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mBc臺長辦公室里,斜躺著沙發的金鐘銘又雙叒叕覺得自己從暑狀態清醒了過來,不過,這次他大概的確是清醒了過來。
為什么這次這么肯定呢?因為和之前那種隨意了、無所謂了之類的態度相,此時的金鐘銘已經有些反思的心態了。
沒錯,確實是反思……不過反思之前首先要聲明一點,那是剛才那一巴掌和那一拳金鐘銘絕對稱不后悔,他只是因為本來可以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而自我反思一下而已。畢竟,越是暑,越是腦袋未經思考,然后直接依靠情緒作出的反應,才越能體現出一個人最真實的心態。
不爽是不爽了,情緒頭是情緒頭了,自己動怒打的人,斷手也得打下去,能有什么可說的?
不過這么一來的話,第一個需要反思的地方首先出現在了這句話里面……呃,明明是自己去打人,可為什么斷手的卻是自己?看來,打人的那一瞬間自己真心是失了智的,真心是暑還沒恢復,不然怎么不能反手來一肘子呢?怎么稀里糊涂的把因為拍戲導致骨裂且尚未痊愈的左手給使了出去?
而且再說了,真要是想給初瓏出氣、給自己出氣,包括順便幫劉在石出氣,自己其實是有一萬種法子的。什么借刀殺人了,什么驅虎吞狼了,什么自而下或者自下而了,甚至左右夾擊了……今天笑一笑轉身走,過些日子這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么由此引來的第二個需要反思的地方也出現了?金鐘銘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容易頭,或者說容易反應過度。
沒錯,自從出演了《老手》之后,一直到現在電影都結束拍攝小半個月了,可金鐘銘還是覺得自己有這么一點點陷在戲里面的感覺。電影財閥二代趙泰晤的那種張狂,那種萬事無所謂,那種什么都敢不放在心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不知不覺還是在現實生活影響到了自己。
這次打人……怎么說呢?事出有因外加對方確實欠揍倒也罷了,可是之前一怒之下幫著小金淇春捅破青瓦臺性丑聞的事情,現在回頭去看,有這么一點不知死活的感覺了。
講真,萬一被誰給捅了出去,那大媽肯定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的。
當然了,此時此刻,這些關于反省,關于完善個人修養,關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之類的長遠之計,暫時全都得放下。因為,他剛剛已經在公開場合打了人了。
要知道,雖然都是打人,雖然打得都是電視臺高層,雖然都是情緒了頭懶得多想……但這一次打這個mBc本部長和一次打KBs臺長卻根本不是一回事。
一次是在青瓦臺打的,在那里出現那種事情本身屬于讓大媽覺得丟人現眼的事情,她會劃定一個解決問題的范疇,讓事情本身可控。然后再加那個破地方連一杯咖啡都是有政治屬性的,所以什么證人證言、監控錄像的也全都屬于可控的東西。你認真攻略了,從大媽到底層的檢察官全都能有個可控的立場。
而這里呢?
這里是電視臺,這里的一切也都是有屬性的,不過卻是媒體屬性,天然帶有傳播性的那種屬性!天知道當時有多少個idol在門后面巴著門偷看偷聽呢?天知道有沒有人像宣美那樣到處帶著個相機隨處拍照錄像之類的?天知道當時電視臺監控室里坐著多少人?天知道當時在場的mBc高層們立場有多復雜?
總之,這破事既然發生在mBc,那根發生在晚八點鐘的明洞大街一樣,根本別想著去遮掩了!實際,雖然現在金鐘銘因為斗毆斷手的消息未必會是什么頭條,但各種亂七八糟的謠言卻一定已經在各種圈子里傳開了。
不得不承認,圖一時之快的話,善后必然是個大麻煩!
“伍德。”在金鐘銘瞎想一氣的時候,Krystal小心的推門進來,然后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自己哥哥身旁。“初瓏歐尼她們表演結束了,現在全都已經回到了待機室,接下來怎么辦?”
“讓其他人都回保姆車里等著,你去把初瓏帶來行。”金鐘銘隨意的答道。“然后你也去保姆車里等著我們下去!”
