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金鐘銘一進來就發現這個所謂的‘死守電影配額制度電影人對策委員會’里熱鬧非凡,大批的見過或沒見過的明星氣勢洶洶的正在聲討朝鮮日報。※%頂※%※%※%,..
“相龍哥,這又怎么了?”金鐘銘拉住了一個安圣基的助理悄聲問道。
“朝鮮日報又出幺蛾子了!報紙上今天早上一個文章嘲笑所有死守配額制度的人都是猴子,連吃香蕉都覺得牙塞。”這名助理無奈的把消息給金鐘銘解釋一遍,
“那現在呢?”金鐘銘皺著眉頭看向這群氣勢洶洶的明星們。
“正要組建反對青龍獎的那什么新的委員會。”
“有沒有這個委員會的邀請函給我拿一張過來。”
“好的,鐘銘你等一下。”
金鐘銘一個人一身西裝面無表情的坐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張明顯是按照之前死守委員會的邀請函改編的抵制青龍獎的新邀請函,但嘴角的嘲諷意味怎么都攔不住。
邀請函的內容很簡單,大概就是我們這幾個人要怎么怎么樣,希望你看在什么的份上也怎么怎么樣,最后了大概的意向之類之類的。
全篇都是廢話,這樣的邀請函誰會真心來?前兩天的死守委員會的邀請不就被裴勇俊給扔垃圾桶里了嗎?這邊在示威,裴瞎子卻在拍,最后被記者堵住才不三不四的了幾句示威的話。
金鐘銘板起面孔,閉上眼睛,聽著面前的數十位大牌明星吵吵嚷嚷的著各種青龍獎的問題。邀請這個。邀請那個。哪個跟我熟,哪個跟你熟,就像朝鮮日報的那樣,真像是一群猴子!
又過了十來分鐘,爭吵還在繼續,金鐘銘有些無奈,看來今天上午想要找到人群中心的安圣基好還的談一談恐怕很困難了。
要走人嗎?金鐘銘睜開眼睛看向門口,不料一個大眼睛女孩占據了他離開的通道。還正在忽閃忽閃的看著他。是文根英,他當然認出來了,不過這個場合不是跟人結識的好地方。轉過頭來,金鐘銘又看向了人群中央的位置,車太賢正好從那里走開,露出了安圣基疲憊的面孔,對方也看到了金鐘銘,于是擠出來了一絲苦笑。
金鐘銘被這聲苦笑給擊倒了!對方終究是跟自己利益相關的老師,是給了自己很大幫助的人,他必須要把安圣基給拉出來!
有些時候。有些看起來很偉大的事情都只是因為一些偶然因素跟一沖動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來的早了,那恐怕早就跟安圣基談好了;如果不是文根英正好擋住了他出去的路。那他早就出去喝咖啡了;如果不是車太賢恰好走開,而金鐘銘又恰好扭頭,那他也不會正好對上安圣基的苦笑,就跟不用以后的種種了。
金鐘銘看著無奈的安圣基還有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股不知道從哪來的怒氣沖到了他的腦門上,隨后,化作一股沖動使他刷的一聲站了起來。
一身西裝西褲,白襯衫,黑色皮帶,叉起腰來,金鐘銘直接發聲了!
“老師,我有話!”
聲音很大,一下子蓋過了整個屋子的聲音,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著安圣基的這個嫡傳弟子!沒錯,這一刻所有人都還把他釘在安圣基的學生這個身份上。
但是不得不,這個身高跟嗓門還有這身裝扮,外加那一雙豎起來的劍眉,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鐘銘有話就!”回應金鐘銘的是整個屋子里的最有威嚴的崔岷植。
“我看了一下這個邀請函,我覺得這個邀請函寫的很爛!”金鐘銘揮了揮手里的那張帖子。
“那是你老師寫的。”張東健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挖苦道。
“我知道!上面不是有安圣基這三個字的簽名嗎?不然張東健前輩以為我是因為什么才站起來的?現在的形勢這么差,從普通國民到政府再到媒體所有人都對我們嗤之以鼻,我金鐘銘是一個剛成年的電影明星,才主演了兩部電影,如果不是因為這上面有安圣基這三個字我會站在這里嗎?我會趟這灘渾水嗎?”金鐘銘毫不示弱,往前數步直接站到了張東健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質問起來。
這話剛講完,周圍就已經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了出來,無外乎是不尊重前輩之類的廢話。
“我剛才了,現在形勢這么差,想要扳回一局,那就得拿出當初光頭運動時期的魄力來!只有被逼入絕境我們才有一線獲勝的可能!而之前的那份邀請函,除了顯示出電影人的虛弱外還有什么作用?朝鮮日報的一都沒錯,示威的都是孬種!”
