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見金忠信露出笑意,不禁也跟著笑道:叔,難道我這個外行在鬧笑話嗎?
只見金忠信先是起身從床頭柜上的煙盒中又拿了根特供煙點著,避而不答的反問道:你知道如今這個年代與帝制王朝時代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王樂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因為這個問題太大,太抽象了,沒有準確的答案,就像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個道理一樣。
最大的區別就是有沒有信仰的問題。金忠信淡淡的說道。
頓了頓,金忠信道:當沒有信仰,這個世道就會越發的浮躁,最終禮崩樂壞,天下也就亂了。
額!王樂心中嘀咕著道:明明是在講成吉思汗密葬的事情,怎么扯到勞什子信仰上面,咱倆好像不在一個頻率上,牛頭不對馬嘴啊!
當然,這也就是王樂在心中想想而已,做出的樣子肯定還是傾聽狀,一副深有同感,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神色。
但是,在那帝制王朝家天下的幾千年歲月當中,人是有信仰的,無論佛道儒,還是其它,總歸在心靈當中是有信奉的,例如成吉思汗信奉‘長生天’。金忠信道。
長生天,這跟密葬有什么關系嗎?王樂問道。
只見金忠信搖頭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對于古時的人來說,信仰是貫穿整個人生,深入到血液骨髓當中,永遠無法改變。
頓了頓,金忠信又道:簡單點來說,那就是成吉思汗的信仰會告訴他自己是最高神‘長生天’的孩子,而在這個信仰當中,世間萬物都有靈魂,并且分人間地獄和天堂。
他在人間,權勢財富女人等所有一切,乃至于整個天下都屬于自己,極致輝煌,真正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那么百年歸老后,進入天堂,那么他當然還要享受這些生前的一切!
說到這里,金忠信看向王樂,再次反問道:那么你認為成吉思汗真的會薄葬,只給自己留個棺材,其它什么都沒有的被埋進土里面嗎?
額!王樂語塞,頓時不知如何去反駁了。
就算沒錢的平民,等要死的時候,怎么都會給自己手里捏兩個銅板意思一下,何況還是那位征服亞歐兩大陸,被歐羅巴人稱之為‘上帝之鞭’,打下無限國土的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金忠信將手里的煙頭按進煙灰缸,很是篤定的再次說道。
聽完金忠信的一番分析后,王樂心中的懷疑盡去,不過心中還是有著忐忑。
因為王樂向來都是十足的理智派,眼見為實,在沒親眼看到之前,心中總還是抱著不確定的想法,不會盲目的相信。
到時候有沒有奇珍異寶,對于小子來說還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成吉思汗,他的陵寢里面埋葬著源石,還有丘處機的武道傳承!王樂看向金忠信,很是認真的說道。
只見金忠信嗯了聲,嚴肅的道:當然。
接著金忠信又道:你不要忘了,刀疤臉他也是武道先天高手,同樣需要源石,還有丘處機的武道傳承,既然他都說里面有,那么就不會打誑語,肯定是有相當大的把握!
王樂低聲一笑,淡淡的說道:如果他安分守己也就罷了,我王樂從來也不是吃獨食的人,到時候雨露均沾就是。
頓了頓,王樂笑意斂去,變得面無表情,同時眸中閃過兇厲之色,繼續又說道:如果他想要將所有東西全都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那我更是求之不得,不介意費一些手腳弄掉他,把所有的源石和丘處機的武道傳承全都收入囊中!
金忠信哈哈一笑,眨了眨眼睛道:刀疤臉肯定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就已經是武道先天高手,這可是你扮豬吃虎的好時候,千萬不要浪費了。
王樂嘿嘿一笑,道: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小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惹事兒的人,希望刀疤臉不要太霸道,否則他就完蛋嘍!
說到這里,王樂看向金忠信笑著問道:叔,我和刀疤臉都是武道先天高手,為什么你就對我如此有信心,認為可以戰勝刀疤臉?
就見金忠信沒多想的就回答道:很簡單的道理,那就是拳怕少壯,你比他年輕,渾身的精氣神處于巔峰狀態,而刀疤臉已經老朽。
額!王樂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怎么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說不得我就吃虧了。
這個想法也就在王大少心中一晃而過,宛如船過水無痕一般,因為他對自己的戰力充滿無比自信。
如果刀疤臉是洪不讓,又或是外公極陽那樣的存在,那當然就另說了,并且要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成吉思汗陵寢里面有仙丹妙藥,王大少也不會走這一趟。
與虎謀皮,玩火的事兒,傻子才會干!
時間不早了,你開一天的車子也累了,明天上午還要去火車站接貨,所以得趕緊休息,養足精神才能應付接下來的行程,畢竟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金忠信關掉床頭壁燈,一邊向王樂說道。
王樂嗯了聲,也沒再多說,雙手枕著腦袋閉上眼睛,開始每天的日常修煉
京城,蘇家大宅。
凌晨12點,蘇南敲響了爺爺蘇鎮東的臥室房門。
半晌后,穿著睡衣的蘇鎮東坐在書房中,就聽蘇南說道:經過對那輛酒紅色悍馬沿路交通監控攝像追查,王樂和九名在西北道上有名的盜墓賊去到了內蒙,并且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過境去了外蒙!而這些都是經過我們安插在內蒙駐防部隊的人,親自去了邊防哨所審問那些戰士得知!
蘇鎮東身子一僵,臉色拉了下來道:看樣子他真的要去干挖人墳墓的缺德事!
蘇南沒有多想,直接點頭應道:沒錯,我發動蘇家在西北所有人馬終于查出,最近一段日子以來,跟王樂同行的那伙人購買大量盜墓工具,十分驚人,看樣子這次挖的墳墓不簡單!
華夏的墳墓已經夠挖了,怎么跑到鳥不拉屎的大草原去挖,那里能挖出什么東西?
蘇南報告完后,忍不住喃喃自語著,充滿著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