Krystal張了張嘴,但終于還是沒說什么,只是稍微撇了撇嘴以示不滿,不過依然轉身出去了。
這樣,五分鐘后,mBc社長辦公室里終于只剩初瓏和金鐘銘了。
話說,同樣是小心翼翼的開門,同樣是躡手躡腳的靠近,但是初瓏和Krystal卻給人一種截然相反的感覺——krystal看起來老實,但感覺卻像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小狗,一進門打斷了金鐘銘的思緒,迫使他把注意力轉移了過去;而初瓏則恰恰相反,她溫柔的像個小貓,雖然金鐘銘一開始知道她進來了,但卻依舊能夠集精力繼續思考。
“oppa的手處理過了嗎?”初瓏輕輕走過來,也沒有坐下來,而是直接捧著金鐘銘的手腕蹲坐在了沙發前。“醫生怎么講?”
“處理過了。”金鐘銘無所謂的看了自己那只多災多難的左手一眼。“mBc這樣大單位的醫護人員還是信得過的,至于醫生的意思,無外乎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往后一段時期要更加小心一些之類的意思。”
“那多小心一些吧。”初瓏輕輕放下了這個手腕,然后又幫對方整理了一下袖口。“今天這件事情……oppa叫我來,是有了什么想法嗎?”
“想法是有的。”金鐘銘稍微嚴肅了一些。“但是未免有些多,所以我得參考下你的意見。”
初瓏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吭。”金鐘銘稍微干咳一下。“瓏瓏,現在是這樣的,事情既然發生在mBc,那肯定會很快傳開,雖然我剛才已經給NAvER那邊的李海珍學長打了個電話,拜托他讓手下人幫我給壓一下,但肯定是壓不長的,而且他也壓不了紙質媒體,一些光腳板的站他其實也不可能管的住……所以,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這件事情我遲早是要給外面的媒體大眾一個交代的,而既然是交代,肯定要有理由的……”
“不需要給那位本部長一個交代嗎?”初瓏本能的猶豫了一下。“剛才有mBc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找到我,告訴我說他們本部長的肋骨也斷了兩根,那位金鐘國社長花了好大力氣才讓對方在mBc內部的醫務室診的。”
“給不給交代是要看我們這邊情況的。”金鐘銘沒有理會什么mBc內部人員告知消息之類的東西,而是干脆的回答了對方的主要問題。“和他本人傷的多重沒有關系。對我們而言,有的理由需要他配合,有的解決方案還需要他反過來給我們一個交代呢!所以你先不用管他,現在對我們而言只需要給媒體大眾一個交代行。”
“原來如此。”初瓏轉了轉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剛才說到動手的理由。”金鐘銘想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表情,然后繼續說道。“咱們當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剛任的,不認識你,當著我的面說了那種放肆的話自然要付出代價。所以……”
“所以?”初瓏歪著腦袋輕聲問道。
“所以如果照實說的話,雖然依舊不能消弭暴力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但也肯定能讓不少年輕人感到認可。”金鐘銘緊緊盯住對方道。“沖冠一怒為紅顏嘛!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初瓏干脆的答道。“oppa本人是怎么想的,什么態度?”
“我很猶豫。”金鐘銘略顯無奈的聰明和沙發翻身坐了起來,從而方便自己更清晰的觀察自己女朋友的神色。“瓏瓏,有些事情不需要諱言的。我之前之所以一直對這件事情有些曖昧,是因為之前恩靜那個人對這種事情的強勢以及……以及強勢吧!她那個人特別在意自己的事業,特別講自尊。而我呢?經歷了那么一回之后,對這種事情難免本能的有些小心,所以更期待和重視你的意見。”
“我懂。”初瓏柔聲答道,同時伸手幫對方撩開了因為臥倒而有些變形的發梢。
“除此之外。”金鐘銘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回到這件事情本身面,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我當時會為扮演一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男性角色而有些不知所謂的沾沾自喜,但是我卻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因為扮演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女性角色而招來非議……這不公平!你知道的,咱們這個社會本來不公平!”
