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來,王樂發誓不再打這麒麟血脈后裔精血的主意!
這種撕心裂肺的巨疼,好似烈火在煅燒他肉身的每一寸肌膚和骨肉乃是神魂!
又好像有無形的膠帶封住了他的嘴鼻乃至肺部,使其無法呼吸到空氣。
這種窒息感讓他痛苦到抓狂乃至絕望!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年在葬帝星吞噬燭九血的陰影又一次籠罩心頭。
這讓王樂感到度秒如年!
但沒有任何減輕痛苦的辦法,唯有硬生生熬過去。
王樂寧愿再來一次長生雷劫,也不愿體會這吞噬精血所帶來的痛苦。
而就在這一分一秒的煎熬當中,整個空間都被王樂給砸成了稀巴爛!
這時曲驚鴻和吳叔還在場的話,必然會被全身是血的王樂給嚇到。
一直都在掩飾真面目的王樂,在這種情況下也被動地恢復了原有面貌。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無法言喻的痛苦已經麻木了王樂的神經。
直到這時,王樂也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再次出現了變化。
尤其是體內的經脈和血液,最為明顯!
體內的血液雖然早就蛻變成紫金色,但一直以來都流于表面,并沒有達到徹底的質變!
而這一次,流淌在體內的血液隨著麒麟血脈后裔精血的吞噬,終于出現了質的變化。
整個血液由外而內的開始變成耀眼無比的紫金色,乃至于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但又不同于妖族特有的那種血脈壓制,所產生出來的威壓!
至于各種緣由,整個人早已麻木大腦都停止運作的王樂哪有精力去思考這個。
何況就算有腦子來思考這個,也必將是一無所獲!
畢竟這世上能像他這樣吞噬妖族頂尖神獸的血脈,就可以從中獲取對方天賦神通的本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要是吞噬妖族頂尖神獸精血,就能獲取本族天賦神通這么容易。
而且還只是血脈后裔的精血。
那么這中土大陸乃至整個永恒星的妖族,早就被人族給殺光了。
正是因為這種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手段,所以讓見過吞天噬地這項神通的曲驚鴻和吳叔,一直都不敢確定這就是妖族的天賦神通!
畢竟從古至今,還不曾有修士可以打破族群壁障,能夠修煉并施展妖族獨有的天賦神通!
此時此刻,不但體內的精血正在徹底發生質的蛻變,而且經脈也在緩緩拓寬,并且變得更加堅韌!
要知道這種情況,往往只會發生在大境界提升的過程中,像那種小境界的提升根本不會出現經脈拓寬的事情。
而這意味著王樂的戰力又進一步得到提升!
更準確的說,原有的跨境大戰能力變得更加彪悍!
如果說之前他的合體境初期想要跨境大戰煉虛境,根本不可能獲得勝利,起碼得到合體境中期才有希望!
而這次經脈蛻變提升變得更強后,王樂必然會擁有跨境大戰煉虛境,并戰而勝之的恐怖戰力!
雖然有如此大的收獲,但正在承受痛苦的王樂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在無數次生死邊緣間磨礪過,早就撐不過這精血蛻變所帶來痛苦,咬舌自盡都是輕的。
正是憑著靈臺間的最后一點清明,王樂咬牙苦撐著!
突然!
王樂的腦海深處,還有他的體內丹田深處,同時“轟”地一聲炸響開來!
霎那間,一直在空間里到處揮拳發泄痛苦的王樂渾身一僵,好似一尊塑像般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一瞬間,王樂內視丹田,就看到一頭模糊的麒麟虛影在丹田虛空中生存。
而就在麒麟虛影出現的霎那,一直鐫刻在丹田內金丹上面的真龍和燭九陰,好似被觸動一般,跟著都化成虛影出現在丹田內的虛空當中。
三只頂尖上古神獸的虛影一起出現在丹田的霎那,王樂仿佛聽來一陣陣傳統時空歲月的咆哮怒吼聲!
那是來自真龍擊潰世間一切虛妄,得見本真的怒吼!
那是來自燭九陰遨游宇宙四海的暢快咆哮!
那是來自于鎮壓天上地下,有我無敵的麒麟嘶吼!
這個當下,時間很短不過是在眨眼間,但又仿佛過了千萬年之久。
在這咆哮怒吼聲中,王樂仿佛跟丹田里那三道上古神獸虛影產生了緊密無比的聯系。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好似成了命運共同體!
王樂感覺自己只要心念一動,就能化身成真龍和燭九陰,乃至麒麟!
與此同時,王樂福至心靈的接受到來自血脈賦予的天賦神通!
“五行牢獄!”昏昏沉沉的王樂心中喃喃自語道。
毫無疑問,這五行牢獄正是麒麟獸的天賦神通!
至于具體效果,那就不清楚了。
不像當初獲得燭九陰天賦神通吞天噬地的過程中,王樂從對方的精血當中看到了燭九陰的最后一戰。
其中所施展的吞天噬地這一神通,威力之大,仿佛能毀滅整個星空!
在正主面前,王樂施展的吞天噬地根本就是小兒科。
說到底,這次吞噬的精血,并不是來自于麒麟本尊。
所以想要知道天賦神通五行牢獄的威力,只能等與敵大戰的時候了。
不會話說回來,可能是血脈之間的感應,王樂隱約感覺到上古神獸麒麟并沒有隕落。
這讓王樂不由得心中一驚,隨之而來的就是濃烈的好奇心。
要知道,無論真龍,還是燭九陰,王樂都能明顯感覺他們早已隕落。
至于施展吞天噬地時,所產生的燭九陰投影,十有八九是其生前留下的。
對于燭九陰這種真正的頂尖存在而言,死后余威猶在,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這樣,當王樂消化掉從眉心的精血,肉身血脈改造完畢后,所承受的痛苦也開始減輕。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王樂才真正從苦海當中爬了上來。
此時的王樂早就虛脫得渾身乏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干脆就癱在地上,眼神都變得渙散起來。
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地躺在這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