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a的宿舍里沒出狗血的事情,確實沒人,小哥也沒有真的泡一碗拉面糊弄他,當然也沒上來就逼他換上了那可笑的睡衣。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儀式化。
于是,金鐘銘花了五分鐘去沖了個澡,然后換上恩靜準備的衛衣走了出來,而恩靜已經進去半小時了。
這丫頭是在害羞,或許還在躲避,嘛,人之常情。但是話說回來,半小時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心態了,一進來時的那種迷醉感,隔著浴室門看到對方曲線時的沖動,再到現在的冷靜和思索。
說實話,有點像擼前邪如魔,擼后圣如佛的意思,哪怕他沒擼。
但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里,而在于金鐘銘兜里的兩樣東西,被他放在那枝玫瑰花下面的兩樣東西。他不是傻子,他看的出來,恩靜今天有些慌張和猶豫,而和恩靜一樣,他今天其實也一直在猶豫,只不過,他所猶豫的是要不要將這個東西遞出去。沒錯,他為恩靜準備了一樣特殊的圣誕禮物,是作為兩人戀愛一周年的突破口。而且,坦誠的說吧,這個突破口從來都不是性,金鐘銘不是圣人,但他也不至于因為那個而放棄掉一些東西。
但是,遞出去的話會不會顯得太強勢了其實,剛才在公園里的時候是個好機會,只是一燒起來之后什么就都不顧得了。那么此時呢會顯得刻意嗎可要是等到事后再給她那就顯得不智了。
但最終,金鐘銘還是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個小盒子,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這個禮物送出去,他絕對不會釋懷的,這就是他的性格。
tara的新宿舍其實很小,不大的客廳也被她們的衣架之類的東西擠得滿滿的,一個小沙發,一個茶幾,一臺電視機,僅此而已。所以,當浴室的門打開后,兩頰紅紅,穿著自己那套情侶衛衣的恩靜一眼就看到了對方手里的小盒子。
“這是什么”恩靜歪著頭問詢道,她的聲音有些發顫,聰明如她只要看這個盒子的大小就猜到了一些東西。
金鐘銘原本以為自己會撲過去抱住對方,但是他沒有,相反,此刻的他出奇的冷靜,實際上,事到如今,他只能把東西遞過去了。
“不會是戒指吧”恩靜有些膽怯,她根本沒敢坐過來。
金鐘銘點了點頭。
“鐘銘你剛送過我一個項鏈。”恩靜緊張而迅速的從胸口處掏出了那個紅寶石項鏈,紅色的光芒在燈光下很是搶眼。
金鐘銘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對方坐過來。
恩靜有些煩躁了起來,但是她依舊順從的走了過去,不過嘛,嘴上的理由還是那么的蒼白:“其實項鏈我已經很滿意了”
“想聽實話嗎”金鐘銘也有些莫名的煩躁。“項鏈不是我的本意,是毛毛西卡的建議,她勸我緩一些,但我一開始,就準備在你生日的時候送你一個戒指。當然了,我一度以為自己被說服了,所以我買了項鏈過來找你”
“你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感到不滿”恩靜面色還好,但是語氣中已經有些憤憤然的意思了。
“不是。”金鐘銘盯住了對方的眼睛。“我其實很感激上次的事情,它讓我有機會來問問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到底想要什么”恩靜真的有些生氣了。“今天我們已經”
“我可以隨時扒了你的衣服。”金鐘銘毫不客氣的應道。“那天晚上出了我家門,我直接在車上推了你,你真的會不同意嗎剛才一進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咱們直接開始,你難道會推開我我們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因為沒什么阻礙,我們的阻礙在其他的地方。”
恩靜默認不語。
“前幾天在陽臺上,今天在南山塔,是你說的,你希望我們的交往能夠理所當然,能夠長長久久對不對”金鐘銘晃了晃手里的盒子。“這個戒指是給你買項鏈的時候,krystal惡作劇式的從服務員那里要過來的,我當時把她給攆走了,讓她和西卡選了兩個五百萬的那種珍珠項鏈手鏈,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我趁機把這個戒指買了下來。”
恩靜光潔的喉嚨抖動了一下,她有些惶恐了。
