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韓娛不易,且行且珍惜。嗯,沒錯,雞蛋組合正式出山了!
“所以,你是那種oppa?”金鐘銘冷冷的用普通話質問道。“還是個中國人,所以才不認識姜虎東的?”
蔡銘認命的點了下頭:“其實我連oppa都不是,我一直只是在暗戀著對方,我們在同一家商場工作快一年多了,不過她因為年齡過線哭的事情是真的,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的?”金鐘銘不耐的問道。
“前天她哭過之后把手機落在了柜臺上……”
金鐘銘立馬掏出了手機。
“你要干嗎?”蔡銘激動的質問道。“不要告訴草娥!”
“我要報警。”
“哦。”蔡銘立即松了一口氣。
“我要報警!”金鐘銘無語的再次提醒了一遍。“報警了我估計草娥就會知道了。”
“那就請你不要報警!”蔡銘立即再次激動的站了起來。
“哈!”金鐘銘輕笑了一聲,然后松開了手指。“看來你倒是真的對草娥……一往情深啊。”
蔡銘抿了下嘴唇,不過并沒有說話。
“但是既然如此。”金鐘銘收起笑容換成了一副認真的面孔。“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干?”
“我知道看別人手機是不對的,但是我看到她趴在那里哭成那樣我卻根本難以接受……”
“我不是問這個。”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放回了自己的手機。“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她真正的哥哥,那么哪怕她來當idol那你還是她的哥哥,這點是不會變的;而如果你是那種哥哥,那你們還可以在她當練習生期間,整理感情,或者進行地下戀情,這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你一個中國來的留學生。又是個連oppa都不是的那種關系,她去當練習生、去做idol,你很可能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但是反之,如果你今天不來。而是趁機去關心一下她,裝下暖男,指不定呢……”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蔡銘毫不避諱的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想那么干嗎?可是我一想到她在哪里放聲大哭的樣子我心里就受不了!”
“還真是個癡情種子。”金鐘銘不屑一顧的樣子。“不過,其實想想就算是她不去當idol你也沒機會。畢竟嘛,按照你的說法。你都快暗戀一年多了,可是為什么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都不去表白?不去把自己變成那種oppa?不去……”
“你說的沒錯。”蔡銘勉力的答道。“而且我想過了,哪怕是放著不管,任她呆在那里我也很難侵入她的心的,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我在一個人暗戀她而已,我以前沒辦法現在也沒辦法。所以,我這么做其實何嘗不是終結這種、這種煎熬的一種手段呢?一年多了,我其實早想結束這種狀態,可是一到周末,聽到組長安排我值夜班我卻依然心里激動不已。我……”
金鐘銘側身坐在椅子上,然后不耐的看著對方:“還是那句話,為什么不去表白?你可以為她跑過來見我,可以暗戀她一年多,可以為她每個周末都去熬夜,可是為什么不去表白?”
“你暗戀過一個人嗎?全心全意的那種!”或許是對方那口流利的普通話,蔡銘也放松了下來,此刻的他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對方。
“你覺得呢?”金鐘銘有些無力的感覺。“我像是那種有暗戀對象的人嗎?”
“也對!”蔡銘點了下頭。“你是那種被很多女人暗戀著的人,而不是那種暗戀別人的人,所以你不懂這種感覺。”
金鐘銘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金鐘銘先生。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所謂暗戀,尤其是持續性的暗戀,都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一般情況下。他是指一個人不愛另一個人,可是另一個人卻愛著這個人。”
“廢話!”金鐘銘冷笑一聲,不過他馬上就僵住了。“你是說原因是這個,而不是在單純的說明嗎?”
“是。”
“可是,可是具體為什么呢?”金鐘銘有些煩躁的解開了襯衫在胸口位置的扣子。“總是要有些具體的原因的,為什么一定要愛那個人?為什么又一定不能愛呢?”
“我們不是在演瓊瑤劇。什么總是需要一些具體的原因的。”蔡銘盯著對方說道。“你漢語這么好,應該知道……”
“我知道!”金鐘銘不耐煩的答道。“我看過幾十遍《小燕子》,懂得什么叫瓊瑤,所以咱們坦誠一點,別給我來什么修飾性詞匯也別玩文字游戲!我就問你一句話,愛著一個人真的可以到了為了愛她而放棄她的地步嗎?”
“我可以做到。”
金鐘銘沉默了下來。
“你的電視劇我每周都陪著她看,那里面的柳盛美。”蔡銘頓了一下。“如果編劇是個有經驗的人,那最后的大結局里她一定會放棄掉鮮于煥,因為比起自己得不到鮮于煥的痛苦,那她一定會更受不了看著鮮于煥得不到高銀星而痛苦的樣子。”
金鐘銘覺得自己的眼皮又在跳了,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他站起來披上了外套。
“所以,你現在不準備幫我了是嗎?”蔡銘緊張的詢問道。“因為你覺得我現在不可信任?”
