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余恩賜從中央大道的賀家府邸走出來時,儲物石里的修煉資源一點沒動以外,又多加了三百五十七塊極品源石。
余恩賜眼神復雜的回頭看了眼賀家大門,然后就沿著中央大道前往另一頭的田家府邸。
畢竟田家是自己的主人,于情于理,余恩賜都要將自己在賀家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給田家老祖。
半晌后,當見到田家老祖的余恩賜將情況講述一遍后,對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好一個賀一航,竟然在這里將老夫一軍,不愧是賀家家主!”
田家老祖略帶郁悶的沉聲說道。
余恩賜很識趣的低頭不語,他只需靜候老祖宗最終做出的決定就行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就見田家老祖終于忍不住一聲長嘆,滿臉肉疼不爽的說道:“賀一航真是夠狠!既然如此,那我田家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余恩賜雖然早就猜到了老祖宗的決定,但依然感到震驚,愣愣的看向對方問道:“老祖宗,真的這樣做嗎?”
田家老祖一臉堅決的點頭道:“沒錯,只能這樣做!”
頓了頓,田家老祖又進一步說道:“不但要將田家剩下的極品源石全都拿出來,而且之前與王樂交易得到的修煉資源,除了神器之外,全都得物歸原主!”
“什么?”余恩賜這下是徹底驚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老祖宗。
畢竟用極品源石換取的那些修煉資源,可不是一丁半點,而且還都是珍貴之物。
其中更不乏天階強者都能用得著的丹藥和法寶,還有那令人眼饞到極點的大批上品源石!
“老祖宗,您沒必要將已經到手的修煉資源再還給王樂。”余恩賜忍不住勸說道。
田家老祖搖了搖頭,跟著苦嘆一聲,無奈笑道:“沒辦法,那個年輕人實在太厲害了,老夫不能留下把柄,讓對方輕啟戰端啊!”
頓了頓,田家老祖眼中猶有余悸的繼續說道:“老夫可是親眼看著他殺光赫連家的武道巔峰強者,這個陰影實在太深了。”
“我田家無論如何都不能重蹈覆轍!”
余恩賜見老祖宗主意已定,也就沒再勸說,唯有點頭應是。
隨即就見田家老祖也沒多話,直接消失在余恩賜面前。
余恩賜見老祖宗也沒讓自己馬上離開,只好乖乖站在原地等候起來。
不過此時余恩賜的內心深處,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平靜。
“當真是強者為尊,王小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徹底讓田賀兩家成了驚弓之鳥,生怕得罪了王小友,從而步上赫連家的后塵。”
余恩賜想到這些,頓時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
“我輩男兒當如是!”
余恩賜滿是羨慕的暗自感慨道。
就在余恩賜心潮起伏不定的時候,剛剛離開不久的田家老祖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手里多了塊儲物石。
隨即就見田家老祖將手中儲物石一邊遞給余恩賜,一邊滿是肉疼的說道:“這里除了先前交易從王樂那里得到的修煉資源以外,還有就是我田家僅剩的兩百塊極品源石!”
余恩賜誠惶誠恐的接過儲物石,一臉小心翼翼的正要開口,只見田家老祖擺手道:“無需多說,老夫與那賀一航一樣,只求家族平安。”
“你也速速去吧!”
說完后,田家老祖沒有繼續多說,直接身子一閃再次消失不見。
余恩賜見狀,躬身向老祖宗消失的方向施禮過后,這才轉身離開大廳出了府邸,徑直往白云樓方向疾行而去……
當余恩賜再次見到王樂,將自己從賀一航和老祖宗那里拿到的儲物石交出來時,王大少的臉上不禁露出驚訝和意外之色。
他沒想到田賀兩家如此干脆,竟然將手里的極品源石全都交了出來。
要知道,王樂可是做好通過破妄法眼搜查田賀兩家府邸,尋找極品源石的準備。
“田賀兩家能一直主宰偌大的鳳鳴城,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王樂接過余恩賜遞來的儲物石后,笑著說道。
至于田賀兩家還有沒有剩余的極品源石,在王樂看來,應該沒有了。
即便還有,那也沒有幾塊了。
畢竟田賀兩家既是合作,又是競爭的關系,雙方共同生存在鳳鳴城這么多年,可以說是知己知彼了。
無論賀一航,還是田家老祖都不敢再藏私,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就被對方抓住把柄。
到時候一旦將這把柄交給王樂,那問題可就大發了。
顯然兩家都不敢冒這種滅族的危險。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王樂判定雙方沒有藏私的另外一個因素,就是田賀兩家交出來的極品源石差不了多少。
換句話說,能交出這么多極品源石出來,已經是兩家極限了。
何況田賀兩家如此識趣,正所謂吃人嘴軟,王樂也不好再動干戈。
“咦!”王樂掃過儲物石里原封不動的修煉資源,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異色,看向余恩賜問道:“你們田家竟然將得到的修煉資源退回來了。”
這時就見余恩賜坦然回道:“那是因為賀家無條件交出這么多極品源石,所以我田家當然也不好多要了。”
“額!”王樂摸了摸鼻子,跟著就毫不猶豫地將兩塊儲物石里的極品源石取出,并放進法眼空間,然后又將其重新遞還給余恩賜。
“我王樂從來都不是貪便宜的人,更不是什么強盜。既然要了兩家的極品源石,那么當然要拿出等價的修煉資源。”
王樂一臉認真,以毋容置疑的態度看向余恩賜說道。
“呃!”余恩賜身子一僵,跟著也不敢推辭,很是順從的接過儲物石收進懷里,然后苦笑道:“老弟你這么一弄,就怕賀家主與我家老祖宗夜不能寐啊!”
王樂笑而不語沒有回應。
他當然明白這是因為自己殺光了赫連家武道巔峰強者,嚇得田賀兩家都是驚弓之鳥。
如今自己拒絕兩家的好處,賀一航與田家老祖當然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