“我當時沒想著立即給你,我只是想存起來,等到有一天再給你。”金鐘銘的語氣還是那么冷靜和堅定。“但是上次來你們宿舍卻不得不一個人走出去的時候,我突然間特別想找到你問問你,你到底準備怎么對待我們這份戀情所以我專門要求首飾店訂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不是對戒,而是另類的對戒,我今天剛去取得”
說著,金鐘銘從懷里掏出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
恩靜伸開了這兩個盒子,當然不是代表婚姻的鉆戒,但是兩個戒指上的碩大海藍寶石顯得極為搶眼,這種戒指戴上去別指望什么能遮蓋住,不用站在一起,所有人都能明白這里面的含義。
恩靜這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和自己只是在嘴上說一說渴望著公開,渴望著理所當然,渴望著在別人認可的目光中走在大街上不同,金鐘銘雖然一直都沒說什么,但是他早在心里厭倦了這種交往的方式。他厭倦了在自己女友生日時卻見不到對方的人,厭倦了躲在汽車里的約會,厭倦了出行一次還要戴著口罩他的身份在提升,他越來越毫無顧忌,所以他想光明正大的讓自己戴上這個戒指,他也戴上,然后兩個人可以不再去在意什么路人,什么媒體,甚至可以不在意家人。
沒錯,這或許甚至還是一個解決krystal的好方法,因為真的戴上去之后,兩人就真正的成為娛樂圈里公開的情侶,不止是金光洙和那些看到恩靜的時候會保持一定尊重的電視臺高層,所有人都會知道,藝人們會發表妒忌的言論,媒體會鋪天蓋地的報道,民眾會在大街小巷議論,到時候誰都攔不住他們
但是,恩靜在抗拒這些東西。
“鐘銘你在逼我。”恩靜說話時語氣很平靜,但是說話的姿態卻很怪異,她身體往后挪了一下,但是腦袋卻塞到了對方的懷里。
一句話,一個動作,有什么就可以把一個人的心態表現的淋漓盡致。
金鐘銘心里非常清楚,他就是在逼迫對方,因為他其實知道恩靜是不愿意這么做的他知道恩靜心里對少女時代位置的執念,他知道恩靜對自己起飛速度的惶恐,他知道恩靜的責任感,他知道恩靜那破碎的家庭狀況,他也知道恩靜那種極為強烈的自尊心。
所以,他就是在逼迫對方,因為他明明知道這些卻還是這么做了,他就是那么自私,就是那么發自骨子里的強勢,他甚至還有些無恥,因為這些是打著愛情的名義進行的。
恩靜很聰明,她也懂得這些,所以她干脆的說了出來,她告訴了對方我知道你是在逼迫我
但是,小哥后面的動作卻暴露了她內心深處一些別的東西:身體的后退表明了她的態度,她拒絕了;埋起頭來表明了她的猶豫,她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她想在拒絕后選擇逃避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哥逃避的方向,就像一個挨了母親打的孩子在繞圈的同時卻依舊拽著母親的衣服一樣,這個女孩沒有把頭埋在沙發里,或者干脆摔手逃回自己的房間,她竟然選擇藏在了自己的懷里,這讓金鐘銘一瞬間感到了一種沖擊式的羞愧和不安。
說實話,他一下子心就軟了,也后悔了,所有的強勢和暴躁在這個動作面前被徹底擊潰,很長一段時間一來,他難得的害怕了,他害怕自己再多一點強勢會讓這個女孩逃離自己。
放下兩個盒子,金鐘銘伸出雙手抱住了對方:“對不起”
“我求求你了。”喜歡撒嬌但絕不喜歡流眼淚的恩靜這次竟然流眼淚了,很顯然她也在害怕著什么。
“是,對不起。”金鐘銘也好,恩靜也好,其實都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偏偏雙方都懂的對方的意思。
“我們以后別這樣好不好”恩靜既是在懇求也是在命令。
“對不起。”金鐘銘有些頹喪。“我會以后會壓制住自己的暴躁和強勢,我會尊重你的。”
“那把戒指收起來。”恩靜抬起頭盯住了自己男友的眼睛。“好不好”
金鐘銘點了點頭,他把兩枚戒指直接塞到了懷里:“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這樣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原諒我”
恩靜沒說話,她把腦袋埋得更深了,很顯然她需要用這種方式療傷,因為有人傷她傷的很深。
“我是一對戒指,代表著很多人對愛情的憧憬,一個男人買下了我,他以為會因此天長地久,但他卻總是自以為是,因為愛情從來都不是一種命令或理想,它是每分每秒的相處,是每日每夜的陪伴。”一對戒指。
ps:依舊寫的很艱難,凌晨五點了,瞇一會去實驗室,晚上回來盡量再來一章結束它。寫的好累,但是寫的真心很差勁。最近煩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