金鐘銘的話像一個大鐘一樣在現場的幾十名大腕耳朵里回響。
“鐘銘啊,這件事我會跟你的前輩們努力做好的,你只要.....”安圣基站起來,想要安撫一下自己的學生。
其實這是好意,是為了讓金鐘銘不要得罪人,但是金鐘銘卻不領情。
“安圣基先生請你閉嘴!”金鐘銘平靜的出了這樣的話,全場立即安靜的好像掉根針都會聽到一樣,這也太大逆不道了,不過金鐘銘卻不在乎,他轉身一圈從容的道。“再重復一遍,這個什么配額老子根本不在乎,我來這里是因為我的老師在這里!”
那你為什么還有侮辱你的老師?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不過沒一個人敢話的。
“所以,安圣基先生,我準備幫一幫我的老師,這個過程中請委員長你不要插嘴!”金鐘銘轉了一圈又面朝了安圣基的方向,很平靜的出了這句話。
安圣基沉默了,他知道金鐘銘想做什么,也知道他想幫自己,只是長久以來的上位者尊嚴讓他感到有丟面子而已。
“真霸氣!”最遠端的文根英興奮的差跳起來。
“我的姑奶奶,你聲!”文根英的經紀人立即捂住了她的嘴。
“那你要怎么幫你的老師?”最終還是崔岷植有這個脾氣跟氣勢站出來跟金鐘銘對話。
“很簡單,在邀請函上仿照當年的光頭運動加上一句話。”金鐘銘挺著胸膛跟崔岷植面對面的了出來,他已經成功的把安圣基的那份權威拿了過來,只要崔岷植合作,這個委員會就是自己了算!
“什么話?”
“凡接到此函而不主動簽名同意并付諸行動者,最終參與活動的所有人員終生不與其合作!”金鐘銘閉上眼睛就把這句話給背了出來。
全場議論紛紛,有人繼續站著,畢竟別人不,這個函上肯定有安圣基的名字啊;也有人蠢蠢欲動,覺得萬一真搭上了自己的前途就難辦了,韓國的演員,如果敢違背公開承諾的話,恐怕就直接把自己演藝生涯給毀了
“相龍哥,把門關上!”既然把這話出來了,那就得付諸行動,金鐘銘手一揮,示意安圣基的助理關上門,絕了這屋子里的明星們的后路。這個時候安圣基本人或許是真的贊同或許只是已經完全愣住了而已,根本就是一言不發,所以金鐘銘作為安圣基的唯一嫡傳弟子,這一句話立即得到了委員會原來的人員的堅決執行。
“可是鐘銘,之前死守委員會的邀請函已經全都發出去了。”崔岷植終于想起一句話來。
“不要緊,我們還有這個抵制青龍獎委員會的邀請函沒發呢!”金鐘銘笑了笑,揚了揚手里的邀請函。“朝鮮日報罵電影人是猴子的話實在是太惡劣了,所以我們就專心致志的抵制青龍獎,利用這個把電影人都給拉進來!而由于這兩個委員會都是同一組人建立的,那自然的抵制青龍獎的成員就會變成死守配額的成員!”
金鐘銘完這段話又瞥了屋子里的大腕們,張開也不知道是對誰道:“到時候,上了我們的船就不能走了!誰敢走,就打斷誰的腿!”
再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不是什么粗話,而是當初韓國電影教父林權澤站在忠武路上發傳單的時候出來的話。
太陰險了!太歹毒了!太狠了!崔岷植仔細回味著這個想法。沒錯,只是對朝鮮日報太過分的話進行一次抵制青龍獎的活動,很多人都不會有顧慮,尤其是根本不大可能被提名的人都會來湊熱鬧,利用這個把人員聚集起來,再一拍桌子,上船容易下船難,誰走老子就不放過誰,然后就可以把這股力量用到死守配額的事情上去了。
“我同意!我也簽名!”崔岷植頭,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向來是最激烈最狠的那個,他不但心里非常喜歡這個調調,而且當年的光頭運動就有他一份,他可是親眼看見林權澤扇某個想退出的大牌明星的耳光的,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那什么,明準哥,你趕緊把這句話加上,先打印出來一份。”金鐘銘示意工作人員快速行動。
“好的,不過后續要多少份?”張明準也是安圣基的一個助理。
“有多少紙?”金鐘銘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里是電影公司,有一屋子紙呢!”
“那就把打印機的油墨給用光!有多少東西就準備印多少!還有疑問嗎?”
“沒有了,我這就干活。”
金鐘銘回過頭來,繼續跟崔岷植交談:“崔岷植前輩,什么時候準備那場靜坐示威?”
“三天后,三月十八號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