼睛一亮,閃爍著火熱之色。
因為在座都很清楚煉制極品法器的主材料有多難得。
“唉,當初成就玄階之境的時候,因為沒有煉制極品法器的主材料,最后只能將就著讓自己的本命法器為上品。”
“想要獲得煉制極品法器的主材料太困難了,在下開始煉制的本命法器也是上品,后來千辛萬苦才弄到一塊煉制本命法器的主材料,然后回爐重造升級,這才將自己的本命法器提升到極品,可這前后耽誤的損失也太大了。”
“你丫能將自己的本命法器提升到極品,就偷著樂吧,我這本命法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提升到極品呢!”
王樂聽著帳篷里眾人的議論聲,總算意識到了煉制極品法器的主材料之罕見可貴。
之所以沒有意識到煉制極品法器主材料的難得與罕見,除了王樂對煉器這方面缺乏認識以外,還有就是他本身就擁有一件極品法器拳鎮山河。
這一刻,王樂終于心動了,忍不住深深看了眼羅隱,心中暗嘆道:“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賭約,小爺一定會在接下來的歷練過程當中,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給除掉!”
此時王樂只能說羅隱這家伙家山有福,用一件極品法器的主材料換取自己一條小命。這怎么算,都占盡了便宜。
至于這個賭約勝負,王大少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會獲勝,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如此感慨了。
羅隱見王樂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但要具體的說出來,卻又無從談起。
這種感覺讓羅隱惱羞成怒,頓時就忍不住瞪著王樂,恨聲說道:“姓王的,羅某手里煉制極品法器的汨羅玉石作為賭注,你答應不答應,趕緊給個準話!”
王樂習慣性眉頭又是一挑,看著羅隱反問道:“那你想要王某拿出什么籌碼作為賭注?”
只見羅隱頓時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外公極陽手里的青霞寶丹!”
“額!”王樂嘴巴一撇,心中暗道:“這家伙竟然一直都在惦記著青霞寶丹。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怎嘛,不愿意?”羅隱冷笑著問道。
此時宴席上的其他人還真沒想到王樂與羅隱之間的賭注這么大。
即便是身為地階強者田趙二位執事,和那兩個負責接待的中年男子,也感到心驚不已。
只能說這些試煉隊成員果然是系出名門,財大氣粗啊!
在他們眼里,即便是王樂背后的南華觀,雖然早已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但怎么說也還是只鳳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