“出去走走吧!”金鐘銘無力的答道。“漢江邊上透透氣,我想聽聽你們的事情。”
五分鐘后,夜幕下的江堤上,兩人并肩而行。
“其實我跟她的事情沒什么可說的。”江風的吹拂下,蔡銘的情緒明顯平和了不少。“很俗,很簡單。去打工,有一次推不住接了夜班,新人又不是很熟練,然后一個漂亮的女孩跑過來幫我,再然后一下子就不可自拔了。”
“那么。她對成為idol的意愿還是那么強烈嗎?”金鐘銘皺起了眉頭,但語氣卻顯得很是平淡。“強烈到不愿意去戀愛,不愿意去成家,不愿意……接受你?”
“我覺得。草娥她其實并不是在單純的想去當一個idol,她應該是在尋求一個女人的價值,一個韓國女人能達到的價值。她骨子里是一個要強的女孩,是一個生活在自己的價值坐標里的女孩。”蔡銘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無奈。“為了可以自己一個拖動貨物,她可以在冬天的倉庫里脫下鞋子一站就是十幾分鐘;為了能夠發出去更多的傳單。她可以在夏天鉆進熊布偶里面一整天;為了夠賣出去更多的東西她可以和七八個韓國大媽在那里一說就是兩三個小時……有同事看的出來我的心思,他們總是嘲笑我不敢上去幫忙,可是他們根本不懂,那樣做的話草娥會感到更難過的,她這么辛苦這么賣力其實就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已……”
蔡銘說的有些垂頭喪氣,這些東西在之前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已經躺在宿舍床上一遍又一遍在腦海里想過,甚至形成過論文一般的文字,但是讓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殘忍。
“我聽懂了。”金鐘銘低頭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子。“幾年前的她就告訴過我,自己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每天站在門口等丈夫回來的人。她想實現自己的價值。那么對草娥而言,這個價值的實現方式就是去尋求自己少女時期的夢想,成為一個idol。所以,你愛著的這個人愛著自己的夢想?而你,決定放手讓她去愛‘別人’。可是,我還是有些難以理解,這些東西不該是電視劇里才有的嗎?現實生活里的愛情,不應該是建立在……”
金鐘銘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最起碼他還不知道什么叫愛情。
“金鐘銘先生。”蔡銘很鄭重轉身對金鐘銘鞠了一躬。“我不想再說什么了。但是無論如何,還請你幫幫我,我已經下定決心了,與其看著她這么、這么痛苦。還不如讓她飛走。”
金鐘銘面帶躊躇。
“我知道你其實沒資格對你懇求什么。但是我想說,按照草娥的說法,你和她也是有一點情分的,這么做也是為了她好。所以請你哪怕是純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一幫她。”
“問題在于,我就是不知道這樣做對她而言到底算不算是幫助!”金鐘銘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不過。讓他無力的是,這個叫蔡銘的留學生面色平靜,兩只眼睛里更是透著一股堅定。
金鐘銘不再多等,他向對方索要了那個商場的地址,然后逃也似的轉身離開了。
金鐘銘的房子就在狎鷗亭,距離著實很近,數分鐘后他就回到了家里,然后一個人靜靜的盤腿坐在沙發上發呆。
krystal和初瓏回來了,他還在那里發呆;兩人打電話自作主張的叫了金鐘銘最討厭的奶酪披薩外賣,他還在那里發呆;兩人打開了電視機,插上了游戲機,又跑出去接外賣,他依然在那里發呆。
畢竟電視劇只是電視劇,自己的感悟也只是自己的感悟,而現實卻是現實,這一次金鐘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觸動。
“伍德,別生氣了。”krystal低眉順眼的遞過來了一塊披薩。“下次我不會訂這玩意了,而且雖然我知道你討厭奶酪披薩,可是人是鐵飯是鋼,現在家里就這么一點吃的,你要不吃這個就只能吃餅干喝牛奶了。”
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接過了這塊披薩,忍著他認為的奶臭味幾口咽了下去。吃完這塊東西,他勉強覺得自己恢復了生氣,于是他抬起頭看向了初瓏。
“oppa。”一直注意著的金鐘銘初瓏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初瓏,我想跟你說件事。”金鐘銘語氣緩和的說道。
“那就說唄!”krystal邊吃邊在旁邊不以為意的插口道。
“是這樣的。”金鐘銘沒有理會krystal,而是很認真的盯住了初瓏。“明天的海選你知道了吧?”
初瓏立即點了點頭。
“這次海選是針對你、南珠這一批人進行的組合預選,而我們公司的底蘊比不得s.m公司,不可能動輒一期、二期、三期的那樣進行篩選。”金鐘銘繼續說道。“所以,預選之后就是直接復選,復選之后估計人選就會來到一個很狹窄的范圍,某種意義來說,你們這組人也就要成軍了……”
“oppa。”正在低頭吃披薩的初瓏突然抬起了頭。“我知道的,我前幾天就已經聽公司的老師說過這件事情。”說到這里,初瓏頓了一下。“所以,我也應該搬到宿舍去了,這一點我早有準備,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
“到時候我會送你的。”金鐘銘的表情沒有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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