“我最喜歡的是oppa這一點。”初瓏忍不住笑了出來。“對女孩子,或者說是對所有的弱者,總是有這么一種天生的溫柔勁,反倒是對那些強勢的人向來不假辭色。”
金鐘銘微微一怔,但馬還是回過了神來:“總之吧,我的態度其實是有些推卸責任的感覺,我還是想聽聽你本人的意思,省的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
“更多的麻煩,如說呢,還有什么麻煩?”初瓏認真問道。
“如說你們這個組合剛剛起飛。”金鐘銘曬笑道。“聽說下個月還要成立粉絲俱樂部,這要是明天早一登報,你成了我女友,說不定會有狂粉郵寄炸彈。”
“這個倒不至于。”初瓏微微低下頭道。“其實真出了這種事情也好,擔一點點說法也好,對我而言真的無所謂。不過oppa,我覺得你早想明白了問題所在,現在的關鍵不在我這里。”
“是啊。”金鐘銘微微瞇起了眼睛。“人嘛,所謂社會動物,都不是為自己活得,你本人無所謂,也要考慮身邊人……其實我也覺得咱們都應該不會在乎這個,而且我們兩個在主要的生活圈子里也已經算是半公開了,你所慮的應該是那幾個小丫頭,對不對?”
“沒錯,那幾個小丫頭。”初瓏顯得有些無力的俯身趴在了對方的大腿,語氣也更加無奈了起來。“恩地還在幫家里還債,娜恩和普美是一心一意的想從這條路走出個樣來,南珠和夏榮還這么小……我平日里總是教她們這樣,讓她們那樣,要是因為自己的私人問題壞了她們的前途那很尷尬了。”
金鐘銘沉默了下來。
“oppa……你怎么想她們幾個?”看到對方不說話,初瓏的聲音稍微顯得有些緊張。
“能怎么想?”金鐘銘摸著對方腦袋曬笑了一聲。“我之前跟sunny討論過類似的問題,答案很簡單,一個共同努力著的團隊,拋開一切外作用力,內部是要講規矩的。什么規矩?放在你們apink里面,6個人的團隊,單獨1個人是沒資格讓其他5個人為了她1個人作出犧牲的。更別說,在這種緊要關頭,你要是宣布戀愛了,那對以清純示人的apink而言,簡直是一種毀滅性打擊。”
初瓏微微在對方大腿蹭了蹭下巴,以示同意。
“那這么說定了吧!”金鐘銘繼續說道。
“那這件事情……?”
“還有一個法子。”金鐘銘失笑道。“也能在一定程度緩解我的壓力,而且效果注定會不錯,之前唯一擔心的也是怕有可能事情會鬧大而已。”
“鬧大……會有什么別的隱患和影響嗎?”初瓏小心翼翼的問道。
“或許吧。”金鐘銘低頭聞了一下對方身的味道,卻是微微嘆了口氣。“對你我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以現在的局勢,事情鬧大的話萬一引來某一位的不滿,說不定會玩崩。但是怎么說呢?實際你來之前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這么干了!”
“不騙我?”
“不騙你。”金鐘銘單手攬住對方腦袋,再度失笑道。“你知道嗎?二毛今天跟我科普了一些關于恐龍的知識……”
“我……不太明白。”初瓏確實有些暈。
“故事呢,是這樣的……”金鐘銘渾不在意對方的茫然,而是認真的給對方講述了下午sBs的事情和鄭二毛的高論。“總之,她饒了半天其實還是在說人,這番言論的大概意思是人的行為是受社會制約的,算是你本人有一些特立獨行的想法,你的社會屬性依然會修正你的行為。”
“半懂不懂的。”初瓏輕笑道。“不過這些怪怪的東西確實挺像她的……反正都是跟oppa你學的。”
“沒錯,是被我慣出來,我不否認。”金鐘銘笑著點點頭。“咱們接著講……我呢,我剛出道,甚至是還沒出道的時候有一種想法,覺得只要自己能夠混去,成為圈子里的頂尖人物,或者干脆成為跳出圈子的大人物,那有足夠的余力去應付很多之前自己應付不了的人和事。”
“誰一開始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吧?”初瓏依舊趴在對方腿,卻忍不住輕輕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法心想事成,而oppa你算是少數達成自己愿望的人。”
“這是問題所在了。”金鐘銘苦笑了一聲。“我確實跳出了圈子,但是等我能夠輕易應付那些人和事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再應付這些事情了……因為你的身份變了,所以你要應付的人和事也變了!這好像今天,我真的只是過來閑逛的,準備接完二毛再接你,然后還準備晚一起吃頓飯,可mBc的人卻偏偏要拿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來煩你,而他們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覺得你是為了那些符合身份的事情而來的。所以某種意義來講,二毛之前的那些話還是有道理的,人啊,總是身不由己,或者說身那個殼子的意義遠大于自身的意義。”
