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越嶺,穿云逐月,試煉隊在天刀耀中的率領下,于天色微亮之際,成為最先一批趕回大營的隊伍。
包括王樂在內的試煉隊成員被天刀耀中安頓到大營里原來的住處后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吩咐大家早些休息,跟著也沒多做停留就匆匆離去。
顯然,聯盟大軍勝利后的掃尾事兒,還等著天刀耀中去處理收拾。
當王樂等三人簡單的洗嗽并飽餐一頓,準備休息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黃胖子就跟一頭懶豬似的,滿臉享受的躺到草席上,長長噓出一口氣道:“哥哥我現在是腰酸背疼,渾身乏力得很,如今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盤膝坐在旁邊草席上的鄭歌,斜眼看向躺在草席上的黃胖子,苦笑著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腰酸背疼,渾身乏力是小事兒,關鍵是整個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后如今松懈下來,這種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啊!”
此時坐在倆人對面草席上的王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們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就已經是家里墳頭上冒青煙,不幸中的萬幸了,總比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強。”
黃胖子嘿嘿一笑,點頭回道:“要不是老弟你在關鍵時刻出手,我和二哥想要活命實在是太夠嗆了。”
鄭歌跟著點頭附和道:“我和大哥這次歷練任務最大的收獲就是結識了三弟你,否則的話,這次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歷練任務實在是虧大發了。”
“額!”王樂擺了擺手,然后就沒在這方面多談,而是主動轉移話題對倆人說道:“二位哥哥等好好休整一番后,還是盡快與宗門取得聯系,畢竟歷練任務第一名雖然被小弟我拿到手了,但一切都還沒確定下來,那么就還有意外變數的存在。”
停頓了一下下,王樂滿是嚴肅認真的又補充道:“我可不想到頭來煮熟的鴨子飛了,那可就徹底成大笑話了。”
話音剛落,倆人忙不迭的點頭應是,跟著黃胖子就差拿手拍胸脯的對王樂保證道:“老弟你盡管放寬了心不要多想,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辦吧!”
隨即就見鄭歌滿臉自信的接過話題繼續說道:“三弟你是豁出性命深入險境將這歷練任務第一名拿到手,如果我同天閣和大哥的靈臺宗沒將戰果拿到手,那以后也就別在武道界出門行走,咱們更是沒臉見人了。”
躺在草席上的黃胖子騰地一下爬了起來,冷笑著說道:“沒錯,我靈臺宗可不是吃干飯的,何況師尊他老人家如今就在大營當中,要是有人敢從中出什么幺蛾子節外生枝,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樂看到黃胖子和鄭歌倆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畢竟這次歷練任務第一名的獎勵實在是太重要了,王樂難免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生怕會出什么意外。
當然了,王樂也相信黃胖子和鄭歌背后的宗門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從中作梗。
因為一套完整的古法煉體之術實在是太重要了,根本就不容有失,誰要是敢對此居心不良并付諸行動的話,王樂相信自己還沒動手,葉錦添手里的玉刀就立馬劈出去了。
想到這里,王樂微微笑著對黃胖子和鄭歌說道:“反正小弟我已經將歷練任務的第一名拿回來了,剩下的事兒就讓二位哥哥背后宗門的長輩們來處理吧!”
這時就見黃胖子滿臉興奮的說道:“其它獎勵暫且不提,就那完整的古法煉體之術一旦到手,哥哥我相信修煉之后,必定能在武道之路上短時間內更進一步!”
鄭歌滿是期待向往的接著說道:“短時間內在武道之路更進一步只是次要而已,最重要的是能提升我們在武道之路上的潛力。”
說到這里,鄭歌看向王樂繼續說道:“相信三弟你一旦修煉了這套完整的古法煉體之術后,必定是如虎添翼在武道之路高歌猛進!”
王樂呵呵一笑道:“那就借二哥吉言了。”
而就在這時,黃胖子突然開口詢問道:“老弟,剛才回來的路上,聽你說這次統領吸血鬼軍團的最高首領是竟然是個女吸血鬼,而且她跟哥哥我的師尊還有不小的淵源,當時你也沒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此時鄭歌同樣也是嘖嘖稱奇的說道:“沒想到數以十萬計的吸血鬼竟然會聽從一個女性指揮,真是另人難以置信,更重要的是她怎么會與靈臺宗的葉前輩扯上關系?”
“額!”王樂摸了摸鼻子,然后也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清二楚的告訴了黃胖子和鄭歌。
半晌后,沉默的帳篷里,黃胖子終于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懸空洞府的后裔,沒想到師尊他老人家還有這樣的根腳身世,在這之前,還從未聽他提起過,真是讓人感到難以置信得很。”
此時就見臉上難以掩飾震驚之色的鄭歌跟著說道:“相當于武道天階后期修為的正王級吸血鬼,而且殺得武道巨擘季成儒重傷垂死,這個清朝女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停頓了一下下,鄭歌語帶驚駭的繼續說道:“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極有可能活了有三百年,她到底是怎么辦到的?難不成是變成吸血鬼的緣故?”
沒等王樂和黃胖子倆人開口回應,鄭歌死勁搖了搖頭,自問自答道:“不可能,要是變成吸血鬼就能活這么久,那些黃土都埋到脖子的天階老怪早就跑去變成吸血一族的成員了。”
此時坐在對面草席上的王樂情不自禁的在心中默默嘀咕道:“三百年?就算沒有變成吸血鬼,也有人能活這么長時間,甚至活得更久!”
顯然,王樂心中想到的人正是他的啟蒙恩師,云龍九現蕭之軒。
正是因為有蕭之軒這一朱玉在前,所以王樂對曲戀蝶極有可能活了三百年并沒有感到絲毫驚訝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