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奮開口,就見于長星一臉不善的搶著對王樂說道:“小子你還是太嫩了,以為兩句話就能挑撥于某人和秦兄的合作關系嗎?!”
王樂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開口否認道:“小爺可沒興趣干這種挑撥離間的事情,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正當于長星冷笑一聲,還要開口繼續反駁的時候,只見秦奮一臉淡笑阻止道:“秦某當然信得過于兄,否則的話,這次行動也不會找他來合作。”
于長星那張滿是溝壑的老臉上,頓時露出深深的欣慰之色,跟著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道:“秦兄放心,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于某人都會與你一起并肩作戰!”
接著于長星看了眼王樂,突然又話鋒一轉冷笑道:“但是以秦兄的本事和手段,對付你這個黃毛小子,還無需于某人助陣吧?!”
“要知道,剛才隕落的蒙兄雖然也是一位元嬰后期強者,但是與秦兄相比,還是差了一籌!”
“哦?是嗎?”王樂臉色不變的掃視著秦奮和于長星,跟著就幽幽嘆了口氣,仰頭看向夜色月光下的黑暗天穹,然后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小爺也就顧不得太多了,只能將你們兩個干掉了。”
“至于接下來銀鯤號戰力大減,遇到黑海深處的妖族該怎么辦?那只能見機行事,大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
說到這里,王樂突然扭頭掃了眼身后沉默不說話的徐亭榭,以毋庸置疑的語氣吩咐道:“刀劍無眼,還留在這里找死嗎?趕緊滾回船上去!”
徐亭榭眼眸深處的感激之色一閃而逝。
要知道,身中黑龍蟻毒素的他,早已世強弩之末。
如果還待在這里不離開的話,接下來必死無疑!
隨即就見徐亭榭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往停在黑海上的銀鯤號疾飛而去。
于長星見狀,眼中殺機閃爍,正要追過去,就見王樂臉色猛地一冷,沉聲說道:“如果你敢追過去,小爺一定會不惜代價先殺了你!你信不信?”
“額!”于長星身子一僵,眼中的忌憚之色一閃而逝。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手段有足夠的自信,但是有蒙巴元這個前車之鑒在,于長星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跟著就見于長星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開口說道:“余某人就讓姓徐的多活上一時半刻,等秦兄殺了你這個小畜生,再去收拾那個老家伙也不遲!”
頓了頓,于長星又看向秦奮說道:“秦兄,要不你就將這小子讓給我來收拾吧?”
只見秦奮毫不猶豫的笑著拒絕道:“不用了,眼前這位年輕人在剛才可是跨階擊殺元嬰后期強者的存在,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絕世天才!”
“而秦某人這一生,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親手斬殺一個個天才人物!”
“尤其是像王樂這樣的驚采絕艷之輩,秦某必然能在斬殺他的過程當中,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于長星見秦奮如此干脆的拒絕,看向王樂的眼神當中,不禁露出幸災樂禍之色,還有深深的同情。
作為老相識老朋友,于長星當然知道秦奮的為人性格,無疑是個殘忍狠戾到極點的老古董老變`態。
如果不是為了黑海深處的靈石礦脈,于長星才不會加入這次行動。
因為這在于長星眼里,跟秦奮合作,無疑就是與虎謀皮。
言歸正傳,當于長星默默的退往一旁時,相隔兩米不到的秦奮和王樂,根本就不沒有任何廢話的意思,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動了。
“轟!”
沉悶的巨響聲中,王樂和秦奮幾乎不分軒輊的同時出拳,往對方發起了強勢攻擊,完全就是一副速戰速決的樣子!
因為倆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夜長夢多。
尤其是在這充滿變數的黑海之上,天知道接下來又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眨眼間,天蠶九變運行到極致的王樂與秦奮殺成了一團,再也不分彼此。
高空戰場散發出來的金紅二色耀眼無比,從而使得空中的那輪皓月徹底黯淡了下來。
“臥槽!這下子王樂徹底沒戲了,渾天宗的太上長老秦奮,可是成名幾百年,比蒙巴元資歷要老上很多的元嬰后期強者!”
“秦奮的實力在渾天宗內部排名前五,要知道渾天宗可是東勝神州最強道統,由此可見秦奮這個老家伙有多強大了。”
“王樂這家伙雖然令人意外的越階斬殺元嬰后期強者蒙巴元,可以說是創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但奇跡這東西如果能接連出現,那就不是奇跡了。”
“尤其是這次所面對的強敵,乃是元嬰境當中最頂尖的強者之一秦奮,王樂即便是不世出的妖孽天才,也是必敗無疑!”
“可惜這個不世出的妖孽天才,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就要死在這黑海之上,真是太遺憾了。”
就在這些議論聲中,回到銀鯤號的徐亭榭,頓時就被一眾幸存下來的渾天宗弟子門人圍了上來。
“長老,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有弟子驚慌失措的詢問道。
話音剛落,又有弟子輕聲提出建議道:“長老,咱們趁著他們還在大戰,趕緊逃吧!”
“否則的話,等秦長老收拾掉王樂那個家伙,咱們全都沒有活路可走,到時候十有八九被趕去靈石礦脈那里挖礦啊!”
“弟子就算是死在這黑海上,也不想去挖礦,那簡直就是把人當牲畜使啊!”
七嘴八舌的噪雜喧鬧聲中,渾天宗的弟子門人紛紛陷入驚慌失措的絕望當中。
“夠了!”臉色慘白的徐亭榭一聲怒吼,跟著就冷冷掃視周圍的弟子門人,然后冷漠無比的緩緩說道:“秦奮老賊的實力,相信諸位再清楚不過。”
“如果本長老沒有身中黑龍蟻毒素,或許還能纏住對方,讓你們駕著銀鯤號逃走。”
頓了頓,徐亭榭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苦笑道:“但現在嘛,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眾人聽到徐亭榭這么說,不約而同的露出絕望之色,頓時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