“她的話總有幾分歪理。”初瓏繼續安慰道。
“歪理是歪理。”金鐘銘也笑了一下。“但有的時候你確實不禁會想,自己之前努力往爬,努力塑造形象,努力刷聲望,到底有什么意義呢?社會地位、大眾形象、人際關系、個人財富,這些東西為你搭建出了一個立體、現實、強大的殼子,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沖著這個殼子而不是沖你自己來的。而對于你自己呢?且不說總有新的麻煩,說成了人人,曲高和寡的,能和你肩并肩坐在一起聊天的人都變得屈指可數了起來,你來電視臺接自己妹妹去吃飯人家都不信……”
初瓏其實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因為她還是沒能把這個話題和之前的話題聯系到一塊。
“不過瓏瓏,今天這件事情面你的態度,還有二毛之前的高論加在一起,讓我對這些之前感到厭煩的東西有了一些新的認識,或者說更有條理的認識。”金鐘銘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想法,接下來果然把話題又轉了回來。“瓏瓏你看,我花了這么長時間這么大精力辛辛苦苦的搭建起了這么一個強大的外殼,難道只能用來保護自己嗎?仔細想想,雖然有時候這個外殼會讓你和這個世界接觸不良,但這玩意卻也能給自己所重視的人遮風擋雨,甚至這才應該是它本來的作用,也是我昔日的本心……人要是只為自己活著,那多沒意思?而這種外殼如果不能拿來用,搞得再大再硬又有什么用?”
不知怎的,初瓏微微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這么說定了。”金鐘銘伸出自己那只完好的右手握住了對方的手。“你不用管了,一切交給我。”
“好。”初瓏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還有。”金鐘銘忽的又深呼了一口氣。“還有一句話!”
初瓏好的抬頭盯住了對方,二人四目相對。
“我答應過你的。”金鐘銘看著對方的眼睛平靜的陳述道。“也答應過我自己的……30歲之前結婚!我是88年早月出生,我們2017年到底之前一定要結婚!”
“嗯!”初瓏費了好大力氣才發出了這么一點聲音。
這樣,兩人長時間四目相對,儼然要情動。
“金代表……對不住。”半分鐘后,mBc電視臺社長金鐘國推門進來,卻又馬轉身離開,不過,隔了幾秒鐘之后,他又重新推門進來了。“金代表,樸小姐,這是我的辦公室,您二位……您兩位能理解好。”
“那個誰,他怎么講?”沙發,金鐘銘已然正襟危坐,初瓏也在他的示意下安穩的坐在了身邊。
“張部長的情緒已經勉強穩定下來了。”金鐘國略顯無奈的答道。“但是他這個人剛剛從黨部那里空降過來,這工作手還不到一星期,對于一些東西肯定是有思想和認識的隔閡……”
“也是說,哪怕金臺長您已經從多加轉圜了,可他依舊準備讓我付出一些讓他滿意的代價才會此作罷?”金鐘銘干脆的打斷了對方。
“應該是類似的意思吧?”金鐘國站在那里微微嘆了口氣,也沒有回到自己辦公桌后的意思。
“那金臺長的意思是讓我從了他了?”金鐘銘似笑非笑道。
“怎么會呢?”金鐘國連連搖頭,但依舊站在遠處不動。“金代表,我的意思是人哪能跟狗對咬,對不對?你其實沒必要和這種人多計較的……”
金鐘銘再度和善笑了笑。
“其實,后面那一拳不多說了,您二人貼在一起,他骨頭也斷您骨頭也斷了,說出去還真的挺難掰扯,但是前面那一巴掌,大庭廣眾之下大家看的還是清清楚楚的。”話到這里,金鐘國難免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再說了,mBc這地方,不用我說您也懂得,魚龍混雜,立場紛亂,這事想不傳出去都難。不瞞您說,我剛才已經去監控室那里看了,那段監控拍得清清楚楚,而且還遇到了一位正在拿手機進行二手翻拍的先生……”
“那金臺長您到底想怎么個‘沒必要多計較’?”金鐘銘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我的意思很簡單。”金鐘國束著手認真答道。“mBc連著經歷了太多的東西,不能能再出亂子了,所以不管如何,還請兩位先務必坐下來面對面談一談,萬事好商量是一方面,事情消停了一陣以后再如何又是一方面……”
“我明白了。”金鐘銘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話說,金鐘國的立場很明確,他的mBc電視臺臺長,而且現在在臺內的政治斗爭居于絕對優勢,所以只求一個穩字,不出亂子好。那么換言之,只要今天金鐘銘愿意幫忙把這件事情消弭于無形,那過幾個月哪怕是他把姓張的灌水泥柱子里扔漢江里去這位臺長大人或者說社長大人都懶得管。
“您明白了好。”看到對方點頭,金鐘國難免松了一口氣。“那我現在去把他叫來,我書櫥后面還有壺好酒,大家敞開心扉探討一下人生……你看如何?”
“面對面的話,還是算了吧!”在這時,金鐘銘忽然又搖了下頭。“我又想了一下,你看啊,張部長初來乍到,年紀又不小了,我跟他也沒什么共同話題,面對面交流的話,恐怕容易出亂子……都帶著情緒呢,尬聊恐怕都做不到!”
“也是啊!”金鐘國微微一怔,儼然是想起了之前在另一邊做說服工作時那位張部長的某些過激反應。“要不,我不嫌累,我給兩位當個跑腿的?”
“也不用勞煩金臺長在間辛苦了。”金鐘銘忽的一下借著初瓏的胳膊的力量站了起來。“照我說,不如大家先都冷靜一下,過陣子再聊……”
“但是媒體不等人呀?!”金鐘國有點慌。“金代表,你算是媒體朋友多,也壓不住這事的,今晚會發酵,明天會有小站試探性的報道,然后一個開了頭,所有媒體都會蜂擁跟進了……”
“金鐘國臺長要是信得過我。”金鐘銘忽的一臉認真的打斷了對方。“媒體那邊交給我來應付好了!”
“交給……您?”金鐘國忽的緊張了起來。“金代表準備怎么說?”
“無外乎是說一些辯解的托詞拖兩天罷了。”金鐘銘隨意的安慰道。“你放心吧,等明后天張部長消了氣,我也沒了情緒,咱們開誠布公的聊聊,問問他想要什么,只要談得攏,讓他順著我的話來,談不攏他可以當眾駁斥我嘛!”話到這里,金鐘銘又稍微頓了一下。“總之你放心吧,像您剛才說的那樣,來那一巴掌畢竟是我打的,事情鬧大了對我有什么好處?”
“這倒……也是!”金鐘國恍然的點了下頭,也不再多想,而是準備繼續去做那位張部長的工作。
五分鐘后,初瓏獨自了APINK的保姆車,而Krystal則從保姆車下來回到了來時的那輛電動跑車里。金鐘銘站在電視臺大廳內,目送著保姆車在粉絲們的圍堵下駛離了mBc停車場,這才慢悠悠的去和Krystal匯合。
“伍德,我們要干嗎?”Krystal不明所以的揪住了自己哥哥的衣袖,她確實有些糊里糊涂的。
前面的司機也沉默著回過了頭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打電話給賈潮。”金鐘銘沒有理會Krystal,而是瞇起眼睛給司機下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命令。“讓他通知所有跟我們關系不錯的媒體,讓他們去狎鷗亭東湖大橋西邊的那個派出所門口等我!”
“明白。”司機儼然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士,想都沒想直接接受了命令。
“可是伍德,我們去派出所干嗎?”司機知道隱藏好心,Krystal可不會這么老實。
“去自首!”金鐘銘倒也沒有瞞著鄭二毛的意思,不過不知道怎么回事,許久不抽鼻子的他忽然又抽了一下鼻子,儼然是又入戲了。“我打了人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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